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吴用眼里极度的求生欲,周不易故作痛惜地叹道:“唉!朱吴用,要怪就只能怪你与那山匪军师诸葛智长的太像了。但是……”
周不易停顿思索,朱吴用颤抖着嘴唇,问:“周师爷,但是如何?”
“但是,你若想生,也不是没有办法。”周不易挑了挑眉。
“小的全听周师爷的,只求周师爷能救小的一条狗命……”朱吴用伏地便磕起响头来。
“何大人与你,只能活一个。既然如此,如你想活,那只有让何大人死……”周不易冷冷地直视朱吴用的眼睛。
“什么?让何何……大人死……”朱吴用只觉心脏都停跳了,脑里一片空白。
“你自己思量,想生,我便助你杀了何大人。”周不易继续诱导朱吴用。
“您您……您帮……帮我?这这……为甚?”朱吴用回过神来,不解地望着周不易。
“我也实话与你说了,我要做焦县的一县之主。”周不易直入主题。
朱吴用脑里飞快地运转着,战战兢兢地问:“周师爷为甚选了小人?”
“我要有我的心腹之人,如事成后,你我患难与共,日后我让你坐上师爷之位,我们齐心,岂不是好事?”周不易画着巨饼。
“让让……让我做师爷?”周不易许的衙门师爷一职,瞬间让朱吴用眼里亮了起来。
“自然是你,所以,首功也得是你去挣。”
“可行是可行,只不过……”朱吴用犹豫道。
“不过如何?”周不易见朱吴用吞吞吐吐,追问。
“只不过,小人只是一个低贱囚徒,如何与周师爷同进退?”朱吴用有他顾虑,怕事成后周不易过河拆桥。
“我明白你的意思,来。”周不易起身跪下,诚恳地对朱吴用道:“今天我周不易,就与你朱吴用结成异姓兄弟,如何?”
见周师爷如此坦诚,朱吴用受宠若惊,忙答道:“小人愿意,小人着实是高攀周师爷了。”
“嗳……莫要这样说,来,我们即刻结拜发誓。”
周不易与朱吴用,同向天地磕了三个头,兄弟相对一拜,一起起誓:“我周不易(我朱吴用),今结成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绝不背弃。”
周不易问了朱吴用年龄,周不易长朱吴用两岁,便为兄,朱吴用为弟。
“大哥,快起身。”朱吴用去搀周不易,等周不易起了身,自己才爬起身来。
“兄弟,现在放心了吧?”周不易在长条凳上坐下,掸了掸沾在裤子上的灰,笑道。
朱吴用又一次因祸得福,心里是万分的舒适,忙讨好地笑应:“大哥,小弟没有不放心,能跟着大哥干大事,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大哥,您就吩咐小弟,上刀山下火海,小弟绝不含糊。”
“好好好……来,兄弟,坐前来,我与你说说接下来的计划,我们兄弟同心,定能成大事……”
有了结拜兄弟这一举动,朱吴用似乎得了一块免死金牌般,心下也没了顾虑,与周不易共同商议谋划。
“兄弟,事情还未办成前,你们结拜的事,万不可走漏了风声。不然,传到何仁义耳里,别说你小命不保,我亦会丢了性命,你可明白?”周不易交代道。
“自然自然,大哥放心,小弟心里有数。”朱吴用连连点头应和。
周不易与朱吴用谋划结束,去街西打酒买烧鸡的白李下与黄瓜田也回来了。
“老芦酒舍是真远,走了四条长街才到。”黄瓜田走的累了,嘟囔抱怨。
见黄瓜田抱怨,白李下急的暗里踢了黄瓜田一脚,示意他闭上嘴。
“的确是有些远,但老芦酒舍的酒着实好喝,辛苦二位了,快,坐下来一起吃。”周不易笑呵呵地招呼大家入座同食。
“走几步路就感累,除了吃,你还有甚用?”此刻的朱吴用,仗着与周师爷成了结拜兄弟,虽还不能公开,但腰杆已是相当的硬挺了,斥责着黄瓜田。
黄瓜田被白李下踢了一脚,现又被朱吴用斥责,心下很是不满,又碍于周师爷在,只好忍下恼气,狠狠地撕咬着手里的烧鸡翅膀。
周不易喝了半碗酒,便要回衙门,道:“三位慢用,衙门还有公务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大……周师爷,您不再喝一点吗?”朱吴用挽留周不易,想周不易多坐一会,也好让自己有存在感。
“不了,忙去了。”
见周师爷起身往门口走去,朱吴用,白李下与黄瓜田三人,忙站起来,恭送周师爷。
朱吴用更是躬着身,点头哈腰将周不易送到门外,并站立,直到周不易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拐弯处,才转身回了房。
黄瓜田见朱吴用一副奴才相,嗤之以鼻地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