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舅急忙问他:“病了一月有余?那是犯了什么病?”
“这……”林修远回想了一下,说,“听那些百姓传闻,可不好说,太医们对兴成帝的病也束手无策呢。”
“啊,这样啊,莫不是荒淫无度,折损了身体?”程舅揪了揪下巴上的胡须说。
林修远摇了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皇帝的秘辛,哪能让百姓知道?
林恒之摸了摸胡子,一副惋惜却不悲伤的模样说:
“哎!
老夫还在朝堂上时,鲜少听闻兴成帝有疾,不过,却是偶有耳闻,他在后宫为了和妃嫔们尽兴,服用了不少药物,长此以往,于康健很是有弊端啊!
老臣曾谏言圣上勿沉湎奢靡宴乐,至于兴成帝听没有听,大概是他嫌烦了,才发配老臣来边疆的吧。”
“林大人,你尽力了,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卫楚玉接话道。
“哈哈……”
众人皆是一乐。
听到兴成帝于床榻上病了良久,这里发配流放来的人们,就没有不开心的!
这种昏庸无道的皇帝,谁会怜悯他?有他在,才是天下皆不幸呢!
南芝泽将含过的菊花茶茶杯搁于案几上,问向了一点:“如若这兴成帝没能挺过,岂不是由太子顺势登基即位,继承大统?”
林恒之摇了摇头,有些忧患地说:“太子性子软弱,又常缠绵于病榻,怕是难以服众!
当初有人建议换太子,兴成帝并没有答应,以我对他的了解,兴成帝正直壮年,怕是想等太子病亡,再另立也不迟,正好,也能观察其余的皇子们,从中择优。”
这点,都是大家关心的问题,谁来争得皇帝之位,至关重要,毕竟未来的大兴的天是青还是黑,与这片天下生活的众人,息息相关!
都知道那些个皇子不是省油的灯,现在连林老爷都这么说,大家对未来都有些忧心了。
南芝泽忽的一笑,叹说:“三皇子和五皇子争来争去,从未把太子放在眼里,现在看来,还是太子捡了便宜。”
“那些皇子,怕不是轻易罢休之人,三皇子和五皇子,更不是!”
一直未曾言的南芝赫突然发言,众人身子微微一震,陡然面面相觑。
“这大兴的天,怕是要乱了。”林老夫人叹息道。
这样一个美好的赏花日,共祝佳节时,大家却不由忧心起来,尽管这样的结果,是南芝赫和卫楚玉能想见的。
毕竟,是他们让卫涵瑞动的手,自然,毒药也是卫楚玉研制的,先是让狗皇帝昏迷,再让他死亡!
而在昏迷的这段时日,野心勃勃的皇子们怕是再也坐不住,他们能眼看不能服众的太子顺利登上帝位?必定是心有异,殚精竭虑之中,再也不能伺机等待!
趁此在这个时候,南芝赫向寂岭村的诸位,提出了储备粮食、物资等用品的大计,以及如果天下大乱后,寂岭村众户自保的方案,得到了流放众者,以及村里徐里正等代表的一致同意。
这段时间,大家都海囤东西,卫楚玉也不再卖出自己空间产出的食物,反而购入市面上的粮食、衣物等物资,并进一步购入建筑所需的材料,装入空间。
她也联系了金堂坊的岳想容,对于珠玉宝石的贩卖,不再限量,岳想容也是这么想的,能卖就卖,换些足不出户需要的东西,谨防变天!
就连代地也有所不同,卫楚玉和南芝赫不时探入这边的军营,士兵们比往日更加勤练,似乎代王也是要有所准备呢。
就在赏菊日后不出一个月,三皇子动手了!
他带着私兵,与皇城防卫里应外合,顺利杀入了皇宫,挟持太子,控制了皇宫和昏迷中的兴成帝,自立为王,登基坐于金銮殿,尊兴成帝为太上皇。
京城,五皇子逃往它地,不知所踪。
十日后,皇宫传出了太上皇因病驾崩的消息,而皇太子也因发疯废除其身份!
这一系列的事,闹得举国震惊,沸沸扬扬。
不久后,逃往北方之地的五皇子端王,在簇拥他的亲信下,接管边境三十万大军,自成一方势力!
并告天下言三皇子萧明承杀兄弑父,谋朝篡位,名不正言不顺,他要出兵平叛,剿杀逆贼,匡扶社稷!
自此,瑞王萧起铭发兵南下,欲打入京城,自封兴武帝的萧明承集结南部大军,出兵对抗,这一打就是半年之久,两方僵持不下,而在其范围治下的百姓,被横征暴敛,疲于备战,加之蝗灾洪涝,天灾人祸,苦不堪言!
一时,不少地方的大吏豪强,意自立为王,起义军亦揭竿而起,大兴朝内各地势力割据,群雄涿鹿,天下大乱!
此时,卫楚玉和南芝赫在寂岭村悠闲地晒着太阳,对于大兴现在混乱的形势,他们只不过让它早些到来,且无论哪个皇子登上皇位,大兴的民众都不会好过!
当然,他们都没有闲着,就在京城出了大乱子的消息传来时,他们就开始联合周围的领舍,在他们原有建房的基础上,扩改建成了具有了望,防守,和攻击功能的坚固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