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还有另一人近乎阴狠地目光,一如既往的狠辣,毫不遮掩,
只是在江华琳收回视线时又很好的遮掩起来,低着头委屈巴巴地抱住她,不知在说些什么。
又激动又兴奋,捏着她手放在自己脸上,好像在争什么。
最后见江华琳不理会,甚至不顾周围人地明里暗里地打量直接跪下,不顾及形象地一掌又一掌疯狂地扇自己
“错了,...再也不会了...”
阳沢站在太阳底下,阳光似乎都格外偏好他,丝丝缕缕落在他身上,无异于是明亮耀眼的。
哪怕如今不顾面子地卑微,也能轻易的勾起他人地不舍,
大部分下城区的人都很奇怪,哪怕背地里总是讨厌生活在上城区的那些人,每天唾骂诅咒,但真的见到后,反而又会毕恭毕敬。
就像江华琳一样,所有人对她敬而远之,脸上不说凶狠却又带着笑意。更别说一看就很尊贵的阳沢。
见他这般自残,那些平时凶狠地大妈大爷,抱着孙儿地老妇纷纷不由上前心疼地劝慰
“这驯夫嘛,这种程度也行了,毕竟还要过日子不是。”
“哎呦,你看这手漂亮的,这怎么还流血了。”
“是啊,...”
阳沢掌心确实包扎着绷带,大概是因为太过激动此时裂开露出血迹,但也是好看的,
阳光底下他的手白皙又骨节分明,带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脸上带着江祈星几乎陌生地友好和善
他看向自己的手,这双手青青紫紫,有些结了明显的老茧,小指骨处更是以一种可笑的姿势弯曲,丑陋又可怖。
江祈星颤抖一瞬,慌张地扯过旁边一块抹布,将自己地手尽数包起来,不露一丝缝隙,这才松了口气。
……
终于,江华琳握住他的手,冷声道,“你够了没有。”
语气软化地明显,所有人都听出来许。
江祈星眸光微垂,平静的松手转身,
他应该帮她收拾东西呢?只是,不知道她还要不要这些旧东西。
.......
只是,半小时后,江华琳跑了进来,扬起笑脸,问他,
“江祈星,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男人陡然站起身,紧绷着身体,喉咙因紧张而伸缩,出来时已经嘶哑不堪,
“……好。”
一如这小屋重逢那日,反应有点慢半拍。不同的是,这次没忍住,生理泪水跟着他的话语落下。
江华琳又不合时宜想摸他头,心想,怎么这么爱哭。
……..
江祈星跟着她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只觉很像小时候话本子里曾听说过受尽阻难私奔的有情人,命运的红线将他俩紧紧缠绕,就此交缠。
微弱的小雨星点砸在男人身上,以往觉得这些雨丝像怎么也甩不掉的霉斑,是他不幸的标志。
现在却觉得它像极了银灰色粘濡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个废弃的破庙,供奉台端坐着不知什么地佛相,积满灰尘,好似已经落败许久。
此时月夜稀疏,一盏不知放了多久的煤油灯还在燃烧。
因为跑的太急,江华琳嫌热地脱掉厚外套,坐在门槛上吹着凉风,露出白皙地手臂,
江祈星不小心瞥了一眼便慌张无措地回过头,脸唰地一下通红。
江华琳没注意他的小动作,跑了一天,摩的,小车,自行车,各种工具换乘,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落地,
她现在只觉腰酸腿痛,哪哪都不想动弹。
但男人可不一样,江华琳眼睁睁地望着本应病患的他,仿若勤劳的小蜜蜂般上上下下围着这座破庙打转,跑老远不知从哪提来一桶水,收拾,打扫。
他那嘴角已经凝固结痂的疤痕嘴角打从扬起就没放下过,
这给她一种莫名错觉,好像这天不是急匆匆躲人逃出来的,只是单纯平常的野外郊游。
江华琳心里不禁暗自腹诽,怎么还不问她?她都已经想好借口糊弄过去呢。
这一路上,哪怕在隐晦,有心的人应该也能察觉到这一路上的古怪之处吧?
算了,不问她还轻松些。
不过也实在看不下他反复收拾,江华琳无奈地扶了下额,把他使唤过来,拿出那根烟,摇了摇
“有火吗?借个火。”
江祈星整理好草铺,拿走仅有的一盏煤油灯。
昏暗灯光下,他近乎虔诚举着灯上前,手很凉,甚至在微微发抖,
摩擦地火光一瞬间明明灭灭地映出他湿润地眼,烟雾缭绕间,他是忠诚的信徒。
江华琳没有对他这样的动作多说什么,目光在触及他眼神上时僵停了一秒,随后掩饰地避开,头往侧靠在门上。
她轻声笑道,
“也不知道说倒霉还是幸运,说这儿破吧,却又什么都有,倒是能将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