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詹说完,便驭着一道七彩斑斓的长虹向南而去。
张昱以及在外圈若隐若现的钦差,也趁机纷纷走了上来。
然后就是附近被话声惊醒的其他人。
有官员,也有仆役。
他们不明所以,吵吵嚷嚷的互相询问。
但知道底细的张昱、钦差却一言不发,于是,他们就只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不知所措的姜兴本待唤醒方从,可一见那么多人不好说话,便干脆等在原地。
不大会功夫,赵詹便驾着虹光回转。
但他的旁边,却没有祁九。
“姜道友,我且问你,这可是你那同伙的物什?”落地后,赵詹将一个包袱丢在姜兴脚下。
姜兴一看,确认道:“正是!这包裹的花纹甚为奇特,下角还绣着一朵小花,据祁九说,是他青梅所赠……”
赵詹道:“那就是了。我刚刚去南边寻找,暗思一介凡人,即便骑驴一日也行不了多远。但我直到飞出四五百里,都没见人。于是我便返回仔细搜寻,最后在距离河工营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兽骨,旁边还放着这个包裹……”
“啊?”姜兴听后惊道:“那祁九……”
赵詹道:“你莫担忧,他应该没事。我在那地发现的兽骨,已经被啃噬得十分干净。但却没有属于人的,你交给他的那符,也没有遗落。想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凶兽,导致他弃驴遁逃。只是不知躲到了哪,一时难以找到……”
“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
姜兴赶紧向赵詹道谢道:“多谢仙师……”
赵詹道:“同道之情,无需多言。只是可惜了那符,本来还想寻来借鉴一番。”
姜兴听闻,立刻道:“仙师,那符的原本虽然没了,但我这还有自己画的,不知可堪使用?”
赵詹摇头道:“你却不知,只有原符才有作用。”
原来,他筑基修为,早就用神识将对方上下扫视清楚。
那几张藏在怀中的凡符又如何能够逃过法眼?左右端详许久,他都没有在符上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劣货。
至于为什么能让没有传承的凡人入道,只能猜测是姜兴学艺不精,没能力正确复制原符。
如此一想,便等于是将原因归给了“非同寻常的符”,而非“姜兴恐怖的天赋”。
“如此吗?那还真是……”
对于帮不上赵仙师,姜兴此刻说不上是愧疚还是不愧疚。
毕竟,原符他早已赠给祁九,若是被仙师找到,想来一定无法保住。
但为了符,就情愿同伙下落不明,却多少有些让他难以坦然。
更何况,同伙的处境,此时可说不上好。没见驴都给野兽吃了。
“这且不说,现如今你既已入道,就当有所打算。我等修士,无法在凡尘浊世吸纳灵气,是以你早晚都要回归修仙世界。好在,当初你只是口头答应服侍少匠,并非签下身契。如今当可来去自如……”
“我鬼羊赵家你可能不知,乃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世家,不仅有金丹老祖坐镇,还有规模颇大的修仙坊市。你若愿意,我可修书一封,让你去坊市任职。如此,不仅你以后可以不愁修行功法,就连资粮都有保障……”
若是意识到姜兴的恐怖天赋,赵詹必然会将其笼络在自己身边。
但他归错了原因,只以为是原符神奇,又见对方年岁已老,所以就没有太多招揽的心思。
姜兴听后,对着赵詹立刻就是重重一拜:“小的多谢仙师!但小的既已为少匠奴仆,就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赵詹可不认为,他是什么宁死都不背约的人物。只不过没有传承,所以并不了解凡间的种种恐怖。等以后有了亲身体会,必然会求到自己头上。
于是,赵詹无可无不可的点头道:“也罢,你且在这凡间修炼一段时间再说。”
姜兴道:“小的多谢仙师。”
“你也不必担心你那同伙,等天明以后,我会多加留意。只是他体貌有何特征,你要详细告知于我……”
刚刚的搜寻,是以驴为主要突破口。
现在驴被吃了,就只能重新再问。
姜兴也不隐瞒,老老实实说了。
赵詹记下后,又说了些场面话即便告辞。
而这时,方从也“后知后觉”的醒了过来。
于是,看了半天热闹的吃瓜群众立即一哄而上。
“哎呀,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收了个仙师门客,这赛府的门槛,以后可就眼见的高了起来……”
“是啊是啊,将来我等恐怕都要在槛外等候大人召见了……”
他们想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