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钦差搜寻罪证,就由一个个轮流,改成一排排扫视。
如此一来效率提高了十倍不止。
只用两天,便完成了剩下的任务。
“这钦差怎么越发的敷衍了事起来……匆匆走过看一遍,就能确定谁是奸细?”
“我哪里知晓,说不得是有什么秘招。”
“屁的秘招,你们没注意吗,这些天查出来的歹徒,全是面目娟好,身材健硕的年轻人。”
“啊~”
被人这么一说,官员们立刻便想起确是如此。
原来,女帝挖坑用财货诱入巢穴的,大都长相不佳。
只能沦为食物。
想要培养年轻英俊的工虫,就只能利用钦差,亲自去各营挑选。
如此,被挑中的年轻人自然也就成了奸细。
如今已经将硕大的巢穴塞了差不多一半。
“这敌国派遣奸细,莫非也挑长相?”有人开始了半真半假,试探他人想法。
原来,随着时间推移,有不少工作进入了尾声。作为主管的官员,也终于有时间聚在一起合纵连横。
“那可不,你要晓得,帅脸通吃,不管男女……”问得人半真半假,回得人也云山雾罩:“你想想,我大宋部堂掌印,年轻时是不是个个都是帅哥。”
“何止大宋,他小晋,小金,小梁不都是如此?面容不佳是当不了高官的……”
“呵呵呵……”冷笑的是个武将,面貌不佳。
有相熟地打趣他道:“我说老孙,你也别不服气。看看圣皇近臣,不管二张还是八俊,哪一个不是风姿卓绝?”
孙武将还是不服,哼道:“风姿绝是绝,就是味道不太好闻!”
却是随着时间推移,雄虫身上的恶臭越发明显。
已经到了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的地步。
——哪怕双方保持了相当长的距离。
“呃……”这话就不好接了,总不能说那帮泥腿子,天生就不爱洗澡吧?
“其实也怨不得他们……山丘孤高,附近又没水源。即便是圣皇饮用,都要肩挑手推……”一个官员试图找补。
另一个附和道:“是啊,圣皇旨意已定,即便有困难,也要自行克服。总不能因为不好洗澡,就奏请圣皇移驾吧?”
“是矣。不过说到洗澡,就不得不提那些河工了,每日都在水边,收工后只消去江里泡一泡就好。”
有人将话题巧妙转去了别处。
但有的人目的没达到,自然不愿:“真是羡慕啊,不像我等,还要烧水,围幕,前前后后折腾一个时辰。这么一说,我就突然想起,那些奸细被带给圣皇后,又该如何沐浴?”
有老粗不解他的意思,听后淫笑道:“呵呵呵呵呵呵……”
众人懒得搭理,继续着相互推进:“是啊,前前后后,带走一两千人了,沐浴可是个大问题……”
“还有住宿。他们睡在哪儿?怎么看不到帐篷。”
“莫非圣皇在别处重新组建新军?”
图穷匕见的话一出,众人立刻全部沉默。
这事重大,关乎整个大宋朝局以及仙府利益分配。
所以他们才一大早聚在一起,相互交换情报,商讨对策。
比如,新军人数大约是两千。
比如,新军驻地不在圣驾所在的禁营。
……
就在他们小心试探的时候,憋了两天的姜兴,终于忍不住求见了方从。
“小的姜兴,叩见大人。”
他一进帐篷,就对着方从行大礼。
方从道:“不必如此,可能你还不知道如今自己的身份价值。这么说吧,你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就凭练气一层的修为,无论到哪国,都会被拜为上宾。皇帝以平辈相交。即便不贪图人间富贵,加入赵仙师所在的赵家,每月也能领到可观的灵石,资粮。甚至以你的符道天赋,还能得到重点培养。前途无量……”
神识监视在侧,方从没有细说姜兴的天赋有多恐怖。
也没有告诉他,他此生有很大希望进入筑基。
一切只用“前途无量”概括。
谁知,姜兴听后却道:“回大人,人间富贵什么的,小的若是年轻二十岁……甚或十岁,都一定难挡。但我如今已经五十有三,一生无妻无子,无牵无挂,却是得了也无甚作用。至于长生资粮,说句冒昧的大话,其实小的也不感兴趣。小的只求有纸有笔,能够画符便此生已足。再加上大人对小的有救命之恩,小的当初又亲口允诺侍奉大人,当没有再改的道理。”
方从皱眉,心说我两辈子加起来,还真见过这么拧的人。
上一世他在学校上课,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