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们在外面等着,寝殿里,姝音还沉沉地睡着。顾珩也刚醒没多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在她颊边吻了起来。
他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贪婪的人。
姝音其实已经慢慢清醒了,可身上还软绵绵的,懒得睁开眼睛,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这里亲亲,那里捏捏的。
“醒了?”顾珩察觉到她呼吸变沉了。
姝音轻轻哼了一声,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谁叫你闹我的?”
“是为夫的不是。”顾珩这么说着,但唇上和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有收敛,很快便让姝音招架不住了。
“陛下!”她娇嗔地喊了一声,一双水盈盈的杏眸有些埋怨地看着他,怪委屈的。
昨夜闹了那么久,怎么就不能让她多睡一会儿了?
顾珩有些强硬地把她的手举到头顶,还故意用刚长出来的胡渣在她柔嫩的颈间蹭了蹭,“叫我什么?”
姝音的脸瞬间就红透了,咬着唇没有说话。
顾珩却不想放过她,吻着她的唇瓣一路往下,短短的青渣刺刺痒痒的滑过她的下巴、颈窝、锁骨、心口……
姝音羞得闭紧了双眼,带着哭腔颤颤地喊了出来,“阿珩、俭之、夫君,夫君……”
顾珩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这才满意了。
不过,他却也没有停下来……
后妃们等了很久,才终于等来姗姗来迟的皇后娘娘。
众人看着她身上穿的翟衣、头上戴的凤冠,以及那还没隆起的小腹,心里不忿极了!
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这个林氏就从被夫家休了的弃妇,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还顺利地怀了龙嗣。
运气也太好了吧!
也不知道她给皇上喝了什么迷魂汤!
姝音并不耐烦与她们交际,也没想过要给她们下马威、立规矩什么的。待她们行了礼,又稍微寒暄了两句后,就让她们离开了。
回到内室,换上舒适的衣裙,姝音便坐在榻上慢悠悠地做起了针线。她的绣活虽然不怎么好,但给某人做一件舒适的里衣还是不成问题的。
过了一会儿,佟嬷嬷走进来询问,“娘娘,后妃们送的那些贺礼要怎么处理?”
要她说啊,这些东西可沾不得,谁知那些女人有没有在暗地里做什么手脚?
姝音自然也想得到这些,刚准备让她把那些东西直接拿去库房,心头却蓦地一动,改口道:“去侯府把宋神医请过来。”
刚好她现在“怀孕”了,不如就趁机看看,这宫里有没有“鬼”!
宋阿姥当然是知道实情的,对帝后二人做的这场大戏有些无语。不过见着他们感情这么好,心里还是为他们感到高兴。
“给阿姥添麻烦了。”姝音规规矩矩地敛衽行礼,脸上满是感激。
为今次的事,也为之前的所有。
宋阿姥哼了一声,心下却很是受用,很快就把后妃们送来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视线最后落在一卷手抄的佛经上,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姝音看出来了,立刻追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宋阿姥在她的平坦的小腹上看了一眼,低声解释:“这墨汁里有一种叫独棘藓的东西,你如今不是真的那啥,对你没有影响。但怀有身孕的人接触到了这个就很危险,搞不好就会一尸两命。”
独棘藓?
姝音眉心微动,顿时想起那封信上也提到过这种毒物。下一世的自己两次怀孕时都中了这种毒,特意提醒自己要多加注意。
夜里,姝音就把这一发现告诉了顾珩。
顾珩勃然大怒,当下就让人把送来手抄佛经的吕才人宫里上下都控制了起来。一审问,搞鬼的人便被揪了出来。
姝音听到“墨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有些陌生,但当庚辛说出她的本名“岑琴”时,她就有印象了。
那封信上提到岑琴就是对“自己”下毒的人,而指使她的就是前朝的那个八皇子厉雍。
姝音想了想,提醒道:“陛下。阿姥说这独棘藓的药性特殊,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她一个宫女是如何得到的?就是她的主子吕才人也不像是能弄到这种毒药的人。”
顾珩颔首,也猜到这背后之人能耐不小,“我会让人仔细审问她。”
不仅如此,他还借着这事把后宫从里到外都搜查清理了一遍,倒是又揪住了不少有问题的人。
而“流产”的事,刚好也有了现成的由头。
九月上,皇后娘娘被奸人所害没保住胎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朝里上下自是唉声叹气,都不禁在心里哀鸣——他们的陛下何时才能有个一儿半女啊!
后宫里却也没有想象中的幸灾乐祸,想到陛下近来的各种动作,她们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自是夹起尾巴做人,生怕被寻到什么错处!
不过虽然不能表现出来,但她们还是乐于在暗地里看皇后的笑话——说不定皇上还会怪她不小心,保不住肚里的孩子呢!
然而事实却让她们失望了。
陛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