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枝,还不跟上,傻站着干什么?”
庄子里的秋风和煦轻柔,而我在温馨恬静的夕阳下,内心独自凌乱。
“莲枝,家里的小白菜刚剔了一些,等会给你做你爱吃的包子。”娘转过头来,又加了一句。
我这才感觉到什么是亲情,原来娘还记得给我包包子,没有把我全忘记。
院子里金黄的梨子挂满了枝头,红红的石榴压垂了枝条,青绿色的柿子个个圆溜,一切如走时一样,又不一样,一样的是我的家人都在,不一样的是,我院中的果树又长高了。
小6轻车熟路的去前院提热水,红桃和酸李帮我收拾衣服,整理房间,后来的两个小丫头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我只得让他们跟着狗娃一起把马车上带的礼物给收拾出来。
红桃和酸李都好,就是爱吃醋,这两上小丫头是京城的娘给挑选的,说是作为郡主,身边跟着的人太少会让人笑话,两个丫头分别起名为柿子、红枣,因她们对京城熟悉,我去炸货铺的时候多与他们说话,这就被红桃、酸李两人记着了,这不刚到她们熟悉的地盘,就把人给甩了。
晚饭的丰富不亚于喜宴,白面的包子带着熟悉的味道让我口齿生津,碗中堆出尖来的饭菜更让我看到了爹的关爱,那位不善良语的男人在饭桌上还是那样的沉默,只是不停地给我夹菜中,能感觉到他内心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活跃分子的小七,偷偷瞄我很多次,我也努力的用眼神把我想说的话传达出去,娘身边有了庆哥,第一次没有发现我们,他们俩人一个夹菜,一个捧场,灿烂的笑容感染着我们每一个人。
饭后,我拿出大哥送给小七的笔递了过去。
“看看喜不喜欢,是你夏候书哥送你的,他说希望你能勇夺魁首,但四姐希望你不要给自己压力,尽力就行,你还小,即使这次不中,你机会多的是。”
“夏候书哥是哪个,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庆哥的大哥叫夏候书,三弟叫夏候宁,等以后你去京城的时候,我带你认识一下,你宁哥现在还在翰林院任职呢,文采相应不错,说不定你们会一见如故。”我手里端着自己调配的山楂汤,摇头晃脑地对小七说话。
旁边的娘眼神如激光一样注视着我,让我的动作慢慢停止,恢复学礼仪时的宁静。
小七捂着自己的嘴,双肩抖的如中风。
“小七,先生留的作业你完成了吗?马上就要进考场,你还不赶紧回自己的屋,礼物都收到了,还在这干嘛?”
抖动的双肩如被下了定身咒,端正专注地起身,手脚同步地离开。
“哈哈哈……。”
“笑什么笑,学的礼仪都忘哪去了,想让我再请先生回来吗?小庆啊,真为难为你了,这孩子在家我会好好管教。”娘对着我时,一拘言笑,对着庆哥喜不自禁。
深吸两口气,爹对着我摇摇头,我点头回应,好汉不吃眼前亏,才不把娘的话放在心上,送走的先生哪有说请回来就能请回来的,稳定心神,把带来的礼物整理成好多份,等着送人。
娘到底是年纪大了,我东西刚分好,她就打了个哈欠对庆哥说:“小庆啊,你先回莲枝的院子等她,我给她交待几句,一会再让她回屋。”
等庆哥走后,娘看了一眼爹 ,爹也悄悄退下,还关上了屋内的门,几个小丫头也很有眼色的退下。
娘有点迷糊的双眼,立马变成清明,哪还有哈欠连连,这是精神抖擞啊。
娘离我很近,看着她那严肃的脸色,我有点害怕,悄悄地挪动椅子,想与娘拉开距离。
“停,你再往后挪试试看。”娘声音其实不大,却是少有的严厉。
我立马变成小乖乖,主动又往娘身上靠了靠,小声地说:“娘什么事?您说,咱们娘俩有什么不能说的,看把气氛弄的多紧张,我这不是习惯吗,遇到危险下意识的形为,娘您可别生气,这些年来,我这下意识的形为对我很重要,他帮我躲过多少危险。”
“您说我是危险吗?你个小妮子,娘真后悔有你和小七,让娘操碎了心,好了,不听你贫,娘就是想问一下你这都成亲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动劲,你婆婆人好吗,相处的怎么样,刚小庆在娘也没不好直接问。”
“娘,我还小呢,哪能那么早要孩子,我和庆哥商量过,再等两年再要,婆婆人很好,我们现在也没有住在一起,您就别担心了,您女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才美女一枚,您担心啥!”我用头抵着娘的身子,斜眼向上瞧她。
娘看着我这样,严肃的表情一下子破开,露出豁大的笑容来。
“看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娘真是白操心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你小时吃的苦够多,娘就是希望你和小庆甜甜美美的过日子,都说大户人家的事非多、规矩多,娘不愿你再吃苦,也不愿你有是非,你和小七还总是说我偏心,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娘对小庆好,是因为娘希望他也对你好,更希望小庆的娘知道我对他儿子好,他将心比心,也同样的对你。”
娘的一番话,让我如醍醐灌顶,这个没文化的女人,用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