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经过鹤田的同意后,渡边谦一在员工休息间安顿下来。毕竟今天太晚了,也不好真让人出去睡大街。
“这里没有客房吗?我看房间还挺多。而且员工要是发现自己的宿舍被用了……不太好。”
“客房已经有主了,是一位小妹妹的。至于员工宿舍,某现在可不曾有员工,之前那位公安已然辞职了。”
公安?
可能是哪个科室又在发什么神经出来做隐秘调查,结果调查到白泽头上了。对此渡边谦一只能说,眼瘸的公安系统终于有用了回。但又好像没那么有用,连本人都发觉员工是公安派来的了。
“明白了,哪个科的啊?”他随口问。
“零组。”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估计很难,所以某建议kite先生今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休憩。”
羽田迟生故作苦恼状,面上却仍笑的如沐春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张37c的嘴说出如此冰冷的话有什么不对。
地狱笑话永不过时.jpg
和聪明人说话很大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把某些事情摊开在明面上,稍微提上一嘴对方就能做出表示,碰见kite这种心大的甚至还能调侃两句。
只要这家伙做出不乱来的保证就够了,否则就古董店里藏着的东西,万一真被发现那就只好勉为其难的让kite永远闭嘴。
然而回到房间后没能睡多久门便被敲响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和善的笑着询问kite,“有什么事?”
“怎么知道是我的?”
“敲门声不对。所以,又有什么事吗?天色已经很晚了。”
“你有没有不用的相框,我想借一个,大概这么大。”
有什么东西蹭到手背,羽田迟生接过来后仔细比划了一下,觉得这张塑封照片大概有a5大小。
作业本吗?
将东西递回去,他道,“某去问问鹤田先生,但这般大小的少见,劝最好别抱太大期望。”
“麻烦你了。”
这句话出口,原本没有盲杖也走的好好的羽田迟生突然脚下一个踉跄,面上惊讶中掺着几分不可思议,像是突然见到了什么珍稀物种一样。
珍稀物种.渡边谦一:……
虚伪了一晚上的家伙因为自己一句话终于笑不出来了是吧?不就是客气一句吗,至于吗?
破防了,真的破防了。
在走廊站了片刻后,羽田迟生拿着个差不多大小的相框走出来,“试试这个。”
他啊了一声,拿着纸比划了一番,不大不小正合适。心里事终于放下,他人也轻松了几分。
“谢了,白泽。”
“不客气,但倘若kite先生能满足一下情报贩子微小的好奇心,向他说明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公安先生甚至等不到第二天早晨,必须大晚上来敲他搭档的门那就更好了。”
阴阳怪气的,起床气吗?
渡边谦一在心里嘀咕。
这张纸不涉及任何公事,所以他讲起来也没什么顾忌,权当是付今晚的住宿费了。
“我小时候是个不良少年,混的比较野的那种。上房揭瓦、喝酒打架,混过暴力社团也跟过道上大哥,最野的一段时间甚至替毒品交易放过风。如果不是这张纸的主人,我现在可能不是公安而是被公安通缉的对象。”
这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羽田迟生有些好奇,“谁?”
“一位很年轻的警察。”
“听起来不错,你该好好谢谢对方把你带回正路,现在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了,他殉职了。”
“……”
是半夜梦醒想起来这件事都得给自己两巴掌的程度。
“抱歉,节哀。”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互道晚安后,两人各自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渡边谦一拿着手机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时不时在备忘录里打上两行字。
白泽这家伙不对劲,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感。无论是强行扭曲的性格,还是今晚留宿时对方和管家的那番商量。
明明自己就是家主人,为什么无论是邀请客人来店里还是吃饭留宿,都要征求一个管家的意见?哪怕解释为看作家人也太过了,更何况那家伙从头到尾对所有人都表现出明显又极为别扭的疏离感。
以及最重要的,零组调查员。
一路分析到最后,他在备忘录结尾打上【情报不足】四个字,目光侧移看向房门。
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查一查?
思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