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被捕的场面,再次引发围观的百姓叫好。
除此之外,远处还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和叫骂!
那都是些自身或亲友受了无妄之灾的普通人。
场面混乱时,有一青衣长髯者自叶泊等人身后走出。
其人仪表堂堂,文人风采,自有一派书生意气。
此人……叶泊认识。
只见那人手握折扇,站上路旁小土坡朗声道:“乡亲们,某乃锦官县府曾翼,奉县守王大人之命在南门巡查。”
“不巧遇恶孽当街行凶,杀伤无辜!某自遣王家军擒拿之!此人罪孽滔天!某会将其押送县府,交由王大人亲自审判!届时,必定会向诸位有一个交代,还诸位朗朗明日!”
“好!”
百姓带出赞声一片。
“汝等若有伤亡者,明日巳时可至我县府门前,某将安排记室小吏,将汝等冤屈记下,曾某在此保证,凡今日遭难受罪者,县府皆有补偿!”
说完,那人便在万众敬仰的目光和鼎沸的欢呼中下了土台,退至幕后。
随后他又吩咐几个手下,将那门客押送县府。
他的这套流程十分娴熟,毫不拖泥带水。
“跟上去。”宁小钗轻声对叶泊说道。
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神奇的发现自己的左肩只还有些隐隐作痛,恢复的速度骇人听闻。
叶泊无言跟上,也不知在思考什么。
城外有个牙门营,乃是日常驻军的据点,曾大人没有跟着小吏回城,而是径直入了那营帐之内。
宁小钗领着叶泊和杨静姝,大摇大摆地进入牙门营,神奇的是,这些士兵都好像没看见一般,任由三人二马长驱直入。
宁小钗和杨静姝先踏入营帐。
营帐内却突兀的出现了一位熟人,正是夜里守城门的胖子值官。
见宁小钗有些愕然,曾主簿开口解释:“都是自己人……”
那胖子也堆个笑脸,诚惶诚恐地站在一旁。
宁小钗也不理那胖子,只是对着那曾主簿笑道:“曾先生,王师让带来的人,我已经带回来了。”
杨静姝见惯了这种场面,也不拘谨。
她还光着小腿,就在地上行一跪礼:“罪女杨静姝,见过主簿大人。”
先免了杨静姝的礼,那曾主簿看向宁小钗道:“你受伤了?这一趟看来凶险啊……”
宁小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碍事,王师算无遗策,又有叶公子一路帮助,有惊无险罢了……”
叶泊在外边栓好马匹,刚刚入帐,看见那胖子时,也是一愣。
胖子看见叶泊进来,热情地打一拱手。
那曾主簿捋了捋长须,非常满意地看向叶泊,笑着道:“叶公子,又见面了!”
叶泊却有些唏嘘:“曾大人,您这巡察可真赶巧啊……”
这人带着几十个精锐士兵,突然出现在南城门口,事实是否真如他刚才提说那般,他是在南门巡逻?
“不瞒叶公子,王大人预料到你们这边恐生变故,所以特派我领六十甲前来援助。只是没个料想,我等刚在城外点完马匹,就听见官道上哄闹,原来正是公子与小钗归来。”
这个说法,叶泊也只是半信半疑。
一想到那姓王的,把自己和宁小钗都当成饵来钓鱼出洞,叶泊内心就有些不爽,那姓王的老小子心机算计太深,恐怕不太好打交道。
场面陷入尴尬,见几人都未开口说话,杨静姝按捺不住内心的压抑,再次跪下道:“主簿大人,罪女听叶公子曾言,孙付恐并非杀害杨玖的凶手!请您一定明察!”
“哦?”曾主簿有些意外:“叶公子,你也认为孙付并非凶手?”
叶泊叹了叹气,将怀中书信掏出递给那主簿,又将马钱子的毒性和中毒特征,再讲了一遍。
曾主簿闻言眼前一亮,问道:“既然如此,叶公子可有猜测?这杨玖究竟因何而死,又是受何人所害?”
叶泊汗颜,自己当时想去案发第一现场仔细研究研究,还被面前这位长髯主簿故意挡住了视线。
而现在他手里掌握的线索近乎为无,反倒被这主簿催问,该说不说,这人的大脑回路的确有些清奇。
他摇摇头:“我没有仔细检查过案发现场,也未曾见过卷宗,在下一介布衣,怎敢乱说?”
曾主簿摆摆手:“但说无妨,王大人知叶公子是位奇人,我相信大人的判断……”
那胖子眼中有些惊异,他原以为,叶泊只是曾主簿的手下。
叶泊也很奇怪,这王大人,又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先前宁小钗口中的那人,应该也是王大人……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