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显得见怪不怪,转而耐心的给我解释起了这地方可能的由来。
我刚刚出来的地方被叫做忏悔室。只要你犯了七宗罪这种罪孽中的一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骄傲,在踏入忏悔的范围内时,你就会被关进去。
其实教会最初设立的规定是很严格的,但是忏悔室,尤其是这种规模的忏悔室,它对周围环境的影响范围实在太大了。
于是教会规定了只有自认为罪大恶极之人,或者被教廷下了判罚的人才能进来。
简单地说,这个位置会被埋的很深。但是这栋建筑…显然不是以前那栋了。
她认真的语气不似作伪,她还给我讲述了忏悔室里面的细节。
“最后一个是色欲,对每一项罪孽都一样,你要是不能让对方认识到它自己是谁,是什么东西,你们就会被永远的关在那里。”
“他们整天嫌弃的人类太简单太简单,我一旦认识到自己也是这种简单造物中的一员,他们便会崩溃,从而毁坏把你们困在那其中的力量。”
我似乎有些清楚她为什么在我提到小女孩时用不自然的眼神看我了。
“为什么你这么熟悉这里,还要等我来把大家从迷宫里面领出来?”
在我提出疑问后,她有些咬牙切齿,“还不是林木,她也不见得比我陌生到哪里去。她没说…我要先说了,岂不是在自报家门?”
“你在怀疑她?”
尤米拉的脸上,那些几何图案迅速抽动起来,“你知道吗?在我来这时候短暂的收集情报的时候。几乎所有几乎所有人都给了她很高的评价。他会对每一个人展现最完美的微笑,最完美的礼仪,哪怕是街头的混混。”
像一个经验老道的交际花。拿我们刚到营地的时候,那几个混混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毕竟她是勇者。可是这样完美的人,已经整整失踪一个月了。
“她对自己的勇者身份乐在其中,就周围的居民来说,她从来没有掩饰自己,享受着人前的风光。
“这和她回来之后的表现吻合吗?”
那些图纹扭曲起来,情绪的暗流在其中翻涌。
“还是不信?我告诉你个秘密,林木小时候就住在营地里了,麻慕和麻凡都可以作证。”
麻凡兄妹?他们看起来和林木…一点都不熟啊。
兴许是看到我沉吟的模样,米拉决定给我添一把火,“她说不定,已经是魔物了。”
吃了勇者的魔物会大大强化,展现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超级能力,她会丢失勇者与生俱来的印记,这或许也是林木不愿承认自己是勇者的原因之一。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嬷嬷对我说的“绝世美味”,不免打了个寒颤。
“关于我们,你还知道什么。”也许她是想让我们内部分裂?我要是和森她们分开之后可就任人宰割了。
“你失忆了,娜娅沙是爱莲的姐姐。”
“还有呢?”
“多着呢,回去慢慢讲。”没来由的急迫,她很想把我带出去,“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从这里出去。”
我看了看豁然洞开的大门,外边的月光穿过无人的大厅,洒在长廊的入口,从这里出去有什么难的?
“别急嘛,集体行动更安全一点。”
教堂很安静,在我明确拒绝了米拉的邀请数次后,她终于停下了嘴,顶着一个郁闷的背影,坐得离我远远的。
“咚咚咚”,在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中,忏悔室的门开了,走出来的是满脸恐慌的阿里,浑身上下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暴起的血管在他裸露的肌肉上盘曲,看起来像刚刚打了场硬仗。
从牛脸上惊恐的表情也可以稍微猜想它究竟遭受了怎么样的创伤。他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什么“爱情”,甚至不敢往门里再看一眼。
那扇门里,分明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门闭合的吱呀声,像极了嘲讽的笑声。
很少看到一个肌肉壮汉怕成这样,牛眼泪飞得到处都是。我看着他,笑的合不拢嘴。
“哎呀,怎么这么狼狈?”林木也打开了门,门后同样是一片虚无。她笑吟吟的模样和哭唧唧的阿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告诉你们个坏消息,麻凡和麻慕死了。”她还保持着那副笑吟吟的模样。
旁边的米拉不知什么时候也跑到了我身后,她的手轻轻搭在我身上,做好了随时拉着我逃跑的准备。
“怎么死的?”米拉冷声。
“宠物养得够久了,再久就要养出感情来了。我可不想因为难受而影响进食的心情。”面前的少女猛地炸开,一只巨大的史莱姆出现在我们面前,唯独两个墨绿色的核心漂浮在我面前。
浓郁厚重的酸臭味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