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月被突然到访的季崇宁给吓了一跳。
她才想开口问‘你丫怎么来了’,却又突然想起了季崇宁的真是身份。
于是陈冬月只能露出一丝假笑,温声道:“季公子突然莅临寒舍,是有什么事儿吗?”
“陈冬月~~~~”季崇宁收起扇子,绕着文绉绉的陈冬月转了两圈,才道:“你这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吗?说话怎么这般.......吓人。”
陈冬月端着的笑容,垮塌了。
这人还真是,给他点脸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既然如此,那陈冬月也不惯着他了,“你干嘛来了?”
管你什么前太子的儿子,皇帝的孙子,她陈冬月又不是封建王朝出身的人,从心理上来说,压根就没觉得皇家有啥可怕的。
见陈冬月恢复了正常,季崇宁便又‘歘’一下打开了扇子,满意点头道:“不错不错,这才像你嘛。”
“问你话呢,你到底干嘛来了?”陈冬月的耐心,马上就要消耗殆尽了。
季崇宁这才笑嘻嘻道:“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陈冬月一个‘咯噔’,然后断然拒绝,“一个都不想听,你别说哈!”
“你........”季崇宁一时间有些失语。
转瞬他又笑了起来,“可你现在不想知道,之后肯定还是会知道的啊。”
“能爽一天是一天,”陈冬月接话道:“坏消息能多晚知道,就多晚知道吧。”
可季崇宁却道:“早点儿知道坏消息,就早日想想应对之法,不好吗?”
“不好,”陈冬月摇头,“照你这么说,人生出来就知道自己会死,若每天想着该怎么活到死,那人生岂不是很没意思?”
“哇,你这个歪理,真是让我耳目一新。”季崇宁‘夸奖’陈冬月道。
陈冬月道了一句‘多谢夸奖’,便抬腿走到了冯北带来的那女子身边问了句,“您好,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您是我干娘找来的尚服局嬷嬷吗?”
“不是。”那女子摇摇头。
“啊?”陈冬月又是一愣。
今天怎么个事儿?
是不是因为季崇宁的突然出现,坏了他们德和山庄的风水吗?
真是一问一个不对劲。
就听陈冬月身后传来季崇宁的声音,“这位嬷嬷是我找来的。虽然她不是尚服局的人,但却也算得上是位资历很深的尚宫了。
你放心,这位韩尚宫嘴巴严的很,你有什么事儿,就尽管跟她请教吧。”
“.......你怎么.......”
陈冬月想问季崇宁,怎么什么事儿都要管。
怎么连她想找个尚服局的嬷嬷,季崇宁都会插手!
可话到嘴边,她却又觉得这话问出口也不太好。
毕竟人家也算是帮忙了,也不好太过不客气。
季崇宁见陈冬月欲言又止,还贱兮兮地凑到陈冬月跟前,问道:“被我感动到了吧?!”
几乎是,下意识地,陈冬月勾起手指就敲在了季崇宁的脑瓜上,“给我好好说话!”
一直紧紧跟在季崇宁身后的耿晖,右手握住了别在腰间的刀把......
女人,你在玩火!!!
好在陈冬月敲了季崇宁一个脑瓜崩后,便又客气了下。
她让胡嫂子赶紧给他们安排点儿吃的。
现在刚过饭点,冯北说一路上季公子催的急,都还没吃饭呢。
等饭的时候,陈冬月还非常热情地跟季崇宁,介绍了下他们聊城内的驿站酒楼。
意思就是大哥你吃好喝好,就可以走人了。
可季崇宁却道:“住驿站干啥呀,我又没个官印,住驿站还得多花钱,多不划算啊。
我们家虽然不穷,但也没那么富裕,能省一点是一点,我还是住你们庄子上得了。
反正我跟陆先生,李秀才他们也熟的很,不在乎跟他们在前院挤一挤。”
“.......你不在乎,人家在乎啊!”陈冬月真是不太乐意季崇宁住这儿,“你要不然住咱们书院的教师宿舍去吧,我不收你钱。”
“我不去,”季崇宁就是要厚着脸皮赖在此地,“你不让我住这儿,我就带着韩嬷嬷回都城去了。”
“住住住!!!”陈冬月懒得再跟季崇宁争来争去,“陆先生搬去书院住了,他的房间暂且空着,你凑活住吧。”
季崇宁‘啊’一声喊了起来,“陈冬月你个丧良心的!!明明有空房间居然还想打发我去外头住去。”
“.......闭嘴吧你,吃不吃饭?不吃别吃了。”陈冬月的耐心马上就要耗尽。
季崇宁这才坐到了饭桌前,指使耿护卫帮他盛了碗汤。
可耿护卫盛了两勺汤,就停住了动作。
他朝陈冬月问了句,“你们这鸽子哪儿来的?”
“这不是童子鸡吗?!”陈冬月不解。
“........这是一只鸽子,而且还是通信用的鸽子。看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