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你………”王明张了张嘴,却被刘风拽了下袖子,也只能闭了嘴。
李管事盯着刘风看了半天,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你要留下温习,我也不能把你赶出去。”
“你是书生,这做的事不能偏离了本心。可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可记下了?”
刘风皮笑肉不笑的应着,“自然,管事大可放心。”
见刘风已经应下,李管事背着手往家里走去。看着李管事远去的背影,刘风脸上的表情可谓难看至极。
王明撇撇嘴,“刘兄,咱们是不是把这云庄的人得罪完了?我看这里没有一个欢迎你我的。”
…………
刘风根本不想搭理王明,他说的这完全就是废话。但是,眼下他们两个可是谁都离不开谁。
王明家中有人脉,可以见到布政使与按察使,而他这里有护水的法子。二者离开一个,便成不了气候。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的站在那里,他们互相嫌弃,却也无可奈何。马车里,姜荼歌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可笑。
一场算计,到头来终是一场空。不知道,那个时候这两个人又会有怎样的表情。
老张伯驾着马车,看着这两个人也觉得奇怪,“姜娘子,他们两个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姜荼歌微微挑眉,“谁知道呢,或者在商量什么秘密大事吧!老张伯,咱们赶紧走吧!”
闻言,老张伯点点头,赶着马车离开了这里。
李管事回到家中歇息了一会儿,便往城墙边走去。他寻了许久,这才寻到那个管修筑队的小官。
“大人,这天要放晴了。我们云庄刚收了麦子,需要人手翻麦。但是,这人手不太够。”
“你瞧,可否能让司慕白与贺鹏回来搭把手?”
说着,李管事客客气气的往小官手里塞了一把铜钱。
这人情有来有往的,李管事做的面面俱到。这小官收了铜钱,自然也不会故意为难李管事。
眼下这城墙修葺的差不多了,即便是有蛮夷攻打过来,也足以抵抗他们。
“行,这件事我应下了。我看你们云庄是个有诚意的,你自己去城墙边寻那两个民夫吧!”
得到应允,李管事连连点头道谢。
此时城墙上,杨二正为难着司慕白与贺鹏,“这就是你们两个修的?你们看看,这哪里是修的城墙?”
“不合格,全都不合格。尤其是你,司慕白你瞧瞧你垒的根本就不直,还有这泥沙,抹的是什么样子。”
“你一个下三滥的发配军,也敢在这修筑城墙上糊弄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杨二一口唾沫朝着司慕白吐去。
司慕白紧了紧眸子,身子往一旁微微挪动了一些。幅度不大,甚至杨二根本就没瞧出他动了。
杨二这一下吐空,更加恼怒了几分,“司慕白,你……你……你把这些给我全部砸了,重新垒。若是再敢糊弄,我要了你的命!”
闻言,司慕白淡淡回着,“知道了!”
说罢,司慕白已经开始把先前垒好的墙给拆了。一旁的贺鹏,此刻十分恼怒,这杨二欺人太甚。
他双眸紧盯着杨二,冷声道,“按工部的规矩,我与将……司大哥垒的每一块儿都是符合要求的。”
“姓杨的,你自己不知道标准,故意来寻事。”
杨二冷笑,这个贺鹏还真是反了天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今日不把你踹死,我不姓杨。”
说罢,杨二一脚朝着贺鹏踹去。贺鹏身子一闪,杨二的脚硬生生的踹在司慕白先前垒好的墙上。
此时上面的泥浆已经硬了,杨二非但没踹动,自己的脚还给崴了。
“哎呦,我的脚!”一阵痛苦的嚎叫声,杨二抱着自己的脚不停的蹦着。
贺鹏看着杨二这般模样,忍不住吐槽道,“呸,算个什么东西。活该,最好这脚再也好不了。”
司慕白见状,微微蹙眉,“贺鹏,你不该这么冲动。”
天高皇帝远,即便铁大人有心维护他们,但是他也不是日日都在的。反而杨二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每日都要看着他们的。
这一次杨二硬生生的受了这一脚的伤害,他又怎么会忍得下这口气。怕是以后,他们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闻言,贺鹏看向司慕白问道,“司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可是,明明是杨二先寻事的。”
司慕白叹了口气,“错,也没错!”
“我不明白!”贺鹏摇摇头,这错了就是错了,没错就是没错,这怎么还有同时的。
“罢了,有些事也不必太过明白了!”司慕白紧了紧眸子。
自今日起,他们跟杨二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跟他妥协了。
说话间,杨二脚上的疼痛已经稍微轻了一些,他也逐渐清醒过来,“司慕白,你把墙全部给我拆了,重新垒。”
这一次,司慕白站着没有动,“要我拆,可以。但是,请杨队长给我一个理由,我凭什么要拆!”
“哼,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