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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治伤的苦楚不比断腿的苦楚少……”
帝墨幽从储物戒中取出绣有精致莲叶纹的针包,展开之后,里面放着细如牛毛的十三根金针。
与普通银针不一样的是,这些金针中间都是空的,针尖靠近烛火能微微透出些许光亮。
“大公子思虑清楚了么?一旦开始施针,中途不可中断,而且机会只有这一次。”
待凤未屿点头应承之后,帝墨幽将针包铺开之后,又取出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摆放在床榻边的矮几上。
与此同时侧眸轻声交代了一些需要准备的东西。
比如热水,干净的的布条,以及最好准备防止咬舌自尽的帕子或者木块。
并且还询问了一些药材是否有准备,另外最主要的是,且需要至亲同源实力高于大公子之人全程以内力护住心脉……
“老夫来……”
“父亲,你大病初愈没多久,我来。”
二长老凤落痕听到父亲要为凤未屿护法,急步走了进来拱手拜下,冷冽严肃的眼神里,藏得更多的都是对自己儿子的不忍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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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爱子之情,生死都能置之度外。
面对二长老这般拳拳爱子之心,无不让在场众人动容,抱着紫云的洛倾忍不住红了眼眶偏过头去,背着长枪的凤未洺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捏的咔咔直响。
“治伤需要两个时辰,不能被打扰。”
帝墨幽准备好治伤的东西之后,抬眼看着凤未初一字一句的说着,带着令人安心的浅淡笑意,压低了声音:“又要有劳你帮我守着了,不论任何动静,不要让旁人进来……”
“好,放心。”
凤未初像是被顺好毛的乖顺小猫咪,轻轻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老家主身边低声说:“祖父,这边就交给墨幽和二伯,我扶您去休息。”
说着,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凤未屿的帐篷。
出门之后,吩咐玉管和岁羽带着玉字组的暗卫将帐篷守住,不让任何人靠近,庞大身躯的奔雷驻守在门口,将帐篷门帘堵得严严实实。
回到凤虞山休息的帐篷。
才掀开帘子。
抬眼就看到脖子上挂着布条,缠着纱布的手却稳稳端着一杯香茶慢慢品的若羡宗主,另一只手里还捧着一本江湖杂记正看的津津有味。
待他发现众人的时候,讪讪且快速的将书册放回一旁,掩耳盗铃似得将手臂穿回挂在脖子上的布条。
“老小孩,听说你在仙隐宗被自己人伤了?”金玄褚看到对方,三步并作两步的凑上前,混不吝的勾住他的脖子,笑问道。
鬼知道他得知仙隐宗遇袭,若羡受伤时候心提的有多高,刻着老小孩居然在这如此悠闲,还说什么重伤昏迷,明明脸色比在场众人都要红润三分。
“没死很失望?”
若羡眨了眨眼,戏谑的瞧着他,苍白紧抿的唇色远比他的脸色要差上许多,并且说话间也暴露了他的气息不稳。
金玄褚离得最近,不由得皱了皱眉。
当他伸手想要抓住若羡的手臂看看伤势的时候,却被灵活避开,并且用带着长辈的口吻说着:“金少宗主,这一见面就如此热情,难道不怕当年重演?”
此话一出,金玄褚的表情瞬间僵住。
就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一般,搓了搓鼻尖闷声说着:“看你还是伤患,本少主这次姑且不跟你要流离果了……”
说完,气鼓鼓的转身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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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羡宗主,能问问究竟仙隐宗发生了何事么?我大哥为何会成了那般样子?”
还不等众人坐好,急性子的凤未洺先一步开口。
若羡怔楞了那么一瞬,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几人,轻声说着:“你们到此,想必墨幽已经在医治未屿了,如此我也能放心些……”
说到这,他轻叹了一声。
像是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紧接着,语气急转直下,其中满是难以压抑的暴怒,几乎快要将他的理智抹杀。
“在你们离开仙隐宗之后,药仙岛重新布下了阵法,一切本该平静如常,并且宗内奸细也将浮出水面,就在一切如同预想的那样顺利的时候,变故,却已经在仙隐宗内出现……”
“我也不用估计什么脸面……
“那天宗内正在收网,打算将奸细一网打尽之后秘密处置掉,可突如其来有人闯阵,并且阵法被人为更换了位置,导致药仙岛成了一处外敌轻易闯入的缺口,轻易就能长驱直入……”
若羡缓缓勾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