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得很艳丽,高峻闻到了一股浓烈到诡异的香味。
语澜种的到底是什么花?
高峻俯身仔细寻找,他全神贯注,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突然,在风声中,他听到了詹又夏的声音:“高峻……”
詹又夏猛地直起身:“又夏?”
“高峻……”
循着声音,高峻看到了站在花田中央的詹又夏,风吹起他身上的白衬衫,他缓缓举起双臂。
“砰!”的一声枪响,詹又夏的胸前绽放出艳丽的红色,詹又夏唇角含笑,倒了下去。
“又夏!”高峻红着眼睛冲过去,并没有詹又夏的身影,泥地里有一片破碎的蓝色乳胶,高峻捡起来,眉头皱起,陷入了沉思。
傅砚今和苏水凝在后厨寻找线索,苏水凝搓着水晶,嘴里念念叨叨,她蹲下身,拔出水管,瞪大了眼睛:“老傅!”
傅砚今走过来,捻起了些许毛发,上面还沾黏着些许皮肉。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傅砚今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拉开门,高峻和江年出现在他眼前。
傅砚今松了一口气:“高老板,是你啊,吓死我了,我们有发现。”
傅砚今举起手里的毛发,高峻眼神一凛,他走进后厨,打开窗户,探出身子仔细观察了许久。
然后他回身,说道:“我已经知道凶手使用了什么手法,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
傅砚今闻言,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那快告诉周棠,让又夏离开阁楼啊!”
“不行!”高峻眼神凝重,傅砚今疑惑,江年上前一步,说:“周棠的身份有问题,如果我们告诉他凶手是谁,他会将我们全部灭口。”
傅砚今和苏水凝倒吸一口凉气,傅砚今问:“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高峻压低了声音:“在庄园的后院里,有一个树屋,那是语澜小时候的电玩室,里面还有一些电路,傅砚今,你和江年找机会进去,想办法联络云港市警方。”
“好,但是……”傅砚今有些苦恼,“我们该怎么进电玩室呢?”
“我可以帮你们。”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几人回过头,看到了周语澜。
周语澜走进来,看着高峻,道:“高峻哥,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可以带你们去电玩室。”
高峻张了张嘴,傅砚今一脸戒备:“周棠都有可能是假的,我们如何相信你是真的?”
周语澜往前一步,眼神真诚:“我失过忆,我不知道身边的是不是真的家人,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能确定,但是我有在电玩室玩游戏的记忆,高峻哥,让我帮你们吧,父亲他并不会对我起疑心。”
高峻沉思了许久,说道:“好,那就拜托你了,语澜。”
阁楼里,詹又夏站在画前,正午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投映在油画上,詹又夏发现,面具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更加深一些,詹又夏伸出手轻抚,他的眸子亮了起来。
夜幕降临,庄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餐厅的灯光昏暗,陈管家端上牛排和黑松露菌菇汤。
高峻站起身,周棠拿出枪对准他。
“高先生,我会让陈管家去给詹先生送晚饭,你还是坐下,好好享受晚餐吧。”
高峻愣了一下,坐到椅子上,陈管家端起盘子,往楼上走去。
高峻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
陈管家打开阁楼的门,将晚餐放到桌上,正准备离开,詹又夏叫住了他。
“陈管家。”
陈管家脚步一顿,詹又夏说:“能不能请你拿一些东西给我?”
陈管家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声音从面具后面响起:“什么东西?”
“小刀,还有……松油,你能找到吗?”
苍白面具上,血红的嘴角上扬,宛如一个狰狞的笑容。
“詹先生要那种东西来做什么?”
“我……想要揭开每一个人的假面。”詹又夏说着,眼底似有暗潮涌动。
“我吃饱了。”周语澜站起身,她摸了摸耳朵,脸色变了,“爸,我的耳环不见了!”
“耳环?”周棠微微皱起眉。
周语澜神色焦急:“就是那对澳白限量款,我下午去了庭院,一定是落在那里了!”
周语澜转过身,周棠叫住她:“澜澜,丢了就算了,天晚了,还有一个凶手在庄园里游荡,我不放心你。”
周语澜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可是,那是妈妈送给我的耳环,我一定要找到……”
高峻起身,道:“语澜妹妹,我陪你去吧。”
周棠举起枪,眯起眼睛:“高先生,你身手那么好,我可不放心你离开别墅。”
周语澜看向傅砚今和江年,语气略带央求:“傅先生,江先生,你们可以陪我去找吗?”
傅砚今和江年愣了一下,心领神会,傅砚今眯起漂亮的狐狸眼:“能为美丽的小姐保驾护航,荣幸之至。”
傅砚今和江年跟着周语澜走出了餐厅,陈管家送上巧克力甜点,高峻放下刀叉,说:“周先生,又夏最爱吃巧克力,陈管家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