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卺酒的劲儿上来了,裴宁身子微微颤抖,整个人火烧一样,眼神都迷蒙起来。
“妆,还没卸。”
他有些受不住的伸手攥住妻主的衣襟,抬眼却看到妻主唇边都是他的口脂。
“噗嗤。”
他忽然轻笑了出来,眉眼弯弯。
沈易然挑眉:
“我脸上?”
“口脂。”他笑着伸手擦去她唇边的红色。
“淘气,敢笑话妻主,你自己不也是。”
沈易然看他唇边也晕染出些许红,想到些什么又低低的说:
“妻主都帮你吃了。”说着又去舔吻他。
“等等………妆。”
裴宁笑着躲,大婚的妆太白了,厚厚一层,他不太舒服。
“…………好,那宁儿快些。”
沈易然收住,额头抵住他侧面的发,在他耳边低语,呼出来的气息都烫得灼人。
她自己酒劲儿也上来了,眼下已经没有多少忍耐力,基本靠着仅存的一丝意志力撑着。
裴宁浑身轻飘飘的起身快速卸妆洗漱,洗去了妆容,露出清澈的容颜,反倒是更美更勾人了。
护肤后还未从妆凳上起来,就被猴急追过来的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吻了颈侧,手也开始解他的衣襟。
“还是喜欢这样的宁儿。”
“妻主,别在这儿。”他轻呼一声,耳际一片酥麻,转身去解她的衣衫,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乖,快些。”
到后来,沈易然基本是用扯的,三下五除二拽开那外衫和中衣,衣衫一件一件甩了满地。
最后一件,是几乎全透的寝衣,三层的软烟罗却根本遮不住任何春光,她停了手,留着这件。
“别,别看。”裴宁害羞的抬手遮住她的眼。
他从未穿过如此露骨的寝衣,但是宫侍说那是必须要穿的,要取悦郡王。
“很美。”
沈易然拉下他的手,眼神火热,端庄守礼的人忽然穿成这样,确实别有一番勾人。
她忽而直接躬下身,有力手臂托着他的臀腿,抱起来,搁着寝衣啃咬吮吻他的身子。
“呀……”裴宁吓了一跳,只得扶住她的肩。
边吻边走,连到榻边的几步路都舍不得分开,两人几乎是缠在一处滚入了大床。
发钗滑落,青丝散乱,她栖身压上,但还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据说,男子初次是会疼的。
“唔,嗯!妻,妻主………那里,别。”裴宁忽而慌乱的轻吟。
“乖,别怕。”
她轻轻探索,安抚,吻走他的不安。
她与身下的人十指交握。
“宁儿忍着点儿。”轻声道。
下一刻,
“啊!唔!……嗯!”裴宁瞪大了眼,喊出声,下一秒又紧紧咬唇。
“不许咬唇,松开。”
沈易然眼神幽暗,在他耳边轻声道。
“不……”
他根本忍不住,仰头喘着,端庄,端庄好难啊,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
“咬妻主,就好了。”
十指交握,她用手感受他的欢愉。
“嗯!”
他受不住的躬身,一口含住妻主的肩头,咽下自己的呼声。
但舍不得咬下去,贝齿轻扣,却又不撒口。
就像一个缠绵的吮吻。
“别,别怕,妻主不会疼的。”
沈易然呼吸已经乱了,还在努力引导被教导得太乖顺的夫郎。
“唔!”裴宁终于忍不住咬了她肩头。
渐渐地,他连她肩头都咬不住,只会仰头轻轻喘息,软软的哭叫。
天地间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只有妻主。
好热…….
“宁儿哭起来……..好美………”
沈易然气息凌乱,汗珠滚落。
这梨花带雨,弱不胜风的画面,让人着迷。
“啊!不,宁儿………呜,宁儿怕………”
夜,还那么长………
…………
第二日,裴宁足足睡到午时才转醒,京城贵男身子本就弱些,而他妻主又是个身体底子极好的人,可想而知。
经过几番挣扎和坚持,沈易然才终于允许他立刻去敬茶。
穿戴好之后,便横抱着人去了正厅门口才放下。
“嘶……”
饶是这样裴宁依然得咬唇慢慢的挪腿走进去,沈易然只能搂着他的腰支撑他。
“爹爹,宁儿来晚了,请爹爹恕罪,也,也请爹爹喝了宁儿的茶………”
他走上前十分害羞的撩了袖子,那胳膊上还有深深浅浅的各种印子,旋即跪在下人备好的蒲团上,双手举起茶杯恭敬道。
易氏一看眼中带笑的剜了二女儿一眼。
“宁儿乖,爹爹不怪你。然儿,今日切不可再胡闹,明日还要带宁儿回门呢。”
接过女婿的茶喝了一口,易氏从头上拿下一根御赐的发簪递到了裴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