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宝物在前,张元心知自入水连用灵符,压制金水之禁的时间已少说也过半刻,再说出水也须时间,取宝丝毫不可耽搁。
正欲上前,步刚探出。
突然便见满室金光火光大放,那四周石壁以及那面屏风之上,忽然金蛇狂舞,到处走窜,现无数龙飞凤舞,似虫似鸟,似火似电的符篆之形,其上金光流转,耀眼生缬,似是蓄势待发之状。
同时只听得一声雷震,那身前丹炉之內,传来“轰”的一声,丹炉外壁上立现五色奇光,又一大团赤色火焰,自丹炉周身五孔六窍上冲出,火舌随着那五色奇光变化,吞吐不休。
两者原是一瞬间同时而现,一时间,洞府之内,再无清凉之意,反而热浪滔天,杀机惊人
此景一出,张元脚尚在半空,见之便觉心內一颤,元神更是疯狂示警。
顿时只觉后背一股凉意,伴随着一个激灵,直冲灵台,全身汗毛直立,额头更是不自觉的现出冷汗,脸色也变的极为苍白。
心中大惊,暗道:“不妙”
未及仔细思考,感到自己元神如此示警,前所未有,连忙将脚收回,同时金霞护身,身剑合一,急往后飞身退去,直退到那洞水分隔的水幕之处。
方见洞内灵光又一同全隐,变成如刚来的样子。
原来大愚上人昔年因知地仙劫下,强敌环伺,强渡劫数,毫无生机,便算计转世重修,一来辟过应有人劫,一来再固根基,使那地仙劫来时,能好受些。
在转世之前,寻到此地,觉的荒山孤僻,无人到此,不比自己现在的洞府,景物灵秀,又有天然地利,正合自己施为。
所以便在此处,开辟了一座别府,设下重重禁法,等到劫数将来之时,便来此处,将本身道书法宝封禁,随后安然坐化,元神转世,投胎去了。
但上人虽然转劫,本洞却遗留有上人历经千年修炼,早以脱胎换骨的地仙法体,修道人元神若附其上,以此地仙法体炉鼎之好,能省数百年修炼之功,更有诸般法宝灵丹,多年费尽心力而成,封存此处,更是为了转劫回归,元神重新附体,再次重生而用。
似此珍贵之物存于洞中,上人早防备有人制住金水之禁,从而让人入了洞内,盗取法宝,法体,所以除潭中金水之禁外,洞内尚设有极历害的神火风雷禁法。
幸亏张元机警,见势不对,并未仗本身法力飞剑,强取法宝,否则一经入了洞内禁制范围,埋伏立即发动,现出诸天丙丁神火与九天风雷。
洞内除上层法台,为上人行法,另辟了一条通路,到时往下沉去,到了另一洞中,并无妨碍。
但本洞之内所有地方,彼时全部雷火交加,顶上辟水成洞的那颗明珠,也同时炸毁,潭水立即倒灌,将此洞震毁。
到时洞内之人,除非有至宝护身方能当时幸免于难,但两者发动,神速之极,当入禁圈,便隔绝内外,千重雷火之下,出也出不去,且洞府震毁,更有万丈高山碎石坍塌而下,便是有至宝也只能幸免一时,过后也绝无生路。
张元退至洞口,看见洞中符篆金光,神火之景消失,想起自己莽撞,心中也不由升起后怕之情。
不由暗衬道“本以为大愚上人为守护洞府,只有那外面的金水之禁,没想到洞内也有禁制埋伏,看这情形,分明是九天真传雷火之禁,亏的自己因为性格原因,觉的此行是为求人之宝,就算主人转世,洞内无人,飞行入内,大为失礼,也不恭敬,不曾着急飞入其内,直取法宝,否则必中洞内埋伏,形神俱灭。”
“不过此处洞内禁制连连,如此历害,以自己此时功力,尚且不说,便是修成散仙,也无法抵御,祖师怎会无有提及,我若取宝,怎能到手?”
心中想罢,张元不由愁急,算计时间无多,再不取宝,便困洞内,进退不得,且自己尚未完全辟谷,若困洞内,饿也饿死了,急须速走。
想到此处,不由来回踱步,没想到走了数步,忽触灵机,心中想到,自古能成地仙之人,无不法力广大,自己初入洞内,禁制并未出现,将人杀死,可见上人慈悲,万事留有一线生机。
洞中屏风之后,又有上人法体,自乾元真经中得知,以地仙功力,此法体无殊身外化身,自具功力灵慧,虽本命元神已转世而去,主人为防法体日久通灵,转世之后,必闭了灵窍,使其无法自行复生,种种限制,但法体本身却也尚存一点灵感。
自己未得主人允许,擅自取宝,先入风雷神火之禁,更是触了主人禁忌。
再一想上人是前辈仙人,又与祖师有旧。
祖师也未说此洞内之禁法,必知自己性情,对于助己之人向来恭敬,不至冲动,自行入伏。
此时看来只说清原委,默祝上人,得主人允许,也许才能真正将宝借动。
心中想罢,也不敢稍有耽搁,觉着反正此时无法取宝,何妨一试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