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昊阳在比武台上撞见了数十天前在千涂药谷试图打劫他们的其中一人。竟是个长相清秀的男子,眉目如画,肤色古白。
那男子见到北歆后,便上前抱拳道:“北歆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小女近来无忧,真玛教子近来安好?”北歆抱拳回礼道。
原来面前这男子是东古耶教的内教弟子,名“真玛”,后被其教主收为义子,故得来“教子”一称。
上一回白宫大选,这男子因敌不过北歆而落选,本来是要恼恨她的,但是见她有八九分姿色,于是便在她面前表现得跟正人君子一般,不恼也不恨,反而温柔有礼。这份装出来的“彬彬有礼”使得北歆并不怎么小心这个从外界来的人,反而很是欣赏他。
真玛道:“托北歆姑娘的福,一切安好。”一面说着,一面又瞧了瞧昊阳跟冉之他们,突然心中一惊,他认得北歆身旁的年轻男子,那一绺突兀的白发,那一双怪异的蓝眼,那一身寒酸的穿着,这么明显的特征谁会不记得?于是他心中嘀咕着:“这废物怎么也来这里?他不记得我还好,若是记得,那我就死不承认,如此这样也奈何不了我。”
昊阳怎会记不得?在千涂药谷遇见的那三蟊贼的声音、穿着以及模样早已刻在他的心中。
“竟是那个蟊贼!”
此间昊阳内心有些按捺不住,但他分析一番后觉得,若将这事说出来也没多大用。毕竟心依只是大央宫副理事,更何况此事可以编出众多说辞来洗清罪名。说出来不仅会惹北歆不悦,还会让自己陷进更加危险的处境。
“这二位是……”真玛假意问道。
“哦,这两位修小是来参加白宫大选的外宫弟子。”北歆解释道。
冉之上前见礼道:“小修上官冉之,见过真玛教子!”
随后昊阳也上前见礼道:“小修见过教子!”
“有礼有礼。”真玛一一回礼道,却不提“面熟”二字。
突然间有个身着黑衣的教徒飞身上前,对真玛行抚心礼禀道:“尊躯,国王赐宴,已在外区的圣鹰行宫内设下酒宴。”
“哦,”真玛犹豫了片刻道,“我现在手中还有些要紧的事,你回去告禀君王说,我现在正在闭修,不能前去赴宴;并转告君王说,君王赐宴教子不胜感激,但重任在身不敢轻怠,因而谢绝君王所赐酒宴,不能赴宴。为此深感歉意。”说着,随后双臂交叉抚胸,微微低首,做了个表示歉意的动作。
“是,尊躯。”那教徒应声后便飞身离去了。
北歆抿嘴一笑,道:“教子为何不前去领宴呢?那可是国王赏赐的酒宴呀!”
真玛笑道:“往日繁忙,许久未曾与你相见,今日一见心底蓦然涌出千言万语,只想与你久处一些,慢慢道来。”
北歆听后咯咯笑道:“所以你就编出这么一个谎言?”
真玛忙解释道:“若没遇见你,那我这会儿还真可能在闭修,国王所赐之宴依旧会谢绝。”说着便望向了昊阳、冉之他们,接着说道:“那他们……”
北歆显然是知晓他的意思,于是侧身对昊阳冉之道:“今日也观览了个大概,就到这罢。”
闻说冉之答应了,可昊阳迟迟未答应,他忖度着:“这真玛不是什么好货,定没对北歆安甚么好心,且跟他们一同,看看究竟。”遂佯笑道:“我们初次见到真玛教子与北歆修姐,心中颇为兴奋。你们都是博物洽闻之人,修小想同你们一道谈笑风生,一则可以长长修小见识,二则还能添添你我情义。”
见昊阳如是说道,北歆也不好回绝,只是轻“嗯”一声,不言语,转过身来同真玛一起往琴楼走去。
见北歆未回绝,昊阳便款款跟在他们身后。冉之扯着昊阳衣角,也跟着去了。
凡外来尊宾贵客初到此地,都会应邀到这琴楼一聚,让他们一览白宫宏伟胜景。这琴楼建造得甚么模样?但见:
三重乌玉台基上起有一座数百丈之高的危危青楼,搭柱叠檐直上茫茫天。青楼中部中空呈“回”字造型,空心部位有红绿廊桥九道,它们整齐地竖着排成一列,凌空架在在青楼两端。
金柱或檐柱间的框槛中,或以淡青纱幔,或以青竹薄木分隔室内室外;各柱以沥粉贴金描出鹤戏云图案,并以红、黑、白三色颜料填涂,大体以红色为主。
各梁刷白色提亮,各阑额上绘双鹤衔如意图案。各斗拱侧面、底面刷玄黑色,以白青线来勾勒轮廓;拱底面以浅白色鹤喙彩画装饰,成“人”字形。阁楼顶为重檐庑殿顶样式,正脊两端各立有一只玄鹤,两鹤背对着,身体像外微微倾斜,双翅展开做起飞状。
只见北歆他们一来到琴楼便有两位站守的修者上前行礼,北歆对门外两位站守的修者解释道:“我身旁这位是真玛教子,后面两位是内宫来的参选修者。”
听闻,随后这两位又对教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