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河堡的数日里,高寻惊讶地发现,尽管镇河军的伙食丰盛,但军士们却并无粮饷。
不过,每家每户都分有田地,足以让妻儿耕作度日。
若军士伤残阵亡,军中更是会抚恤奉养其家人终身。
“这镇河军,还真是有些特别。”高寻感叹道。
“是啊,要想过更好的生活,唯有靠杀敌缴获。”一旁的李光衡接话道,“这也是军士们兴高采烈的原因,出战机会难得啊。”
高寻闻言,心中热血沸腾。
他暗暗发誓,此次自己一定要立功,让妻儿摆脱贫穷生活。
调任到镇河堡三日后,高寻与李光衡的队甲也开始随军操练。
高寻又惊讶地发现,这里的营操练兵,同样有着一系列的条例法规,还有经验丰富的教官指导。
“只需按条例循序渐进操练,不出意外,几个月后,一个普通的青壮也能成为一个出众的军士。”教官的话让高寻既惊讶又失落。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技艺和谋略,能在镇河军中鹤立鸡群。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他看到管队官李光衡也有些失落,便问道:“李大人,您似乎也有些感慨?”
李光衡叹了口气,道:“戚帅有云,堂堂正正列阵而战,则所向无敌。吾恐匹夫之勇,在这里难有用处啊。”
高寻闻言,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明白,在镇河军中出人头地,绝非易事。
然而,尽管竞争激烈,但每个人都渴望升功受赏。
高寻也不例外,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像军中传奇人物吴春一样,由普通军士升为上等军士,甚至高升为管队官。
操练之余,军中便是识字看戏,还有许多军歌需要熟记。
高寻总算明白了操守大人为何问自己可曾读书。在这里,不识字的话,可真的越来越难混了。
不过,这种生活却是高寻喜欢的。
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军队,是他一直追随渴望的地方。
“李大人,您说我们要从甲长升到管队官,再到把总官,得要多久啊?”高寻问道。
李光衡笑了笑,道:“这可得看你的本事了。不过,只要你有信心,总有一日,你也能带领一个把总的虎狼之士。”
高寻闻言,心中燃起了熊熊斗志。
他明白,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唯有靠技艺与军功。
而这一切,都需要战争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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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条例简直比登天还难背啊!”
队尾,一个家丁苦着脸,偷偷向李光衡吐槽,眼神里满是对那些枯燥条文的无奈。
李光衡眉头一挑,眼神凌厉:“难背?难背也得背!己总的老兄弟们哪个不是这么啃下来的?
咱们新建的丙队,岂能成了最后拖后腿的?
听好了,小子,要是到时候你给我丢脸,别怪老子手下无情,打折你的腿都是轻的!”
旁边,另一个家丁小声嘀咕:“大人,您忘了?现在镇河军里,军官体罚士兵可是大忌,条例里写得清清楚楚呢。”
“哟呵,现在还学会拿条例压我了?”李光衡佯怒,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都给我滚去背,背不熟,明天操练场上见真章!”
丙队的军士们闻言,一个个如临大敌,
却也只得咬牙切齿地散去,心里默默诅咒着那些繁琐的条例。
李光衡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高寻,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高兄弟,你背得怎么样了?”
高寻站得笔直,拱手道:“管队大人请放心,卑职正逐字逐句啃呢,一个月后上官考察,保证倒背如流,绝不给您丢脸。”
李光衡满意地点点头,正欲再言,却被一阵清脆却坚定的女声打断:
“刘大人,小女子只求从军剿匪,杀贼报国,为何大人偏偏不许?请给月娥一个合理的解释!”
紧接着,其他女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七嘴八舌,却都是同样的坚决:
“就是,凭什么不让我们上战场?”
“总要给个说法,不能这样不明不白。”
“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找操守大人评理!”
李光衡眉头紧锁,心中暗惊:镇河军军纪严明,演武场上怎会有女子喧哗?
他快步走向声音来源,丙队的军士们也好奇地跟了上去,高寻更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混在人群中。
只见己总把总官刘石(小石头)大人面前,站着六、七个女子,个个英姿飒爽,手持长枪盾牌,眼神中满是倔强。
为首的女子,约莫二十岁,容貌清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