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绣坊,陈冬月在小河沿巷来回溜达了一圈。
这地方跟之前比,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行人依旧稀少。
小河倒是因为现在不能往河里乱排污了,清澈了不少。
现在,这条街巷,都是陈冬月的了。
她之前已经考察过了,这条街虽然在府城老建筑群的最里面。
但是后面却正好有条通往闹市的小路。
这小河沿巷,只要拆掉一个院子,就能有个出口,直接走到小路上去。
到时候她再出钱把小路修一修,闹市的人流应该能引入到小河沿巷来。
那她的商业街,就能正经规划起来了。
陈冬月决定了,等到秋收之后,就开始整修这条小河沿巷。
等小河沿巷修正好,差不多就是春节了,到时候正好搞一波开业活动。
完美!!!
正当陈冬月沉浸在自己的商业幻想中的时候,抬头却见姚大夫,背着个药箱正准备出诊。
“您这是去哪儿啊?”陈冬月问姚大夫。
姚大夫摇头不已,“去衙门呗,还能去哪儿。哎,自从上回给那孟知府看好了疹子,他就缠上我了,真是麻烦!这一天天的跑来跑去,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赚钱怕什么麻烦,”陈冬月拍了拍老头的药箱,“不过您要是觉得累,倒是可以收个徒弟帮您背背药箱啥的。
您看.......土根那孩子咋样?”
“.......你不然问问衙门仵作收不收徒吧,”姚大夫撇了陈冬月一眼,“那孩子给活人看病怕是不行,不是病人被他治死,就是他被病人打死。
给死人验明正身,倒是没有这个危险。”
啊,这话倒是~~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陈冬月只觉自己到底还是唐突了。
于是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您老当我啥都没说过吧。行了,您赶紧走吧,别耽误了给孟大人看病。”
说完,陈冬月便也转过了身,准备去书院瞧瞧去。
之前买下来的两个宅子,一个准备拆了,所以暂时没动。
另一个则因为就贴着书院,所以陈冬月便让人把宅子稍做了修改,当成了先生们的宿舍。
不过打从宿舍改造好到现在,陈冬月都没去瞧过,今天正好路过,她便打算瞧瞧去。
可还没等她走出两步,就听姚大夫又喊住了她,“对了冬月,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啊?您说。”陈冬月转过了头。
姚大夫问道:“上回孔杰断胳膊的时候,你不是给过我一种水吗?那种水用来洗伤口,伤口就不会发炎,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怎么了?”陈冬月问道。
“哦,我就想问问,你那儿还买得到这种水吗?
我之前接诊了几个烂脚得痈疮的病人,那伤口也是反反复复的不好,就想着用那个水也许能成。”姚大夫回道。
“这样啊,”陈冬月脸色有些为难,“那水我也是托了别人买的。我可以去帮您问问,但是还能不能买到,得等人家消息。”
“那你放在心上,”姚大夫嘱咐道:“这个水要是能买得到,那我就长期要。”
“知道了,放心上了。”
说完,陈冬月还给老头儿比了个心。
姚大夫嘟囔了一声‘啥意思啊奇奇怪怪的’,便再不跟陈冬月多说什么,扭头走了。
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陈冬月脑子里又有了个奇思妙想。
既然双氧水是可以通过电解得到的,那.......是不是可以试试自己做呢?
自己做的话,得先有电。
电的话......得先有蒸汽机。
有蒸汽机之后,还得有发电机。
发电机.......哦,法拉第发现了电磁感应,然后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发电机。
然后.......对了,她原先想干嘛来着?!
陈冬月挠了挠头,嘟囔了声‘怎么会想到法拉第了’,便扭头进了书院。
这家伙,直接把自己给绕失忆了。
..........
其实真的不能怪陈冬月脑子糊涂。
毕竟她现在要管的事儿,实在是有点儿太多了。
每天晚上,德和山庄里住着的陆先生,宋好婆,宋芸,宋杨,胡庄头等等等等,都得轮番找她。
宋不凡更是为了说事儿方便,连新房子都造好了,却还是没有搬。
当然,乔三妹也不愿意搬。
她倒也不是为了在德和山庄蹭吃蹭喝。
主要她是怕搬出德和山庄之后,冬月说不定就不会跟她那么亲热了。
现在的乔三妹,可以忍受宋不凡外面有人,但是不能忍受陈冬月再有个干姐姐。
尤娘子虽然很好,但是!想着要是自己走了,陈冬月这大院里,就剩下尤娘子一个了,乔三妹就觉得自己的地位不稳当了啊!
再加上水花和土根也根本不想走,于是着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