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回光显影之法,在地施展最佳,以真气化成一面尺许圆形光镜,由镜中将射出一道尺许光华,随着刚出尺许,光华粲然,距离越远,光华越见淡薄,最后几不可见,直冲九天。
再由天罡大气及云层反射而下,按着本人功力大小,将方圆远近之物,由那道光华,摄入镜中,一一呈现,凡摄入光镜之中的山川人物,皆是一一毕现,迁毫不差。
否耐张元此时功力太差,又是初习,不能明睹其微,在地大气层层叠叠,神光分散,距离远近皆有,虽然好点,看的真切,但是范围却在百里之内。
似此地广及千里,林木又盛,遮天盖地,又非一次施展就能寻到,每次又须耗费若干真气,因测不准要来几次,所以便由高空施展,虽然效果比地上,差了一点,不能视若当面,但是范围更广,而那寒潭既有万丈之深,潭池必然广大,就算不能看的真切,却可大致估计是否是个潭池,由此辨明方位,前去查看,比较好点。
因有此念,便御剑升高,出了云层,算计距离大差不差,正好施展,随即,左手掐太乙灵诀,右手凌空虚画,勾勒回光符篆,等到符篆画完。
又喷出一口真气,左手一扬,右手一指,便见那股真气,在法力驱使下,顿时放出大片光华,随张元手指处,瞬息聚笼,形成一面尺许方圆,晶莹剔透,似水流波的光镜,离在身前丈许之外,横立向地。
眼见法已施成,张元用手再一指,便见光镜射出一道尺许粗细无色晶莹光华,由天空直射地面,那道光华也由刚出镜面只有尺许,又亮又密,透穿云层,随着距离照出越来来远,光华也由尺许不断扩散,由亮变淡,及至完全消失不见。
再看张元,等到光华尽散开来,几不可见,随再掐灵诀,往外一扬,便见镜面向上一侧,突涌起一片光华,光华之中又现出许多的虚影,却是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飞禽走兽,个个十分立体,只是看起来十分微小,正是下方方圆二百余里的山川风景之象。
眼见图象己现,张元随即,将其放大拉近,凝神细看,只见内中景物流转,光华连闪,不消片刻,便已看完,却无个大点的潭池踪影。
张元也不气馁,随即收了那法力,御剑飞行,又连换了几处地方,照样施展那回光显影之法。
等到了第四次,随着光华涌现,景物显现,果然在这二百里内的一处深山绝壑之内,有个大有数里方圆的湖泊,池面波光凌凌,往下越是越来越黑,看起来深无边迹,只是在那湖泊之上,有几道红光绕着潭池往复盘旋,不停飞行,內中又似有人影一般。
张元见到此景,心中一奇,暗道:“此处方圆数十里,具是危崖绝壁,光秃秃的,连草木也没几个,景色这么差,不似个好居住之地,怎会有人在此,再说这些人只在那湖泊之上盘旋,并不入内,难道是无意间来此不成”
“嗯?”
“此处离我刚来之处,距离有七八百里,与前番精光上冲之地,相差仿佛,再有这深潭作为标记,难不成是内中金水之禁,今日恰逢变动之故,如此情景却是可疑,若真是如此,我却白费了这几番苦功。
“嗯……”
“此时好不容易寻到了个相似地点,何不前去一看,自己会天蝉隐身法,就算对方门路不同,也不怕被人发现。”
心中想罢,随即收了剑光,扬手发出一片清光,包覆全身,随即那清光忽闪,人已消失不见。
却是已施天蝉隐身之法,驾驭隐形遁光,直往那湖泊之处飞去。
过了片刻,人已到了那湖泊周围的山顶之上,只是隐身潜形,不见踪影。
再看下方百丈之处,那两道红光仍是如同以前所见那般,在那湖泊之上,纵横飞舞。
张元本想就此隐身潜形,直入那湖泊之中探查,但恐入水之时有了深响。
那两道红光,看起来又霸气外漏,像是旁门心法练成的法宝,轻易下水,万一对方警觉,邪正未知,恐有祸患。
却见此时,那两道红光,忽地往张元对面那片山头上飞去,双方距离一下变远,张元见机会以来,忙纵无形遁光,趁机直往那潭中飞去。
刚入潭水,张元便即胎息,任真气流转全身,再看周围,只见水中十分清澈,不时能见鱼类,由身侧游过,再入百丈,几无生物,周身更是一片漆黑,以张元法目,也无法看见任何东西,水压又极大。
亏得张元习过五行遁法,见自己隐身遁光,无法抵御水压之力,随即便施展出癸水之遁,周身立现一层玄色光气,方感好些。
又见无法视物,恐漏了地方,随将剑丸放出,射出万道金霞,直透水中,光华一现,又能视物,再看周围,石壁黝黑,上面却长了不少碧绿苔藓,剑光照处,才知这湖泊,越往下越小。
刚想再深入,却见水中顿现起波澜,那水中深处,似被烈火煮沸一般,咕噜噜的,冒起一道极粗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