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看着索额图的呼吸越来越弱,不禁喊道:“索额图,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跟保成交代啊!这些话害得你亲自跟保成说呢!”
可是索额图不会在回答胤褆的话,胤褆怕他真死了,连忙派人去叫保成跟福全。
可是太子那般被康熙牢牢的看着,传话的侍卫根本找不到空档,无奈只能转头去请福全。
福全带着太医来的时候,索额图的四肢都被冻僵了,睫毛中掺杂着冰霜,手脚发紫。
太医摸到已经没有任何跳动的脉搏时,对着福全摇了摇头,这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胤褆慌张地问:“二伯,咱们该怎么办呢?”
福全看着索额图的尸体沉思了一会儿,“老大,待会儿你直接去告诉你的皇阿玛,至于索额图的尸体,皇上没吩咐之前,任何人不得放下来。”
福全把索额图的尸体一直摆在那里倒不是福全还记仇,这是阿尔济善亲自来求福全的,索额图想发挥他的最后一丝作用,让太子知道登基之路的艰难,让太子明白皇上才是他的最大对手。
太子直接睡到了下午才起来,他并不知道康熙下令让人把索额图衣服扒掉的事,因此不顾昏沉的身体,对着何玉柱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些吃食,孤要给叔姥爷送去。”
胤礽还在想着怎么把索额图弄下囚车,却见何玉柱紧紧地低着头,身子颤抖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胤禛跟保泰一早就来看太子了,只是太子一直昏迷着,他们两人就一直等在外面,现在听说太子醒了,两人一前一后掀开帘子,跟送药的小太监一起进来了。
小太监恭敬道:“太子殿下,这个药一直放在炉子上温着,皇上吩咐了您醒了就让奴才们端过来亲眼看着您喝下去呢。”
胤礽记挂索额图的事,只能一口将药闷了下去,小太监退出去后,太子才开始向两位弟弟询问道:“叔姥爷如何了?可有饿坏了身体?”
一提到索额图,大殿内的气氛异常沉重,胤礽心中立刻起了疑心,按着胤禛的肩膀对着胤禛逼问道:“四弟,你快说啊,叔姥爷到底怎么了?!”
“索大人…他…被…冻死了。”
“什么?怎么会被冻死了了呢,孤要去看看!”
太子推开挡着门的胤禛跟保泰朝外跑步,何玉柱在后面喊道:“殿下,您还没有穿衣服呢!”
康熙的营帐内烧满了名贵的炭火,整个营帐内温暖如春,太子也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现在太子的病还没好,又跑出去了可如何是好?!
保泰拿着架子上挂着的狐裘大衣,对着胤禛道:“老四,咱们快跟过去。”
太子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驻扎营帐的最外层,胤褆在不远处的地方巡逻,见到太子这样衣衫不整的跑来,心里吃了一惊。
太子爬上囚车拿着石头砸坏了锁链,太子接触到索额图身体的那一刻凉意漫透了他的全身,“叔姥爷,你冷了是不是,保成带你回去,保成答应你以后会做个强势的太子,不会再对任何人心软了。”
福全跟胤褆站在不远处,胤褆差点冲了下去,只是被福全拉住了,“让保成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吧。”
有了母亲的保成可以说说外强中干,做什么事情都少了一丝果断。蜜罐里泡大的孩子,总是受挫少了些。
“走,咱们去看看。”见胤礽哭了,福全终于忍不住上前,将自己厚厚的大氅披在胤礽身上。
刚刚太子赤着脚过来的时候被不少人看到了,此刻保泰、胤禛、胤祚、胤禩都跟了上来,“二哥,索大人已经走了,咱们回去吧,这冰天雪地的,要是您的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好?”
“叔姥爷,快醒醒,孤会跟皇阿玛求情的,孤不会让你死的。”
可无人回答他。
胤禩对着周围的人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人去找正在跟大臣议事的康熙,康熙来的时候只看见保成抱着索额图已经冻僵透了的尸体仰天大哭。
康熙的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康熙点住了太子的穴位,让人把太子抬回去,对着胤褆吩咐道:“老大,将索额图待下去安葬,以后在保成面前,任何人都不准提这个名字。”
福全一路陪着胤礽,他虽被点住了穴位,但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包括刚刚康熙说的话。
“保成,没事了,二伯在呢。”
至于索额图会联系蒙古各部,福全这个局外人看的明白,康熙看重老大,抬举老六,宠爱十三十四,将权力分给每个儿子,皇子们一点有了权力闻风而来的大臣自是数不胜数。
一旦结了党,那就不是皇子们能控制的局面了。向老四,一直跟在太子的身后,手下也聚集了一批人,更何况别的皇子。
在京中,康熙对太子的看管异常严格,所以太子为了撇清嫌疑拒收门臣,若是索额图不在为太子争取蒙古的支持,等康熙一旦不喜欢太子了,太子的位置根本没有保住的可能。
但如果有了蒙古的支持,康熙想废太子也得思量再三了。
等回到了营帐,福全便帮胤礽把穴给解了,“保成,人死不能复生,二伯帮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