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收拾东西的林三燕接口说:“别说的好像多么煞费苦心为大姐姐着想,我劝你们少掺和大姐婆家事情,人家多有钱也是人家的,咱们过自家的日子不行吗?非要惦记出嫁女儿的婆家钱财?”
赵秀没好气骂道:“死丫头,眼瞅着开春你就要嫁到婆家,没钱咋给你置办嫁妆?”
林三燕翻了个白眼:“你手里又不是没有给我置办嫁妆的银子,关键是你舍得拿出来给我置办嫁妆吗?能把婆家给的彩礼让我当嫁妆就不错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早不相信你的话!”
“多干活少说话,显得你!”
林三燕不服气的哼哼,一边干活一边揶揄:“嘴上说为了大姐姐好,还不是总想着从大姐姐家里捞好处?正儿八经啥也没为大姐姐做过,咋好意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赵秀恼羞成怒,拿起抹布扔向林三燕:“小贱蹄子你是不是跟我赛脸?还没嫁人,你也想学两个白眼狼姐姐和娘家离心?”
林三燕眼疾手快接住抹布,咂嘴说:“说中你心事气急败坏了?!”
赵秀剜了林三燕一眼,指着她恶狠狠道:“你给我闭嘴,不然我真就啥嫁妆也不给你。”
林山打断赵秀骂三燕:“行了行了,你也别合计这些东西了,我们家已经不是前些年吃不上饭,现在稳稳当当挺好,没必要非从燕儿碗里扒拉口吃的。”
赵秀长长叹了口气:“你们都是好人,就我爱算计行了吧?!”
同一时刻,楚曦儿回到萧府,迎头被萧乘风一顿斥责。
无非是她这段时间偷跑出去,还住进了杨府,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连表妹都要和他对着干。
萧乘风的怒喝久久不消停,但是这次倒是没听到楚曦儿顶嘴。
候在外面的小茜越想越替自家小姐委屈,要是传回洛州,裴齐宁愿要一个老妇,都不肯要楚家嫡女,小姐以后更没办法做人。
心下一横,小茜偷偷离开了萧府直奔裴府。
她家小姐得不到的人,余采薇那个不要脸的老妇也断没有一丁点和裴齐在一起的可能。
裴齐在杨府门口坐了一夜,虽在余采薇那边驱了寒气,回府后还是病倒了,请了大夫说是感染了风寒。
小茜过来时,正好裴齐才歇下,她只说求见裴老爷,所以裴齐并不知道她来。
裴仁松则是以为是楚曦儿让小茜给自己带个什么话,便让人传她去厅堂等候。
谁知裴仁松和陈叔刚进屋,小茜直接“噗通”跪在了他面前,声泪俱下:“裴老爷,求求你一定要为我家小姐做主。”
裴仁松愣怔了下,反应过来后随即问道:“曦儿怎么了?”
“我家小姐心里苦啊,裴老爷,您可知裴公子为何要退我家小姐婚事?”
裴仁松在主位坐下,陈叔站在了他的身边。
小茜说的,也是裴仁松心里一直疑惑的,便顺着她话问:“为何?”
小茜跪着掉转了个头,面对面看着裴仁松,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因为余氏用狐媚手段勾了裴公子的魂,所以裴公子才负了我家小姐。”
裴仁松闻言,顿时疾言厉色:“休得胡言污蔑我儿!”
陈叔也训斥说:“你虽不是裴家婢女,却也不好公然往我家公子身上泼脏水!”
小茜举起三根手指,言辞凿凿对天起誓:“若是奴婢有半句谎言,便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毒誓裴仁松也不信,他的儿子品貌超凡,家底子殷实,别说一个小小白石镇,便是在洛州,喜欢他儿子的名门贵女,也如过江之鲫,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被人休弃的山野老妇!
太荒谬了!
“曦儿让你过来说这些话的?”
小茜用力摇头:“我家小姐今早是和裴公子一起回白石镇的,此时在萧府正被萧大人责怪,是奴婢气不过,擅自来裴府。”
裴仁松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且仔细说。”
小茜擦了擦泪水,抽噎着道:“今早起床,奴婢伺候小姐洗漱时,偶然听到裴公子对余氏......对余氏......”
小茜是个姑娘家,有些不好意思说的太露骨。
裴仁松凝眉,语气中透着不耐:“对余氏什么?”
想想自家小姐的委屈,小茜也顾不上羞耻了,一鼓作气的说出来:“小姐和奴婢亲耳听见,裴公子说心悦余夫人,他还因为被小姐撞破,恼羞成怒,试图掐死奴婢。”
小茜伸长脖颈,稍微把袄子的领口拉下一点,好让裴仁松看清楚上面的手指印淤青。
实在是小茜说的有理有据,让裴仁松开始将信将疑。
如果小茜说谎,这些事情他必定会去查,届时也是不攻自破。
裴齐虽有聪明才智,却极少用在生意上,也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让族老信服,所以他才会让裴齐来白石镇历练两年。
其实裴齐娶了楚曦儿再继承家业,有楚家帮扶,族老也不敢说什么,可裴仁松不愿意有人闲话说裴齐靠女人。
裴齐来到白石镇后,成绩是有了,却也开始让裴仁松头疼不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