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未接触过南知瀚为人的冯老娘,就是亲眼见他长大的程氏,也不知道南知瀚嫁了大年纪的寡妇,到底谁亏?
卫楚玉却是很笃定这般说。
“大妹子,你也这么觉得?!!”张氏很惊喜。
卫楚玉再一次笃定地微点下巴:“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拈轻怕重,自命不凡,家里怕都是嫂子你在做活儿!
他最多是一个绣花枕头,姐姐实属亏了些!”
张氏粗糙的手紧紧地握住卫楚玉的,一个劲儿颔首说:“妹子,你说的真是!
我以为他手只是有些不便,脸还能看,没想到做什么都不行!”
做什么都不行?卫楚玉单眉微挑了挑。
“如果我没猜错,他还经常对你言语攻击?
怕是经常说你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他哪儿哪儿都好,你嫁给他是家里烧了高香吧!”卫楚玉又道。
这下,张氏两手紧紧包住她的,整一个激动,宛如找到知心姐妹那般两眼放光!
“妹子,你说的太对了,真是一点儿没错!
我们村儿里的人都说我这再嫁的寡妇占了便宜,可嫁了了那样一个只能在家里当摆设的男人,还整日数落我。
这心里的苦谁知道呢?
还是妹子你的懂我啊!”
“岂不是嫂子您一个人忙里忙外了?”卫楚玉惊讶着目光。
“哎——”张氏长长地哀叹了一声。
可见这位嫂嫂心里委屈不小,可她看着这么孔武有力,不应该啊!
卫楚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秀眉。
哼,南知瀚凭什么pua,凭什么在家里有地位?
她能眼见这种不平之事发生?何故要看好事轮得到南知瀚那种货色的头上?
“嫂子可有儿女?”卫楚玉亲昵地反拉她,假装不知道她死过儿子。
“这……”张氏面有难色,疑虑了几息,似乎不想提及,却还是提及了,“不满您说,这正是我的伤心事,过去,我生得一儿,小名唤他壮壮,长得可人又被我养得壮实,叫人喜欢,可惜,随他父亲去了。”
虽是生得魁梧的张氏,也免不住流露出哀伤。
“哎,嫂子节哀。”卫楚玉表以同情。
张氏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儿,都过去多年的事了!”
“嫂子勿怪,不是我有意提起您的伤心事……”卫楚玉欲言又止,又向她靠近了些,似乎思量着说:“看来嫂嫂很想有个自己的后人?”
“可不是?”这是张氏心里的老大难题,她顿了顿,说,“妹子,不然,你以为我为啥嫁那南知瀚?就怕那些老汉不抵用!”
说罢,卫楚玉抿唇笑,程氏则是咳嗽了一声,好似这样的话题有些过。
老乡们直白实在,说话生猛了一些,冯老娘没觉得没什么,卫楚玉却觉得他们有他们的可爱。
卫楚玉扫了一眼大家闺秀教养出身的程氏,便继续说道:“是啊,所以有个事,我不知道当不当告诉给嫂嫂您?”
“什么事?不妨,你说。”
张氏听了有些紧张,多半是她那新夫的事,又想了想,道:“听说他曾是你夫家的堂兄,可惜,跟你们一家断绝了关系?
有什么,咱们邻村的,你千万要告诉嫂子我!”
见这嫂子豪爽,属于不藏不掖的个性。那正如卫楚玉的意,她踌躇又为难地说:“这个,哎……今日,见了嫂嫂颇觉有缘,再加上您是个实诚人,我便说吧。
听家中人说,这南知瀚从小,他娘惯着他,他就不学好,早早地就和府中丫鬟私会,三天两头地逛青楼,对那儿的姐儿们了如指掌。”
“我本来不该说的,他还未长成身子就这般放浪形骸,只怕,难以让嫂子您有孕,这种事,您也可以多多问询大夫。
所以我劝嫂子您,多做打算!’
卫楚玉这么说,自然是有谱的事,南知瀚也确实是这般,而且,她曾问南知瀚玩弄过那么多个女人,有没有怀孕的?
程氏和南芝泽都说未听闻过,说吴氏那么喜欢宠溺儿子的人,有这种事也瞒不住,再加上真有的话接回府里养着就是。
所以,卫楚玉正常怀疑,南知瀚是否还有生育能力?要是他害了没孩子的张氏,还颐指气使,简直是丧尽天良!
“什么!”
知道南知瀚不堪用,可能不会让自己再有孩子,张氏如闻噩耗,如遭雷劈。
她虎躯一震,瞬间就变了表情,松开卫楚玉,手握成拳如炸毛的狮子,完全没了刚才嫂嫂来嫂嫂去的亲切劲儿。
“我说呢,难怪他那上炕就不行呢!根本不敌我那死去的老头儿!”
另三人:“……”
我们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呀,还真是这样?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冯娘子捂唇,一听说张寡妇新嫁的男人不行,难掩惊讶。
“家里做这做那都是嫂子你一个人忙活,已经够辛苦,他不体恤你不说,还嫌弃你,他凭什么啊!”卫楚玉义愤填膺,替张氏不值。
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