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变了,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怎么不知道。”
救世系统伤心地控诉。
江华琳笑了笑,“没多久,来这个世界才学会的。”
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她也不清楚,大概是看着剧情人物一次次偏离主线,在她面前诉说深入见骨地爱意,发狂,暴力,展现触目惊心地占有欲。
而她虚伪的站在旁观者地位子上,占完了好处,还要倒打一耙,一遍遍说着与我无关,是你们自己要这样的,不是吗?
尼古丁使人上瘾,虚伪且有毒,江华琳觉得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适合自己了。
她好像不太开心,
“你在捣鼓什么?”
江祈星咬了咬唇,将东西递过去,小声道,
“这个,刚刚在井水旁边土里找到的,它好像要死了,想着那水养活。”
江华琳定眼一看,“水仙花。”
淡黄色得水仙花,花茎略微深了些,被男人装在一个不知从哪找的寺庙法器钵里面,装了了些水,放在里面。
她对花地品种认识不多,不过古代走了一遭,在几乎人人都爱附庸风雅地情况下,也耳濡目染有了些许了解。
这要是这里有个古板的僧人,肯定要骂亵渎佛祖了。
“这种花是喜阳植物,依附阳光而活,这边地处潮湿又背阴,你要是放在这里枯萎是迟早得事。”
他喃喃一句,“是吗?”
见他失落的模样,江华琳轻笑出声,“你要是真喜欢就抱回去,会养活的。”
话说回来,这种西洋水仙花的花语是什么来着?
.......
这天,他们在这里度过了平安无事地一夜。
第六天,江华琳举着一杯奶茶递给他,
“我...不想喝..”
默不作声地男人一路上噤声许久,此刻总算发问了,在东西确确切切举到面前,避无可避之时。
她垂下眼,看着面前抱成一团的男人,不解道,
“为什么不喝?”
“我也像他们那般忘记你吗?”
江祈星全身都在抗拒,甚至害怕到发抖,没办法站立蹲下来。
“别这样,有些东西忘了是一件好事。你要是愿意,你会有一个很好的父母,会结交到知心得朋友,会有一个知你疼你地.....爱人。”
这话已经变相的给他承诺好处了。
她笑了下,摊开了讲,“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本事。”
江祈星眼眶盈满泪水,听着耳边温柔而又近似残忍得话。是的,早就有所感应,只是不敢说,不敢问。
男人近乎踉跄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抓住她衣袖,再次重复,
“我...不想喝..”
江华琳一愣,没反应过来。
“不好的过往,伤痛的记忆忘记不好吗?你会有新的人生。”
他复又摇头,执着道,
“可是,那是我吗?不,那不是我,而且,你不是啊?你不是我的痛苦,不是伤痛,忘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小结巴第一次说话不结巴,声音不同以往那么小,那么执着,认真的同她辨解,祈求神明能回心转意。
她沉默了一瞬,面色微冷,
“我们不过相处短短几天,与你往后可以挣脱淤泥的处境相比,你当真分不清楚?江祈星,我不是你的神,爱人首先爱自己。”
江祈星扯开嘴笑,可泪水却划过脸庞。他的骨相本就优越,哪怕是哭也是好看的。
藏于心底压抑多年的渴望与倾慕终究尽数喷涌而出,甚至带着一丝不知哪来的气闷,
“你说我不爱自己?你说错了,是,江祈星一直都很没用,又脏又没出息。可是看到你之后,我突然觉得我值得。”
江祈星颤抖着用手抹去,语气发哽,却坚定的说道,
“因为我值得,所以我看见。我值得看到月光的银灰,我值得去追随。
因为我的心脏在震动,所以我知道我也像个普通人一样,拥有…爱人的能力。”
他一字一句道,“....江华琳,你不能这么否定我的价值。”
无论是馊掉的橙子汁和浓汤,亦或爬满虫卵地玫瑰和水仙。也许最后的宿命都是烂在发臭的垃圾桶,
可是,它们也曾闪烁过。哪怕明明存在,虽无人瞧见。但只为你闪烁地北极星。
江华琳烟熄灭了,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么重又有力的话语。
僵持了一会儿,江华琳收回手,无所谓的将奶茶塞进嘴里,狡黠打趣,
“想什么呢?这不就是普通的奶茶吗?”
怪不得这一整天都战战兢兢不敢接她任何东西,原来是看见了啊,小傻子。
他好像有些不可置信,随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窘迫。语无伦次地用手搅动衣角,
“我....不是...”
江华琳目光闪了闪,你瞧,胆子真小,只是稍微递个台阶,他自己就巴巴的下来了。丝毫不去想话语的逻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