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望叶公子能告知鄙人一二……杨玖此案对我等来说,非常重要!”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泊也知道对方是真的有诚意想要拉拢自己。
于是他想了想,忽然说道:“我先问你,李三、杨玖、孙付还有那胖子杨泓,是否混同一个圈子?或者至少,他们曾经混迹在一起?”
曾主簿捋了捋胡须,疑惑道:“莫非叶公子也对这锦官城的人际,有所研究?”
“非也,我只是猜测,”叶泊答道,“孙付与杨玖,同处一个部门,杨泓和杨玖是表亲关系,时常往来也是正常,至于李三……他与其余三人,貌似有相同的病症!并且他好像也与杨玖认识……”
先前在金曹所门口,李三得知杨玖的死讯,似乎有些高兴。
起初,叶泊以为他只是替李家高兴,杨玖死了对李家掌控锦官的铁石货物有一定好处,但现在回想起来,这其中应该还有别的隐情叶泊未能参透……
“哦?病症?”曾主簿一下子来了兴趣:“请叶公子替鄙人解惑。”
叶泊耸耸肩:“这几人都有一个习惯……喜欢抓挠皮肤,特别是那李三,背部颈部还生有脓疮,这就是病症。”
曾主簿缓缓点头:“如此说来,杨玖此人倒是和那李通无异……且慢,叶公子言外之意,是那杨玖,或许死于这种病症?”
“没错,就算他不是死于这种病症,你们也有必要调查这个现象!”
“仔细想想,为什么他们这几个人,都患有相似的皮肤病……假如说,这病是一种能够大规模传染的瘟疫……”
叶泊打了个哈欠。
“这!”曾主簿大惊失色。
瘟疫!那是所有地方官员最为害怕的事情,他们对于瘟疫的恐惧,甚至超过了旱涝与蝗灾。
叶泊见那长髯文官惊惧不已,没好笑地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总之你们若想要破案,就得往这个方向去调查。”
“鄙人知晓!”曾主簿此时难以镇定,无论如何,只要是有瘟疫发生的可能性,他都必须第一时间联系王大人。
只见他对着叶泊,恭敬的拱了拱手,郑重道:“感谢叶公子提供的帮助!鄙人须向王大人及时禀报,还请叶公子先回府上,鄙人另择他日来访!”
末了,他递给叶泊一块铜制传牌:“此事过后县府必有重谢!这段时日里,若叶公子遇到麻烦,可将此传带至县府,我等必相助也!”
这块铜牌形状怪异,长而窄,形似竹节,分阴阳两面。
阴面上,刻着一个大大的“王”字;阳面上,则刻下一段话语。
大意为:持有铜传之人,是王县守的亲信,享有免去县内税务的权利,即使此人犯下罪行,地方上也不可随意缉拿此人,必须报送至锦官县府或以上单位且获得批准后,才能实施抓捕!
叶泊接过铜传,淡淡一笑,这东西他的确受用。
在原主卧室中的书籍中,叶泊了解到,大玄的主要行政区划只有三级,分别为:中央(京畿)——道州——县郡。
一县,乃是一城;一道,等同一省。
这枚铜传,说是“市长”颁发的“免死金牌”也不为过。
而叶泊面前的曾主簿,差不多等效为市秘书长,也是很有实权的官员。
曾主簿还有急事,他向帐外的下属吩咐几句后,就匆匆别过,消失而去。
他走后,一位士兵上前,向叶泊抱拳道:“曾大人说,火神庙旁会有一架马车送您回府,您放心,这架马车与咱们县府没有任何关系!”
“好!”
虽然莫名突破金府境界后,叶泊便觉得自己总是精力充沛,但整整一夜未能合眼,又赶上一路的追杀,他这会儿也确实感觉有些疲顿……
看来,是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叶泊没有拒绝曾大人的好意,在乘坐马车回刘府的途中,他的确发现城中各处都有一些火灾损毁的迹象。
好在刘家所在的街道,没有火灾发生。
回到刘府,刘家门户却不知为何紧闭,敲门也无有反应。
叶泊直接纵身一跃,跳进墙内,回房睡觉。
叶泊太过困乏,径直入了房门,倒头就睡……
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化身一代高手,一剑开山……
黄昏时候……
“先达!先达!快醒醒!先达”
是王秀那小子的声音,如果不是他在叶泊耳旁呼唤,叶泊也许能一觉睡到明天去了。
揉揉眼,叶泊从床上坐起:“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
“先达,这两天您哪里去了?我四处寻您,也不曾找到。”王秀语若连珠,说个不停:“昨日里您不在,城里又走水,我差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