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玉抬眸,望着一脸气鼓不爽的沈翠花,说:“他要的女人是谁啊?”
“主子,我们正愁要告诉你呢!”焦急的夏若丹上前一步,答说,“是代王,将代王妃的亲妹,欲赐给我们将军。”
“哦?”卫楚玉微垂视线,放下手中的筷子,声音慢条斯理:“那你们将军同意了吗?”
“这?”
夏若丹瞄了一眼沈翠花,沈翠花拍拍肚子,大喇喇说:“我一听到消息,就第一时间回来禀报了。”
近段时间,沈翠花都被南芝赫拿来当兵用,她用铁锤击人,大刀砍马腿,战场上威风凛凛,一个抵十呢!
这不才从边军的营中跑回来。
“你怎么也没听个全?”一旁的程氏也着急了,她伸手越过桌,拉着卫楚玉的手,言辞十分坚定。
“管她是谁,没有我同意,哪个女人都别想入南家的门!我认定的媳妇,就只有楚玉一个!”
“营里都传遍了,我不这个时候回来禀报,等到木已成舟,楚玉该怎么办?”
沈翠花耷拉着脸,已经开始替她的主子不值。
“楚玉,当时我就说你,就该跟我一起,要什么男人呢!”
沈翠花气呼呼地咂吧嘴,似乎对南芝赫这样的男人们都极度不信任。
卫楚玉笑了,这沈翠花到底该说她仇男呢,还是只在乎自己这一个主子?
别说,要是南芝赫花心或者真变了心,她铁定第一个带走的就是沈翠花,她们另辟一片天地,重新嗨起来!
这下,反正连生孩子的人生大事都已解决了。
“好了,好了,这事儿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程桐淑招呼着手催着人散,有些心烦地抚着太阳穴,这都什么事呢!
她想南芝赫最好不要收下,否则真要是纳了新人,那就连带她这娘都别认了!
她这一声也唤回了卫楚玉的思绪,卫楚玉暗自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就想得那么远了呢,哎,什么时候准备……也不迟啊。
“你去哪儿啊?”程舅一来就看到程氏像无头苍蝇似的,急冲冲往四处要找什么东西,便拉住她,程氏晦气地扒开哥哥,没好气地说:“我去找棍子!”
“棍子?你不是在吃饭吗?”程舅摸了摸头,很是疑惑。
程氏凶了哥哥一眼,对这些男人无感,还吃个屁的饭,等南芝赫一回来,让他吃笋子炒肉吧!
被亲妹无视越过的程舅,不知道怎么就惹到她不开心了,他这会儿从楼下赶来,是来告诉大家:“对了,那个代王妃到我们这寂岭村来了。”
“代王妃?!!”
乍一听到这名字,程氏刹住腿顿时转过脸,没啥好态度地朝程以安说:“她来我们这个旮沓角干什么?”
“都快到我们这碉堡大门前了,看来,是来拜访的吧。”程舅说。
“这代王妃,一个人前来拜访我们?”卫楚玉轻飘飘的声音插入。
“好像,一同前来的,除了那些随从,还有代王妃的妹妹。”
妹妹?
程以安的话无异一声惊雷,在碉堡三楼大厅炸开来!
众人如警铃大作般,刷刷刷朝卫楚玉瞪眼看去,就是程氏也十分着急和担忧地觑向她。
只见卫楚玉轻柔地抚着耳后的青丝,漫不经心说:“那就别急着开门,容我稍做梳洗一番,好叫有人知道什么是……自惭形秽。”
“是!”
整个碉堡围绕卫楚玉刷刷刷动起来。
而碉堡之外,代王妃的尊驾也已到。
一堆人马停靠后,代王妃被亲妹芙子惠扶下马车,两人一同前去,只见一座巍峨又坚固的碉堡矗立在眼前,而在碉堡外,围着一条枯河道,隔绝了外来的人。
河道无水,底部都插着一根根削尖了的木桩,轻易叫人不能靠近碉堡。
“代王妃驾到。”太监吼一嗓子。
碉堡的大门缓缓动了动,代王妃拉着亲妹芙子惠,亲昵低声说:
“别说,这里绿意依旧,花香迷人,家家户户耕耘栽树,养花弄茶,一派世外桃源之景象。
南家家宅坚固如斯,竟也不比代王府相差几分,是个不错的地儿。”
她笑眯眯拍了拍阿妹的手:“就怕误了我们惠儿,以后你嫁来这里,姐姐也就放心了。”
芙子惠羞涩地别开了头:“王妃姐姐~
”
“今日姐姐就做主,定要你嫁入这南将军的府宅,最好,你能当得一家主母!”
“惠儿不知什么是好,全凭姐姐做主。”芙子惠含羞俯首。
南家堡的门缓缓而动,并没有及时打开,而是有了那么一会儿,才徐徐放下,搭过枯河道,成为迎外入内的过道。
代王妃和她的随从们,次第而入。
一楼的大堂里,众人等候着,因为不知这代王妃此次前来的用意,住在内的几乎都在场。
他们之中为首的,自然是程氏和卫楚玉,从建这碉堡的那一天开始,所有人都从心里认定南家,认定卫楚玉,为碉堡的掌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