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际一片躁动之态,连日连被这尸气遍布的天际更似雪上加霜,阴云布满天空,闷雷躲在云后兀自滚动。
元寿老祖身前身后尽是蓝光笼罩包围,渐渐其身形也自变得模糊起来,只觉身处之处有无处幽光自内分出朝天而去。
金钵大师无计可施,竟自引得他豪气大发,他倒要看看这终日游荡在九天接日处的魔神亡魂终年不曾死去到底是何模样?
空中阴暗越加浓厚,云层压得极低,令这片土地之上的三人都自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般躁动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天空竟自出奇的平静了下来,这可令人有些大为吃惊。
却只静待了半晌,便听得一声尖利鬼叫声自云层后蓦然响起,接着就是一阵叽叽咯咯的令人汗毛倒立的笑声响起。
“我魔神大帝已隐遁百载,没成想这世间竟还有孝子贤孙还记得我,嘎嘎嘎……”只闻其声,却未见其人。
蓝光内的元寿老祖急忙跪下参拜道:“魔神爷爷,快来救我!”
“救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魔神声音极为尖厉。
元寿老祖早知魔神脾性不假思索道:“助我退敌后,我便为您建祭坛祠堂,永世为奴,誓死不渝!”
“啧啧啧,莫说什么事后如何,誓死不渝这类的废话,你爷爷我从不信这些日后重谢之类的废话。”魔神出现,却按兵不动,只一味的研讨酬劳。
元寿老祖急得跳脚道:“那我此刻元力大伤,又身处彼处,身无长物,你要我怎么马上应允酬劳?”
云层后的声音沉默了一阵,似在思忖元寿老祖话中真伪。金钵大师焦躁起来,对这两个极为现实之人颇为不屑,大喝道:“兀那魔神妖孽,你早是亡魂,为何不好好修行,早些投胎,下世修个圆满,还在这里和稀泥?!”
魔神大怒,天上便即响起两个震天霹雳,待这响声歇定后,那声音又自悠悠响起:“投胎?试问六道轮回哪里能容我至高无上的魔神大人的所在?我不屑再入凡尘,不如驰骋九天这般逍遥。”
金钵大师冷笑道:“是你罪孽太重,还未及到达六道所在,便在地狱之门便被罚罪神雷殛得粉碎吧!”
不知是否被一脚踹中心窝与否,那云层后又自是一片沉默。
元寿老祖见机道:“魔神爷爷休要顾虑,你助我退敌,我帮你投胎!”
“咔咔”又是两声雷声响起,魔神恨恨道:“用不着你帮忙,这老和尚说话太损德,今日便没有你我也要与他计较一番!”说罢那满天乌云竟自散去一角,内中渐渐露出一张巨脸来。
那脸面与常人无异,只头上有双角,兀自贼头贼脑探头而出的魔神一露面,金钵大师早有准备将手中金钵擎起,另一只手早丢了法杖迅速打了一个手印进去,便是一道黄光倒映天际,朝那魔神照去。
魔神口中唔囔,就像吃槟榔一般,正自不知运什么邪法,却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黄光疾刺而来,他“妈呀”一声惊呼,便自将头缩了回去,满天乌云又似帷幕一般拢在一处。
也不知金钵大师这一击是否打中,却令这魔神吓得不轻。
元寿老祖哪知这魔神这般不济,急忙朝天呼喊道:“魔神爷爷,你没事吧?!”
那云层后好半天才发出声音,竟有些呜咽道:“这老和尚手中乃是佛宝,我前世便死在佛宗中人手底,今日之事,你自行了断吧,我去也!”说罢云中一阵滚动,仿似有人在上快速跑动一般,半晌平静如昔,再没了声息。
元寿老祖又气又急,此刻体内真元殆尽,再无法术异术可用,他宁死也绝难施展血咒向邪云道长求救,这般没面子之事还不如即刻令他死去。
“金钵贼秃,今日我便赤手空拳也要跟你分出高下!”元寿老祖面色狠厉非凡道。
金钵大师微微一笑,说道:“我未得道之前也粗通拳脚,你放马过来,老衲讨教一二。”说着竟自将金钵法杖放下,撸起袖子,将僧袍卷起,随意摆了个拳招起式。
元寿老祖定睛一瞧,只觉这老和尚下盘稳健,双臂如山,显然却是个练家子,想想自己这几式花拳绣腿就别去丢人了,搞不好还被打个鼻青脸肿,实在犯不上。
心中万念俱灰,心想今日即便死在此处也绝不逃遁,我元寿老祖要得是呼风唤雨一呼百应,再度逃遁还哪有面目见人。
他想着自怀里摸出一柄尖刀,早想起这金钵大师还有一物最为忌讳,就是自己锦囊内那九件佛包衣,老秃驴一见此物便顶礼膜拜,和见了亲爹遗物一般,不如就倾出此物,在其跪拜行礼之时,偷偷靠近,一刀毙敌。
他已是黔驴技穷,头脑也不十分清醒,惶急之中想到这般蹩脚的计策,竟自以为聪明,又自嘿嘿冷笑起来。
将手一摸,便自锦囊内将九件佛包衣一体抛出,那佛包衣素有灵性,一经出手便自虚立空中,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元寿老祖阴恻恻道:“金钵老秃,见你家佛宗至宝,还不过来参拜?”
金钵大师望见佛包衣,心中一动,冷汗差点下来,想起日前之事,就是这佛包衣为元寿老祖挡过一劫,这才令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