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数十年培养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在对方离开之后便被任人宰割。
定西王忍不住笑,他还是问:“怎么好像跟了新皇委屈了你一样,说实话,若是庞阳和新皇比起来谁都知道怎么选,更何况是你这样的人。”
在曾经白果为商的时候她祖母就曾经害怕过她会因为利益而失了亲情,可最后她依旧能区分什么时候要利益,什么时候她的亲情才是重要的。
所以那时候白果就知道自己是寻常的一人。
“大家都一样,表面上什么都已经得到了,可心里面还是有想要的,和以往选择不同也不足为奇。”
是什么白果没有言明,点到即止让定西王已经明白了。
如他风风光光了二十多载的定西王此时也不过是想要从新皇手下讨得一份宁静。
“是,白监督还是选择了那份赤忠。”
世间难得一见,得见已是幸运。
可这一份赤诚在白果这里。
世上所有人都言白监督只注重能力,世上所有人也都知道白监督身边有绝对的全心全意。
定西王最后问她:“往后会后悔吗?”
白果忍不住笑:“后悔什么?”
那一双眼尾上挑,张扬之意在这些年中沉淀,可根本的东西是磨灭不了的。
定西王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她会后悔什么。
她手中权势不会因为她的选择而减少,她的能力也不会因为她的选择而削弱,至于感情……
感情这种事情谁又能看的明白。
也许这就是她唯一有可能会后悔受伤的地方了。
可即便是没有了感情,她任然是白监督,任然是成周国中的康乐公主,一切不会有任何变化。
“我知你是如何想的,和新皇闹开不如顺了他的意进皇宫,不让自己如今的风光受到影响也不会让他为难我家中人的机会。”
“可不说后宫中的你欺我诈我们都是看过来的,就说后宫中佳丽三千他能一直保证不厌我不伤我?”
“到时没有了情爱他还不会要我性命吗?还不会为难我家中人吗?”
前一世在宫中多年白果看的很是明白,“在我看来这反而没有必要,为难了自己,也背叛了自己,更将家人架上了火上。”
“况且。”白果眼神中带着一些笑意,“定西王是如何觉得我的家中人会被为难,我会被为难?”
定西王曾经生出过俩次此子他小觑了的想法,而今他已经懒得再想。
“你心中有想法就行,本王也不过是问问,你若是有那为后的心本王就对你客气一些,你若是没有本王也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定西王说的向来是实话,轩端雅笑着应了一声,“本宫可不想看着你坐上那位置,不然以后见到了你还要叫一声……”
到底是顾忌了旁边的轩语燕,怕对方触景生情所以轩端雅也只是话到此处。
倒是后面白果被劝的同几人喝了不少的酒,不过最先醉倒的也是轩端雅和轩语燕。
定西王让俩人的贴身宫女将人带走,看着眼神清明的白果时有些意外,但也有了些如意的念头,索性将刚才没有说出的话一起说了出来。
“前几个月那次庞阳入虹梁国你知道为什么了吗?”
白果见定西王同样没有醉意才摇了摇头,“不知,我在军中并没有多少人,若是庞阳哥不想要我知道,我是查不到的。”
定西王先是嗤笑了一声。
笑的是白果前面那一句。
她在军中没有多少人,可若是有人想要动她的命,怕是将军都要拦在她身前。
但白果后面那句话定西王没有反驳。
军中的情报若非他的首肯定然是不可能传出去的。
管不住嘴的人也不可能留在军中。
“他主动找的本王,当时成周国和虹梁国的局面已经清晰,可死在虹梁国的将士们依然不在少数,其原因都很清楚,就是虹梁国的兵器。”
“自从和虹梁国开战以来你们在国内收到的捷报就远没有表面风光,本王带兵也数十年了,但伤亡如此惨重的夺城本王也没有经历过几次。本王看不得身边的将士日日换,所以下令让将士同出谋划策。”
“他找本王,言明所有计谋,本王当时心中第一人选并不是他。”
“一将难求,本王比谁都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庞阳在前线是一把好手,由他带领的军队不管是多难的城他都能拿下。”
“只是本王也知道不是谁都能以少胜多的毁掉虹梁国的矿场,或者说本王和他都知道这个计谋只在他这里为计谋。”
“所以本王并没有犹豫多久还是同意了,本王还为了让他少些后顾之忧主动说会多照顾白监督。”
白果一直安静的听着,前面那些她并不感兴趣,只在这个时候她追问:“然后呢?”
“他回答本王说不用。”
白果点了点头,未曾说话就见定西王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落着。
“他说他自己会照顾。”
一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