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很奇怪,胡姨就把徐观南摔倒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在前段时间,骆微瑶请人剪辑一段关于外婆徐云卿在世时的视频。
徐观南拿到后,每天一有时间就看,每次都看很长时间。
就连平时雷打不动的散步和锻炼都省了。
特别是睡觉前,拿着平板看徐云卿的视频成为必要程序。
看完后,他跟视频里的人说晚安后,才会安然睡下。
胡姨心里很担忧。
劝他不要沉迷于此,但是徐观南不听,反而把责怪胡姨多管闲事。
昨天晚上,她趁徐观南睡着后,悄悄拿走平板藏起来。
早上醒过来的徐观南着急万分,急得团团转。
当时住在隔壁的胡姨睡得太沉,没有听见他的叫唤。
徐观南着急万分,一个不小心就摔在地上。
胡姨的声音充满着懊悔,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我见总裁像着魔似的,每天抱着平板自说自话,叫他都不理,心里真的很害怕。没想到好心却办成坏事。”
说完,她靠在薛琴的肩膀又哭起来。
薛琴轻拍她的肩膀不停地安慰。
其他人又把目光对准了骆微瑶。
而且,这次的目光包含责备和怨恨。
骆微瑶心里蓦然一跳。
不是吧,他们把我看成始作俑者了吗?
她刚想要辩解,徐暮迟轻轻按住她的肩膀。
“没事,你没做错任何事。”
他走了出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挡下来。
“视频件事我知道,也赞成瑶瑶的做法,大家如果有什么异议,直接问我。”
骆微瑶有些错愕。
这还是“识大体、顾大局”的徐暮迟吗?
之前参加徐观南的寿宴,面对徐思嘉的冷嘲热讽和暴力对待,徐暮迟虽然也站在自己前面,但言行举止更多的是装装样子,吓唬一下而已。
但这次,他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平和,暗藏的力量和威严十分有气势。
似乎一言不合,他随时都可以出手。
这种气势一下子把大家都镇住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薛琴冷冷一笑。
“哎哟,阿迟你现在长本事了,会护犊子了?”
她偏了偏身子,瞥了一眼骆微瑶。
“她做的那些事情,你可能没这个能力替她兜底。”
徐暮迟不卑不亢,镇定自若地说:“她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让伯母给她扣那么大的帽子?”
“骆微瑶把她外婆的视频给老爷子,让他整天失魂落魄、魂不守舍,最后走火入魔。”
李心露款款地走到薛琴身边。
“就是,大家都知道爸爸的心病,微瑶你倒好,拿着棍子往他心窝上捅,你安什么心啊!”
徐高远听不下去,叫了一声“妈!”
李心露指着儿子骂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闭嘴!”
徐高远愤愤的样子,没说话。
“三婶,我能安什么心?”
骆微瑶不慌不忙,淡然一笑。
“如果非要说什么心,那只能是孝心。”
李心露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低声笑起来。
“你可别叫我什么三婶,不敢当。你不是要跟阿迟离婚吗?你很快就不是徐家人了。”
骆微瑶有些尴尬,一时语塞。
整天喊着要离婚,现在遭到反噬了吧?
“三婶,我和瑶瑶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书,但还没领离婚证,她还是我老婆,还是徐家人。你们要欺负她,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听见哥哥这样说,徐暮安也走出来,站在骆微瑶前面。
“还有我,谁要欺负我嫂子,我也不同意!”
骆微瑶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兄弟俩,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感动。
徐思嘉终于舍得从手机里抬起头。
“安安,你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想充护花使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徐暮安从小就被徐思嘉欺负,她一说话,他条件反射性地大脑混乱。
此时,他的脸庞瞬间涨红,犹如煮熟的虾子,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安安,怼回去,别怕!”
骆微瑶在他背后轻声说道。
徐暮安看着哥哥。
徐暮迟点点头。
徐暮安结结巴巴地说:“四……四姐,你毛是长齐全了,但照样没什么分量,而且……而且做人还不如我呢!”
徐高远拍着手掌,哈哈哈大笑起来。
在母亲李心露的死亡凝视下,徐高远耸耸肩,憋着笑走出门。
徐思嘉哪里受得这样的“侮辱”,丢下手机就直奔徐暮安。
徐暮迟看那架势,想拦住徐思嘉。
骆微瑶却扯住了他,低声说:“别插手,让安安自己解决。”
徐思嘉想像小时候一样,按住徐暮安的头厮打。
可是她忘记一点,长大的徐暮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