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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一开始叛军校尉是被动的、被煽动的,是被高保勋用利益诱hou的,但一旦发动,就再无退路了,如果谋反失败,高保勋或能免死,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一死的。
眼下拿不到南平王印及荆南节度使节杖,只能下杀手杀了大王,再从长计议,只要大王一死,凭着高保勋世子的身份或能影响一部分军队,大事还可计议。
高保勋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实在是下不去手。
叛军校尉见高保勋不说话,心急如焚,说道:“世子,汝不忍心下狠手,让某来。”
说完,在边的的一名叛军腰侧拔出一把大刀,向床边冲去。
血浓于水,看着老父亲涕泪满面地看着自己,养育之恩终究不能抹杀。
高保勋毕竟于心不忍,赶紧拦腰抱住叛军校尉,恳求道:“汝别急,让我再劝劝大王。”
叛军校尉心中焦急,无奈高保勋总归是世子,日后成事还得尊他为王,不敢胡来,虽不甘心,终还是收刀往后退去。
高保勋见叛军校尉退回,正想上前劝说高从诲。
突然室外起了吵杂厮杀之声。
高保勋与叛军校尉赶到门边一看,数十个士兵正由寝室两侧方向冲出然后列阵成一道人墙挡在了围在寝室前数十叛军与前院数百叛军之间。虽然腹背受敌,但此时是关键时刻,当也是奋不顾身地救驾。
叛军校尉大声问道:“敌军从何而来?府门可已失守?”
其手下的一个队正答道:“回禀校尉,敌军从王府后院而来。府门是否失守眼下还不得知,以属下看,府门应该还在我们手里,不然冲进来的士兵应该远不止现在这些。”
高保勋与叛军校尉心中稍定,心想如此少量士兵翻不起什么大浪。
叛军校尉下令立即围歼挡在室外的禁卫军。
自己与高保勋扭头欲往室内继续逼迫高从诲,因为只有搞定高从诲,拿到王印节杖,到时外面军队攻入也就不怕了。何况还有高从诲在手为人质。
不料,寝室右侧的窗栏瞬间被击碎,从窗外穿进两个人来,一人两刀,将低头按着高从诲的四个叛军砍翻,拖起高保融往后退到高从诲的床边。
就时迟,那时快,从穿窗到杀人再拖高保融到床前,几乎在弹指一挥间。
而此时高从谆所率的军队已经出现在王府中院。
高保勋与叛军校尉来不及反应,局势已定。
无忌等人潜入之后,便分开两路,侦察之后,无忌与孙仕旭隐蔽潜到大王寝室周边,以恃机暴起,让一人回去通知高从谆只要听见里面骚动便直接破门而入,直冲大王寝室救驾,其余三十九人由其伙长带领,挡在寝室前面,分割大王寝室与前院叛军。同时也能吸引室内叛军的注意力,以便无忌二人出其不意地冲入室内救人。
无忌知道,以三十九人对数百无疑以卵击石,但只要有一息时间,待府外高从谆破门而入,事成就有希望。最重要的是自己就些人能控制住寝室周围一息时间。
而叛军在府门守候的不过二十余人,大部分的叛军集中在王府前院。
三十九个禁卫士兵突如其来的冲击,成功吸引了寝室周围和前院叛军的注意力,而在这一瞬间无忌与孙仕旭破窗而入,叛军还来不及反应,高从谆率军破门攻入王府。
说是迟,但几个战术动作一气呵成,前院的叛军才往后跑了没几步,刚想再转身,府个的禁卫军已经冲到跟前,结果毫无悬念。唯有放下兵器投降。
高保勋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百里无忌和孙仕旭。
若眼光能杀人,估计无忌二人早已被砍的血肉模糊。
叛军校尉心知大势已去,但此时投降依然难逃一死,对跟前的十余名叛军喝道:“我等谋反之事已经败露,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冲上去,杀了那二人,挟大王为人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寝室周围的十多个叛军此时就如无头苍蝇,只要有人带领,便会盲从,何况是自己的主将命令。
十余名叛军在叛军校尉的带领下,奋不顾身地往床前扑去。
高保勋却只是依靠着门框缓缓地坐倒在地。他心中知道,靠这十数人,想从百里无忌和孙仕旭手中抢出大王,无疑是做梦。
无忌赶紧向高保融喝道:“三公子,护住大王。孙仕旭,随我杀敌。”
话音刚落,孙仕旭早已一言不发当先冲向叛军校尉。
百里无忌来不及诅骂,随即冲向叛军。
二人左右一顶愣是在室门内硬将叛军堵在了室门到室内十步长的过道之中,过道不宽只能最多同时进三人。
孙仕旭第一刀便削去了叛军校尉的头颅。
孙仕旭的勇猛无忌是从不怀疑的。
特别是如果百里无忌在边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