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几人来的了泰和居的正堂,分宾主落座后庄先生才道,“王妃太自谦了,府上的三公子此乃大才,他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在背书这方面天分极好,老朽觉得这样的资质百年难遇,老夫请王妃前来是觉得还是把他送去书院为上上策,在府内老夫虽会竭力相授可还是太片面了。”
姜榆听的目瞪口呆,啥玩意?
五福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这不扯吗?
这老学究不会是被五福这个话痨给烦透了想撂挑子吧!
姜榆看了看站在她旁边的周伯。
周伯对她笑着点了点头,意识是庄先生说的应该是肺腑之言,他不敢在王府内口出狂言。
姜榆端起茶盏用茶盖刮了刮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压抑着激动道,“庄先生对我家三子的肯定让我这个做母亲的甚是欣慰,可您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用不多少时日我们一家还是要回燕州的,因此就没让那孩子去学堂。”
“哎.....是老朽失礼了,还请王妃谅解老朽的爱才之心,老朽是觉得五福这学子已不是稚童,怕拖得时间久了会耽搁了他,再加上他的性子比较活脱,不进入一家好的书院严加管束真的是可惜了。”
“那我带五福谢过庄先生赏识。”姜榆微微欠礼。
庄先生急忙起身回礼,“不敢.......不敢,是老朽冒昧打扰王妃了。”
正在泰和居跟庄先生寒暄着,燕忱下朝回来了。
听了庄先生对五福的夸奖并不意外,不过他也对庄先生道了谢。
前院虚惊一场,夫妻两人一块又回了后院。
燕忱换了常服坐到姜榆的身边看着她道,“你对五福有什么安排?”
姜榆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她靠在罗汉床上摆弄着帕子有些无奈的看向了燕忱,“五福是及聪明,从他刚开始启蒙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你应该知道五福以往的经历,他敢从汉口县一个人跑到江南去找我,我就断定近几年那孩子是不可能跟我分开的,有个词你可能不知道。”
“嗯?什么?说来听听!”
“是安全感,五福这孩子幼时吃了太多的苦,看尽了人性的丑陋,即使我给了他一个家他也没有安全感,因此不管是把他留在京城的书院,或者是冀州府的书院他都不可能静下心来进学,除非我陪着他,让他每日上下学都能看到我,这不我还想问你呢,燕州有没有好一点的书院?”
是的姜榆不想再跟那孩子分开了,学业是重要,可她更看重的是心理健康,所以近几年还是让那孩子跟在她身边吧。
燕忱面露难色,“燕州贫寒百姓的日子并不如其他州府好过,所以并没有太好的书院,生活在燕州的世家家中也都有自己的族学,他们的子弟都是在自己的族学内启蒙,等到了一定的年岁就会送到冀州甚至是京城来读书,阿榆你也不用担心,我们燕家在燕州的族学也可以办起来的,只是还有一事我想与你商量。”燕忱有些犹豫,但他知道这是个机会,现在不说清楚怕过几日去燕家祠堂祭祀的时候会更麻烦。
姜榆看他这么认真,坐直了身子,“嗯什么事你说我听着。”
“阿榆,我想亲自培养五福。”燕忱没敢多说,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就看向了姜榆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果然姜榆脸色变了。
“燕忱,你的意思是要五福入伍?”
燕忱点点头,“大年的年岁大了不可能再练武,大暑各方面倒是也可以,但我知道你是想让他走仕途的,现下只有五福,且他的各方面资质也都是及合适的。”
“燕忱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再有自己的子嗣了吗?”这是姜榆第一次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燕忱看出了她的紧张,伸出大掌握住了姜榆的手,“从我选了你的那一刻就断了这个念头,阿榆我不贪心的,有你足矣!”
姜榆有些感动,细想又有些生气,从他手掌中抽出了手蹙眉道,“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生不出孩子来了呗!”
“不!不是,阿榆你听我解释,我没说你年纪大,你年纪怎么会大呢,哎呀!我就直接给你说了吧,是贺老六说的,他之前不是给你把过脉吗,他说你早年间积劳成疾又有些郁结于心,身体很难受孕!”燕忱见她生气了,开始语无伦次的解释。
“好啊你,我说在汉口县的时候贺天宇为何非要跟我去牛头村,原来是你派他去打探我还能不能生孩子了!”姜榆噌的一下从罗汉床上站起来,这下她是真的生气了。
燕忱傻眼了,这咋还越描越黑了呢,他不是那个意思的好不好,当初派贺老六去只是他留在庄子上的一个借口,再说了他让贺老六给姜榆把脉只是想让他帮姜榆调理一下身子,是贺老六那家伙擅自给她断的能不能生育的脉,并一块回禀给了他,他好冤啊.....
“阿榆,你听我解释我没有,不是我,是贺老六擅自做主的,我是真的不介意,你听我说啊.....”
“怦!”姜榆去了内室并关上了内室的门,把燕忱关在了外面。
任由燕忱在外面如何呼唤她都没有去开门,她需要自己静静的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