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呢?
听着胥远这么问,陆砚知嘴角的笑意顿时漾得更开了。
但他没有正面回答胥远,而是将问题又抛了过去:“你觉得呢?”
他觉得呢?
胥远冷冷的哼了几声,孩子不过十来斤重,但此刻的他却像是抱了一块千斤重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事实它本来就是这样?
胥远再次看向怀抱里的儿子时,发现他长得一点儿都不像自己,反而越看越像是卫坤的种。
“张恩露的那部手机,你知道去哪儿了吗?”陆砚知又问。
“不知道。”胥远答。
陆砚知在这个时候嗯了一声:“你当然不知道,因为它在我手上。”
放在家里离奇失踪的张恩露的手机,现在到了胥远手上?
胥远冷沉的瞳孔骤然一缩。
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陆砚知这是在诈自己,还是手机真的到了他的手上?
因为那部手机,目前确实是一个找不到却又打不通电话的状态。
“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的手上吗?”陆砚知追问道。
胥远没有接话。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除了想知道怀抱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外,其他的事情于他而言,都不重要了。
只是陆砚知意味深长的眼神,令他脑海里突然滋生出一个猜测。
“你该不会说,这部手机是婧婧给你的?”
问出这句话时,胥远嘴角那抹讥讽的笑变得又艰难了几分。
陆砚知没有说话,但他点开手机里另外一个视频,给胥远投送了过去。
“嘀嗒。”
又是刚刚那个声音。
听到它响起的瞬间,胥远的心也跟着嘀嗒了两下。
在说服自己要对和曾婧之间的感情有信心后,他点开了这个新接收到的视频。
是卫坤给乔以送张恩露手机到锦溪别院那天,在锦溪别院门口上演的想要将乔以直接绑走的大戏全过程。
如果说胥远在看完第一个曾婧和卫坤在医院里的对话视频后,依然对他和曾婧之间的感情心存幻想。
那这一刻,看着卫坤手里拿着的手机,以及他和曾婧间这场一唱一和的大戏,胥远的心犹如被人搬了一个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上面,连喘息这样的生理本能都变得异常困难。
胥远沉默了很久。
又或者该用发懵来形容更为准确,因为犹如遭雷劈顶的他,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这件事情,你们很早前就知道了吧。”他说。
陆砚知点头:“是。”
胥远咬了咬下嘴唇,一字一顿地反问道:“这种看人笑话的事情,憋在心里难道不难受吗?”
难受?
陆砚知微微愣怔了一下。
这种跟自己毫无瓜葛的事情,他为什么会憋得难受?
况且,胥远被隐瞒得越久,等到后面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越难受。
所以:
如果非要论折磨和报复的话,不是这样的操作反而更诛胥远的心吗?
见胥远的心理防线和情绪都被击打得差不多了,陆砚知将话题来到了今天的正题。
“张恩露转给你的钱,你全都花在小三和别人孩子的身上,不怕半夜醒来她就站在你们的床边,找你索命吗?”他问。
胥远听到这样的质问,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因为这件事情不是一直都在发生吗?
“哐当。”
想到这儿,胥远的脑子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医生说,曾婧的幻想幻听什么的,都是产后抑郁导致的。
可现在无论是从曾婧在医院和卫坤的谈话内容来听,还是从曾婧配合卫坤在锦溪别院门口上演的那出大戏来看,曾婧都不像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一切不过都是戏罢了。
目的就是拿走他的车、拿走他的房、再花掉他银行卡所有的余额。
直到榨干他所有的可利用价值,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就宣告结束。
这样的事件,胥远在网上看到过很多次。但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它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世人都说初恋最纯情。
现在来看,初恋也最为致命。
只是:
陆砚知口中的钱?
张恩露转给他的钱?
张恩露给他转什么钱了?
张恩露什么时候给他转过钱?
胥远僵滞了几秒,抬头看向陆砚知,反问道:“你是在说,梦里的冥币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确有梦到过三五次什么的。
冥币?
听到这个反问,一口水刚喝进去但还来不及咽下的陆砚知,险些被当场呛死。
他变得有些不确定,胥远这到底是在装瞎,还是当真不知道?
短暂的犹豫了几秒,陆砚知开门见山的问道:“张恩露双龙九凤冠的货款,另外一半不在你这儿?”
这个问题一问出,胥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