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沂或许会派遣自己(百里念)迎战。
只要能拿下两方兵权,她便有了筹码与实力为之匹敌。
钦天监最终敲定太女登基之日定在六日后,五月初,是个好兆头。
二人在小院中闲聊,苏以然吃着早熟的瓜果,听闻凉果有助于生产,这几日餐盘中的水果皆换成此物。
“兄长,苏府可有适龄男子待嫁?我想为妻主寻一通房。”苏以然心绪恍惚,妻主日日流连洛望舒房中,还升为侧夫郎,凡事都由他主持,位分已高过自己一节,想来在百里府中孤立无援,应该找位同气连枝之人留用。
“百里大人说的吗?”苏以澈似瞅见希望,说来通房比侍夫还低下,无名无份,自己堂堂苏侯府大公子怎可委身做通房。
“不是,妻主近来只宠幸小院那位,我怕他骑到我头上来,想找个通房分宠。”苏以然吃瓜看戏,虽然七皇子惩治洛望舒,但妻主为洛夫郎做主升位分,不是宠爱是什么?
苏以澈不再搭话,心中已有考量。
“然儿,你得少吃些,凉果性寒,对胎儿不好。”苏以澈见弟弟一块接一块的吃,脸颊鼓囊的像颗包子。
“阿兄,不碍事的,我吃了半月都不见胎动迹象。”苏以然继续啃食,他迫不及待想要卸货,好早日缠绵妻主床榻。
“要不请医科圣手方大夫来瞧瞧?为何你还不生产?”苏以澈提及的方大夫乃方时衍,他为男子接生无一失手,世家公子都愿信他。
“方大夫...方...”苏以然嘴里含住瓜果,忽觉腹中一阵躁动,停顿片刻放下水果,原以为自己想多了,欲再咬下一口。
然而,猛的一把抓紧苏以澈的衣袖“啊!!”声音响彻整座偏院。
“然儿...你怎么...”苏以澈没见过此等阵仗,紧张怀抱住苏以然的肩膀。
“苏夫郎。”(在外人面前不可直呼公子)东儿跨越门槛,见公子倒卧在地,大口的呼吸,地上慢慢溢出一滩羊水。
“兄长,好痛。”苏以然奋力揪住苏以澈的臂膀,前所未有的钻心痛感席卷全身。
“夫郎怕是要生了。”两人合力将苏以然抱起身,搀扶至床榻。
“大公子,劳烦你照看夫郎,我去告知百里大人。”东儿交代完,急匆匆向外跑,自家公子推迟几日还未生产,他忧心不已,如今终于发动,日子可算有点盼头。
东儿一股脑冲进百里念的书房,不顾女婢们的阻拦,跪在长廊处吱声呼喊。
“百里大人,我家公子要生了,能否差人去请方大夫。”东儿磕下三个响头。
百里念正在房中书写密信,耳闻东儿之音,推门而出。
“你回小院照顾好以然,我派人去方府。”百里念召唤树梢上的暗卫,命令她人速速将方时衍带回。
她家几位夫郎皆是方大夫看诊接生,交由他照料最为安心。
东儿磕头谢恩,返回小院中。
偏院里众人忙乎一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庭院中支起了临时的炉灶烧热水。(主夫房中才有单独的小厨房)
苏以澈在门外焦作不安,头一次见生子场面,于长廊处徘徊不定。
东儿跪在床前伺候,苏以然两手捏紧床单,他疼的嗷嗷叫唤,下肢使不上力气,痛的直喘气。
“妻主...”苏以然的声音响起,念叨妻主名讳,期盼她能来给予自己力量。
江主夫还在月中,余小半月才能踏出房门,宋夫郎胎象不稳,不可过于操劳,如今府中大小事宜皆有洛望舒打理。
他与百里念一道前来探望。
苏以澈一眼便瞧见渐行渐近之人,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九霄殿下。”苏以澈弯身行礼,偏过身同洛望舒眼神交汇,点头示意互相问候。
“妻主不必担忧,苏夫郎身体健硕,定能平安诞下孩儿。”洛望舒从旁宽慰道。
里头一阵阵叫唤声传出,未免令人胆颤心惊,江温言生产时也未叫的如此大声。
“殿下可去凉亭中休息,我在此等候,一有消息便通知您。”苏以澈话音刚落,百里念便抬手拒绝,她对夫郎一视同仁,避免遭下人话柄,伤了苏以然的心,他在房中生死一线,自己得在门外守着。
苏以澈不再多言,见百里念固执的站在房门前等待,嘴角的笑容僵持在脸上。
“苏夫郎撑得住吗?”洛望舒逮住下人询问,男子生产时需要体力,如若撑不住可烧制艾草补充血气。
“苏夫郎前半个时辰吃了两只烧鸡和一盘子瓜果,应是能行。”下人说完便端着水盆进入。
“妻主,我进去一探。”洛望舒提起衣摆跨进苏以然的厢房,随即关上门,避免凉风侵袭。
百里念与苏以澈留守在门外,她们之间隔阂了两步的距离。
他似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苏公子有话不妨直说。”百里念侧过身回眸一笑,眼中饱含光点神色镇定。
“我...”苏以澈扬起衣袖,话语如鲠在喉,他自知不该在此时表明心境,可母亲还想将他嫁入南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