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杨二肯跟司慕白相安无事、和平共处,她自然也不会寻事。但是他们若是还不知收敛,继续欺负司慕白,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姜荼歌并未将胡县令赏给她的黄金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的拿着上了车。
她故意将那红包裹放在显眼的地方,老张伯忍不住问道,“姜娘子,你这来的时候没有拿东西啊!”
姜荼歌点点头,看了眼那红布包裹,“您说的是这个啊,这是胡县令赏给我的。”
她这一说,一旁坐着的李管事也好奇起来,“姜娘子,胡县令赏给你什么了?”
“这……”姜荼歌一副不好说的样子,她索性打开包裹,将这里面的东西露出了一部分。
李管事跟老张伯都瞥了一眼,仅仅是这一眼已经足够惊掉两个人的下巴。
老张伯眼中更是闪烁着光芒,“天啊,李管事,刚刚你看见了吗?这里面装的可是金子,金………”
闻言,李管事一把捂着老张伯的嘴,警惕的看了眼周围,“你别出声,你这张嘴沉不住气,这可千万别跟姜娘子招来麻烦。”
老张伯点点头,毕竟这财不外漏。而且,姜荼歌拿的还是金子。若真是给她招来麻烦,倒是自己的罪过了。
“姜娘子,刚刚我不是故意的。”老张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罢了,不说了、不说了。”
姜荼歌笑了笑,“不碍事,其实我也很惊讶。我真没想到,胡县令竟然会赏给我这些。”
“是啊!”老张伯点点头,感慨道,“这胡县令当真是一位好的父母官啊!”
一旁的李管事听着这话,心中起了心思。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平日里接触不到胡县令,但是李管事还是清楚几分。
这胡县令并非是什么坏人,但也不可能是救世于民的大善人。他舍得拿出金子给姜荼歌,就一定代表着他有事相求。
想起这两日刘风与王明到处打听护水法子一事,他心中已经明白了。
他抬起眸子,一脸认真的看着姜荼歌,“姜娘子,从今日起你说哪儿,咱们便打哪儿。”
听着这话,老张伯一脸的震惊。这可是李管事,平日里他在云庄可是说一不二的,如今却要听一个女子的话。
姜荼歌笑了笑,“李管事客气了,咱们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您还是长辈,怎么说也不能听我的呀!”
李管事点点头,轻咳了一声道,“姜娘子,日后在胡县令面前你可别忘了替我说上一些好话啊!”
“好,应该的!”姜荼歌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这雨依旧是淅淅沥沥的。虽然不比昨日一样下的雨大,但是这样的天气还是晒不了麦子的。
见状,有的人便选择在家里自行脱粒,还有的穿着蓑衣往地里把没收割完的麦子收了。
刘风和王明眼巴巴的跟在大家后面,若想得到法子哪里能不付出呢?可是他们两个转悠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愿意用他们干活儿的。
对于他们两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家心里不由得提防起来。毕竟,哪里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去帮别人,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他们不但没有做到活儿,还惹得众人一阵儿嫌弃。刘风想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他有些尴尬的挠着头,想找一找原因。
王明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十分恼怒,“刘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先前不是说了,自己十分受大家的尊重吗?”
“你不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童生吗?可现在呢?人人避之不及,唯恐你找到他们似的,这便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尊重?”
刘风心里本就不舒服,听着王明这一通埋怨,他也满是怒火,“王兄,你也别只顾着说我了。”
“你也不看看你,情况跟我有何不同?你也没有比我强到哪里去!”
王明冷着脸,“你现在是把事情都怪在我头上是吗?明明是你做事不利,把大好大局面拖到这个地步。”
“眼下你还来怪罪我,你好意思说吗?”
“不怪你,难道怪我吗?”刘风梗着头,“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你也难辞其咎。”
说罢,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这场面看着十分可笑,就像是两只斗鸡一般。
老张伯驾着马车进村时,正巧碰上这两个人。他们争吵的声音,也传到了马车内人的耳中。
李管事阴沉着脸,掀开帘子看去,整个人眼中已经没了以往对刘风书生身份的滤镜。
他让老张伯把马车停下来,随后下了车,背着手走到他们的面前。
刘风注意到了李管事的目光,这才缓了一下,不情愿的行了礼,“李管事!”
对于他的施礼,李管事并未看在眼里,反而直接了当问道,“刘书生,此番回来,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
闻言,刘风愣了一下,“这个……应该要等到此次秋闱之后。再怎么说,也要考上秀才才能再离开。”
李管事撇撇嘴,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他朝着刘风摆摆手,就跟喂鸡的轰赶小鸡崽似的,“既然如此,我看你还是早日回书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