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知知喝的双颊通红,看着散兵兀的哭了。
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落下,似乎受了好大的委屈。
“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凭什么认为我可以心甘情愿接受当一个试验品来多活一两天或者几天……”
“凭什么擅自替我做主。”
白知知哭的真专注,眼眶通红,脸却被人捧住。
“菜鸟,别哭了。”
白知知怔怔抬眼,陷进了那双温柔的,满含着眷恋的紫藤色眸子,细长的手指轻轻捻过泪珠。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道歉的话语卡在唇边,在成为执行官的数百年间他从未和人道歉过,他也不需要和人道歉。
……
“对不起……”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白知知听到这极轻的仿佛要消散的声音,他……道歉了?
“我不该自作主张……”
散兵将白知知抱住,双眸沉静又落寞手掌轻拍着白知知的后背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从记忆中翻出曾经倾奇者的温柔,缓和声音。
她在自己怀中颤抖。
还在害怕吗?
“没有……”怀中嗡嗡的传来声音,带着鼻音。
“阿散,我知道的。”
“你不想我消失。”白知知一字一句道“可是实验台上好冷……好痛……我好怕疼啊……”
“心也痛……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如果……以后我永远困在输送力量的一方容器……”
“那不如让我死了。”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散兵沉默了好久,将白知知抱入怀中,梳理着少女柔软的发丝,眸子受伤,头一次将自己内心真正所想真切不是裹挟着尖刺,充满尖锐。
“所以……别抛弃我好不好……”
“嗯……”
……
白知知喝了不少酒,已经喝醉了,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空酒杯要倒不倒“唔……阿散……喝!!”
“嘿嘿嘿嘿嘿嘿……”最后是长久的傻笑,柔软的发丝垂着。
啧……真是一个醉鬼。
散兵心里这么想着,最后由他买单付钱,而某位不干正事的风神巴巴托斯将账全部记在他名下,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这真的是神明该有的样子吗?既然已经是神明拥有至高的力量,又为什么要靠着卖唱骗吃骗喝,神明行事蛮横霸道又无礼,就像……巴尔泽布那样。
散兵背着白知知走了,还顺便把温迪账上的酒钱付清,听着背后迷迷糊糊的,蔓延在他鼻尖处的醇厚的酒香。
下次可不能再让她喝酒了,至少……不在其他人面前喝,这副样子,只应被他一个人看到才好。
刚好还在回去的路上撞见了因为白知知久久不归来寻找的「流浪者」。
两人见面也是火药味十分足的。
“怎么是你?”「流浪者」皱眉。
“怎么?不会是害怕白知知会更喜欢我吧,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才是最久的。”散兵也反唇相讥。
“幼稚。”
回去后,「倾奇者」看见是三个人回来,散兵还背着白知知,还有两人身上十分浓厚的酒味。
“知知怎么喝这么多酒?”「倾奇者」有些关切上前,想要接过喝的烂醉的白知知,他记得,喝太多酒伤身。
白知知死死扒住散兵“不要……唔……”
散兵挑衅的眼神看向「流浪者」仿佛在说,哎呀,这么黏他他也没办法啊。
「流浪者」被这眼神看的更气了,额间青筋似乎都要暴起,白知知,以后你就别想下床了。
“唔……喝酒!!我要!!”白知知迷蒙的眼看到「倾奇者」,嘴里不停说着胡话。
总算废了一番力气把白知知扒下来后,「倾奇者」轻吻了白知知的额间,抿了抿唇“我去给知知煮醒酒汤。”
……
等到白知知第二天醒来,头痛的厉害,「倾奇者」守着她一晚上没睡。
“阿流和散兵呢?”她记得依稀昨天是和散兵一起的。
而散兵一大早就去了净善宫,他有些为难“我要陪白知知去一趟璃月,但属于我的罪恶我不会逃避。”
而纳西妲也应允了散兵的请求。
「流浪者」则是一个人去买菜了,他也看到了,昨天在白知知喝断片后,身影开始闪烁,虚透。
得抓紧时间赶去璃月了。
他回来的路上正巧撞见有人在路边卖唱,他知道这个吟游诗人,是巴巴托斯。
温迪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招了招手高声喊道“你好!”
「流浪者」虽然不知道这位风神喊他干嘛,但还是过去了。
“听说你们要去璃月了?”温迪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流浪者」有些警惕,他记得明明是昨天临时决定的事情。
“是风告诉我的哦~”温迪笑了笑,面对「流浪者」的警惕与攻击性并不在意。
“不过我也得离开须弥了,说不定可以一起去一趟璃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