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两人就该各忙各的事情了。
羽田迟生先是向黑羽快斗发了短信询问最近的安排,在得到没什么大事的回复后告诉对方最近少到杯户来,最近这边不安全。然后又向小泉红子发mail推掉了早些时候约定的会面,理由是最近家里有很烦人的家伙。最后,他在房间里做了一下易容,卡着那位先生给的死线去找孟买蓝宝石体检。
鹤田彻则待在家里收拾家务,将那堆暂时见不得人的古董登记入库藏好,晚上带残生出门溜达。
一天到晚忙的不是上班胜似上班。
以至于到了晚上渡边谦一敲门回来时发现他的好搭档跟丢了魂似的靠在太师椅上,坐姿依旧端正,但怎么看都主打一个疲惫。他额头上恰当的浮现一个问号,刺话不过脑子张口就来,“你店是要倒闭了吗?”
“你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这里没人当你是哑巴。”
羽田迟生没好气道。
今天体检的结果并不好,好几项数据异常,再加上在黄昏别馆为了消除柯南记忆故意说出的那些真相导致的剧痛,要不是自己再三表示没什么大问题估计孟买蓝宝石当场就要给那位先生打电话了,当然报告肯定还是会交到那位先生手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离开时对方还感慨说,除了琴酒之外第二个身体状况处在薛定谔状态间的家伙出现了。
并告诉他做好接下来一段时间没有任务、没有指示、行踪十之八九被监视,以及等着面见boss接受对方自责愧疚外加关心的非正常态度的准备。
他当时问,“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孟买蓝宝石欣然回答,“因为上一个接受这个流程的人就是琴酒,不过他依旧我行我素,伤透了先生的心。”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直到那一刻羽田迟生才真正且深刻的意识到他所在的这个柯南世界,黑衣组织好像不太对劲。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jpg
时间回到现在,听到外面响动的鹤田彻从厨房探出身子,发现是渡边谦一后脸上难得带上几分欣喜,“渡边先生吃晚餐了吗?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吃。”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渡边谦一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他真的很想问这个点吃的究竟是晚餐还是宵夜。
“别多想,”羽田迟生起身走向餐桌,那条缠眼睛的绷带对他的行为没有造成半点阻碍,“随便怎么称呼都可以,只是清理一下冰箱里快不新鲜的食材才多做了些罢了。倒是渡边先生工作繁忙,披星戴月归的......莫不是查到了什么新情报才忘了时辰?有您这种尽心尽责的公安,实乃政府之福。”
你其实可以直接问我是不是私下把你的所有档案都调了一遍的。
“不是,”他也拉开椅子坐下,“回来路上碰到有位女士倒在电话亭边,额头上有血,我猜是让人袭击了。打电话叫救护车还有警察过去,所以浪费了点时间。”
这又是哪个案子?
羽田迟生将自己能想起来的案子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结果发现有好几桩符合的。一时间难以分清,他也不想在这方面耗费精力,便绕过了这个话题专心吃饭。这顿饭的主要战斗力是渡边谦一,三个人里就他没吃晚饭。
目送自家少爷上楼进房间后,鹤田彻将目光转向最近两天店里的客人,开始用拉家常的口吻笑呵呵的问了些问题。渡边谦一当然也不是傻子,一边应声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暗锋挡回去。
“最近两天打扰了,我明天就走。”
也就比和他爹他妈一起住强了一些,又是试探又是阴阳怪气,有时候还有生命危险,再在这里待下去他觉得自己迟早抑郁。这个月没在游戏上动辄大笔开销,所以出去住几天酒店不是问题。要是到时候他爸还不打算放过他,那就再搬家。
鹤田彻看起来有些苦恼,“也许您可以多留一段时间,我还是很欢迎您的。”
“不不不不多有打扰多有打扰,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看把孩子吓得,都会说多有打扰了。
最终鹤田彻到底没再说什么,目送对方回房间后继续低头收拾餐具。
作为第二位不是为了利用而邀请到古董店的客人,又是迟生少爷身边少见的站在平等地位的同龄人,他是真挺希望对方能和自家少爷交个朋友的。
对谁对什么都在明面上表现的客气又谦逊那就不是礼貌了,而是有问题。之前他是这么以为的,但现在看来,自家少爷可能只是把情绪藏得太好了,而渡边先生恰恰擅长让人破防——就是着实有些......难以形容。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周末,专门赶早起来收拾东西的渡边谦一在下楼时和起来做早点的鹤田彻碰了个正着。
秉着只要我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