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勾,不屑的笑了笑:“听你自称为‘朕’,你就是北宁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怎么,有胆子来没胆子打,连跟我比试都不敢怎还有脸叫我暨安屈从。”
谢辞微微探了探身子:“你连女人都应付不了怎还有脸提跟朕比试,你,不,配。”
决棉语刚要破口骂,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手下的声音:“保护少主!”
那几人抬手一挥,袖子里甩出数十支暗箭、利刃,都是冲着谢辞来的。
颜青腾出手把谢辞推开,另一只手用掌力震碎那些暗器。她接着抓住谢辞的胳膊:“没事吧。”
看到颜青这两招,决棉语先是震惊着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此时他二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此时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可他并没有选择跑,而是迅速从腰间拔出小刀捅向谢辞。
颜青背对着他并未察觉到他的动作,谢辞身上没半点功夫,其他人纵然是看见也来不及上前,就在众人倒吸着凉气瞪大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谢辞实实在在挨了这一下。
北宁的将士们吓的不轻,暨安的侍卫也好不到哪里去。
方才少主明明可以跑的,他在做什么!那可是北宁的皇帝,他那么做何其危险!
谢辞捂着腹部,只闷哼了一声,半步不曾后退。
颜青看见他腹部的血,眸子里闪过丝丝暗红,她猛的回头,声音很沉:“你敢伤他。”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决棉语,说不上为什么,此刻竟觉得心下发慌。
“是…是你们先动手的!”
颜青眯了一下眼睛:“到底是谁先动手的。”
说完她一掌打在他额心,就见决棉语飞出去好远,软趴趴的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不知是哪里出了血,不住的往下在滴。
“少主!”暨安侍卫们突破重围将决棉语护在中间:“快去禀报主子和圣君!”
“可是圣君在…”
“顾不了那么多了,快去!少主…”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超强的力气震飞。
皑皑白雪中,那个落步成花,美若仙子的红衣女子此刻却比地府里来的恶鬼更可怕。
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小巧细长的刀,摆动间反射出白雪的光锃亮刺眼,可想而知那刀有多锋利。
似乎连狼军都感觉到了危险,纷纷放慢动作转过身来,利爪钳入雪地里,低声呜吼,蓄势待发。
颜青半蹲在决棉语面前,抬起他的下巴。
方才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双眼浑噩,身子摇摆不定。
“我这个人向来小气,敢伤他,我叫你加倍奉还。”
她提刀就捅,挑的还是要害处。
可就在刀明明要捅到人的那一刻,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
“我也不是个大度的人,你如此伤他,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话的人还是决棉语,但此刻的他站在城门下,看起来与方才完全不一样。
俊美的脸生出霸气的冷,眼里的浮躁变成了凌厉,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像换了个人。
暨安狼军和将士齐齐收手,跪下行礼:“圣君。”
北宁将士、谢辞、颜青,皆是眉头一紧。
这个决棉语是暨安小皇子,可他们刚才又唤他圣君。
谢辞和颜青互相对了个眼神,立即明白过来,这黑袍圣君的出马弟子便就是决棉语,决棉语突然变了副样子,是因为被黑袍圣君上了身。
黑袍圣君运法送完自己全身,少顷便又听见那聒噪的声音。
“你怎么才来,那女人竟敢打我,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我,你给我杀了她,快杀了她。这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说完,他又皱起了眉头,另一个声音响起:“你先别吵,老实些,这账我回去再跟你算。”
“是他们欺负人在先。”
“我自会处理。”
“还骂我不如女人!”
“何必争这种口舌。”
“他们竟敢大放厥词让父皇递降书,当自己什么东西!”
“你再这样回去我告诉你你哥了。”
聒噪的声音停了不过一霎,下一次响得更厉害:“敢对小爷动手,小爷我…”
决棉语无奈的啧了一声,抬手顶向自己的眉心,他身上那股聒噪劲儿总算是看不到了。
黑袍圣君只身上前,步履霸道,气势非凡。
来到颜青面前,他问:“为何对他动手。”
颜青瞥了眼谢辞:“你先问清楚你们那个少主为何对他动手。”
看到谢辞腹部的伤,圣君垂下眸子。
“圣君!是他们先动的手!”
北宁将士捡起地上的飞箭,反驳道:“明明是你们几个先扔的暗器!”
“你们先抓的少主,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要对少主做什么!”
“就算这样能扯平,那后来也是你们少主先出手伤的皇上!”
一来一往,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都给我住口。”
“都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