主宇宙二点五宇宙年四十五恒星年二千禧年地球历二十四年
申月初五 大雨
夜半卧郊野,树影侧我身。昏天傍黑地,何有且哉人。不于己,不予人。不论古,不问今。青铜之门,其之将闭,始料已及。穷途末路,已于足下而生,脚下而起。世道之无救兮,难论也。故不论不救,只求自身生兮。从非圣人,何来慈悲?摒弃慈悲,逐魔化道。
吾于郊野之中,心灰意冷。往昔之信念,如风中残烛,渐趋熄灭。树影摇曳,似鬼魅相逼,而昏天黑地之间,不见人气,唯有孤寂与绝望。吾既觉世道已无救,又何必再顾他人死活,更莫论那古今大义。青铜之门将闭,此乃大势所趋,吾之穷途,已在眼前,脚下之路,尽是荒芜。
既已决意逐魔化道,吾便不再受那世俗之约束。吾寻得一幽僻山谷,谷中有一洞窟,阴森而静谧,吾遂居于此。初入洞窟,湿气弥漫,怪石嶙峋,然吾不以为意。吾于洞中生火,以驱寒湿,且开始修炼那魔化之道。
此道与正道相悖,需以心中之恶念为引,吸纳天地间之戾邪之气。吾于夜间出洞,立于山巅,仰望那昏沉之天,引动心中怨愤。吾怨恨这世道之不公,怨恨那人心之险恶,怨恨吾往昔之愚善。随着怨愤之情渐浓,周遭之气亦受吾之影响,黑暗之气开始向吾汇聚。
然魔化之道,亦非易事。每吸纳一分邪气,吾之身心便遭受一分折磨。邪气入体,犹如毒虫啃噬,痛苦难耐。且吾之神志,亦受邪气干扰,时常产生癫狂之念。有时,吾于洞中,竟欲自残肢体,以泄那心中之痛苦。但吾咬碎钢牙,强自忍受,因吾深知,一旦踏上此道,便无回头之路。
日居月诸,吾之魔化渐有成效。吾之眼神,已不再有往昔之温和,取而代之者,乃冷酷与凶狠。吾之力量,亦远超往昔,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开山裂石。吾于谷中,以魔力驱使野兽为吾所用,那些虎豹豺狼,皆成吾之奴仆。
吾既得此力,便欲出山,一探那世道如今之模样。吾出山之时,正值兵荒马乱之季。烽火连天,哀鸿遍野,百姓流离失所,而那些兵将,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吾见此景,心中竟无半分怜悯,反觉此乃世之常态,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吾行于乱世之中,遇一富贵之人,此人绫罗加身,侍从成群,却对路边饿殍视而不见。吾心中忽生恶念,欲取其性命。吾悄然而至,未等其侍从反应过来,便以魔力扼住其咽喉。此人惊恐万分,求饶之声未绝,吾便已将其击毙。侍从们四散而逃,吾取走此人身上之财物,扬长而去。
吾之恶行,渐为人知。江湖之中,开始流传吾之恶名,称吾为“魔影”。然吾不以为意,吾本已摒弃慈悲,何惧他人之恶评。吾继续于世间游荡,所到之处,灾祸随行。
有一村庄,村民质朴,然吾为试验吾之魔力,竟对其降下灾祸。吾以魔力搅乱天气,暴雨倾盆,洪水泛滥,村庄瞬间被淹没。村民们哭天抢地,挣扎求生,吾却于一旁冷眼旁观。
吾之行为,终引起一些正道之士的注意。他们视吾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吾而后快。一日,吾于山林间休憩,突然被一群正道之士包围。这些人,或持宝剑,或执拂尘,皆一脸正气地怒视吾。
其中一人,似为领袖,向前一步,斥责吾道:“汝本为人,奈何行此恶事?这世间虽有黑暗,然正道尚存,岂容汝等邪魔外道肆意妄为!”吾闻其言,仰天大笑。吾言:“正道?这世间何曾有过正道?若有正道,为何百姓仍受如此苦难?汝等所谓正道之士,不过是些虚伪之人,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自私自利。”
正道之士们被吾激怒,纷纷向吾攻来。吾毫无惧色,以魔力相迎。一时间,山林间魔力纵横,剑影交错。吾虽以一敌众,然毫不示弱。吾之魔力汹涌澎湃,如涛涛巨浪,将那些正道之士的攻击一一化解。
然这些正道之士,亦非泛泛之辈。他们相互配合,阵法严谨。吾与他们激战良久,虽未落败,却也难以取胜。激战之中,吾心中忽生一念,吾若将这些正道之士魔化,为吾所用,岂不妙哉?
于是,吾改变策略,不再单纯以魔力攻击,而是施展魔化之术。吾口中念念有词,魔音缭绕。那些正道之士,起初还能抵御,但随着魔音入耳,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吾加大魔力输出,魔化之术渐入佳境。
终于,有几人抵挡不住,被吾魔化。他们原本正义的眼神,变得和吾一样冷酷,且转身攻击起自己的同伴。正道之士们阵脚大乱,吾乘胜追击,又魔化了数人。最终,这些正道之士,或死或被魔化,无一人逃脱。
经此一役,吾之威名更盛,而正道之士,闻吾之名,皆胆战心惊。吾于世间,更加肆意妄为。吾抢夺财宝,破坏城池,无恶不作。
然吾之心中,却渐渐感到一种空虚。每一次作恶之后,吾虽能获得一时之快感,然这种快感过后,便是无尽的寂寥。吾开始反思,吾之逐魔化道,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