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起有些头昏。”洛望舒揉了揉太阳穴。
“瞧你脸色煞白,先回房休息?”百里念关怀备至,怕他操劳过度累坏身子。
“无碍,妻主,我想陪着你。”洛望舒摇摇头拒绝,两人十指相扣。
百里念不再多说,将他搀扶至一旁坐下。
苏以澈偏过头不想再看,抬眸望向蔚蓝天际,眉梢微微下垂,眼角似无意滑落一滴泪珠,掉在衣襟处晕染开来。
方时衍放下药箱,上前查探苏以然症状。
额前薄汗浸染发丝,脖颈处青筋冒起似在忍耐。
“方...方大夫,救救我。”苏以然紧皱眉头,痛感遍布全身,生子这般要命,他发誓再也不怀了!两个小家伙已经够折磨他的。
“苏夫郎不必忧心,一切交由我。”方时衍走至药箱旁,掏出压箱底的所用道具。
一把剖腹刀喷洒白酒,于烛火下炙烤,一根根银针消毒。
苏以然咬紧牙关拼命摇头! 自己不想看见这血腥场面,简直要了他的小命。
方时衍将一切前工做完,走至床榻边。
…
片刻后
只听房内“啊~”一声。
响亮的孩提声震耳欲聋。
东儿忙在苏以然的耳边叫唤,可惜他因为剧痛失去意识。
“苏夫郎,是女娃!”东儿欣喜摇晃苏以然的肩膀,他昏厥之际,听闻东儿所言,立马睁开眼查验。
“真...真的女娃。”虚弱的开口,随即痛感再度袭来,方时衍不给他缓冲的时机,伸进肚子中,摸索孩儿的脖颈。
他疼的晕眩,折磨了将近一个时辰,只觉眼前一片漆黑。
“恭喜苏夫郎,一对女娃。”方时衍将小儿转交给小厮清理,抬起衣袖擦拭额角的薄汗,他的症状比江夫郎轻微些,胎位正常,否则又得大动干戈。
“两个女儿?”苏以然服下镇痛汤药,缓解自身伤痛。
“嗯。”方时衍回应道,清洗手臂上的污血。
“方大夫,有劳您了。”东儿将一早准备好的打赏红包塞进方时衍的药箱中。
他们不比江家气派,礼钱只给了江温言的一半。
“不必客气,苏夫郎气虚孱弱,我开些添补血气的方子给他服用。”方时衍合上药箱,欲提笔书写药方。
“多谢方大夫。”东儿连声感谢,公子平安诞下孩儿,还是两个女娃,此等好事,应当传话回苏府,让苏侯高兴一番。
东儿招呼起下人伺候两位小姐,独自出了厢房与百里念一行人交代。
“恭喜王爷,苏夫郎诞下两位姐儿。”东儿喜悦之情不以言表,是否公子的位分也能升一升?
苏以澈从旁沉默寡言,为弟弟高兴却也黯然神伤。
“好,吩咐下去,苏夫郎小院的下人们赏半年月利。”百里念大手一挥,所有人都跟着高兴。
“谢王爷!”东儿磕头致谢。
方时衍写好药单走出厢房,将纸页递交给东儿,嘱咐两句,本欲离开。
“妻主,恭喜你。”洛望舒站起身恭贺,却忽觉头晕眼花,整个人向后跌去。
百里念眼疾手快接住他的身子“望舒,怎么了?”他的小脸惨白,像是没有休息好。
“王爷,麻烦扶洛夫郎至一旁,由我诊脉。”方时衍半蹲下身子,眼看洛夫郎的症状像极缺乏营养,难不成硕大的将军府连顿饱饭都吃不起?
“好。”百里念将洛望舒懒腰抱起,缓步走向院中的凉亭。
“妻主,我无事。”他本想推拒,却执拗不过百里念,整个人被她按在石椅上。
洛望舒伸出手放置于脉诊上,方时衍进行搭脉。
故作深沉的望向不远处的假山石。
“方大夫,我家夫郎何症状?”百里念疑惑问道,见他半天不答话。
方时衍眉头紧锁,洛望舒以为早年伤了根基,怕是底子不好,眼界好的大夫一瞧就知晓了。
“你每月那事准不准?”方时衍隐约感知,但还不确定。
“准,而且半月前刚临潮。”洛望舒害羞回答,低下头耳根通红。
“嗯,这种事也说不准,但你怀有身孕一月半左右。”方时衍收回手,暗自腹诽道,百里念忒卖力了,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怀,吴越除去女皇子嗣众多,其余世家贵族哪一个同她这般身强体壮,孩子生个不停。
“怀孕?”洛望舒讶异张嘴,惊喜到忘做出反应。
“嗯,我给你开点安胎药,你让下人一同去药房抓取吧,。”方时衍收起脉枕,理清衣袖上的皱褶,时辰不早了,他还得去一趟黎府见清越。
“劳烦你了。”百里念嘴角扬起笑容,望舒期盼孩子已久,此番甚好,他也了却心愿。
“无妨。”方时衍打量了百里念几眼,自己准备撰写一本书籍,
犹豫着要不要询问,她是如何保养的?
“送客。”百里念指示下人送客。
苏以澈全程不着一语,只是静静观望。
“妻主,我...”洛望舒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