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何,为何如此?”
“我有一个朋友。”王艾高不自觉地讲起来故事。
“嗯嗯。”刘莫艳的内心有些小鄙夷。
“他看到未来的某一种可能,想追随却不可能做一个只会模仿的影子。”他察觉不到自己的故事。
“未来是那么容易被探查道破的吗?”
“所以我的朋友很孤寂,他尝试过封闭自我的五感,凋零却感受不到新生。所以干脆离自己的能力远远的。”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男人的心肠。
“如果我想攀登最高的峰,首先得登上另一座山。”
“(我靠)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刘莫艳竟然脱口而出。
“但如果我想攀登天际,就得在山峰上仰望。”
“喂!”刘莫艳又好气又好笑。
“我看到了你的......”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刘莫艳迷惑般地轻笑道。
“也许我......”
“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只是,你太温柔了,温柔到令我不安。假如有一天你为你的温柔而背刺了我又该如何?”她的声音突然冷漠下来。
“是因为我背负的苦难吗?”
“不不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喜怒。”
“哈哈哼,你在依赖我吗?为什么你清醒着又想执念于以前的生活?”他丝毫不懂自我的任性。
“嗯。如果我说我不知道的话你会看扁我吗?”刘莫艳无奈一笑。
“(我)......”
“小时候我总是喜欢与长辈比较,比穿着,比仪容,比智慧,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们的眼神中总带着莫名的优越感。也就是说,我,天生就没法比。那种不安我不想再体会到了。你好像也是这种人,但是你好像,有点,傻气?能告诉我你是怎样办到的吗?”
“先别着急打断我,以你的智慧当然能懂得。但是,你应该想得更久远一些。”王艾高轻轻摆了摆手。
“您说的是。”
嗯?
“什么是积累,什么是知识,什么是成长?你何时能看清自我的欲望代价?你的价值趋势代表了你的情绪趋势吗?”
“哼,我所想的永远大于我所得的。再见了。”刘莫艳不知哪来的怒气。
“你?”
“米切尔!我们走!”
“呵呵,主人。您现在可没有半点野犬争执的样子。”
“米切尔,你不应该执行我的命令吗?”刘莫艳假意呵斥到。
“艾高的代言人啊,您好。”米切尔掉头看向了王艾高。
“尊贵的锚兽,聆听您的戒训。”
“即便身为老鼠,也会有哥伦布般的存在。”
“我心无所求,聊赠一枝春。”
米切尔拱手回礼。
“即使身为老鼠,身边也不会缺少哥伦布。”
“我心无所有,春风闹枝头。”
米切尔点了点头。
“因为身为老鼠,人人都是哥伦布。”
“我心无所会,孤影成双对。”
米切尔轻轻摇头,突然,尬笑着点了点头。
“抱歉。”它温和地说到。
“承让。”
刘莫艳困惑地望着王艾高,看着米切尔。她不明白。
“您为什么还不是艾高?”米切尔质疑着。
“艾高非我,我非艾高。”
“您什么时候也有了情感?”它抬头正视了王艾高的眼珠,不禁一笑。
“您什么时候也会为他人出气?”他毫不回避,相视而笑。
“世界很大,若不执一叶扁舟,只会迷失了港湾。”
“世界很小,若不登临群山,只会遗忘了苍穹。”
“艾高,我何时才能达到生命的尽头?”
“时针滴滴答答地向前走,千里百里不回头。”
她无趣地听着,就像听着两个中年男人的周末计划一样。
她越来越气恼,她越来越慌闷,她最终变得无措。
自己,什么时候觉得王艾高是个人的呢?
从无意中的碰撞?从问题中的挣脱,从生活中的喝彩。
神明啊,为什么你们被上天造得如此完美?为什么都不给凡人一个愤怒的机会?这就是你们的智慧吗,太令我惶惶不安了。
从学识中分辨人格,从科技中淘沙人性。
越是单一极致的东西,祂的六感离尘世越远。
子宫?南阳!
她不自觉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