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周擎看着那腾地燃起重重烈火,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笑了笑。
伸手摘下脸上的青铜面具,刹那间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一般,虚弱的趴在一旁的石头边上。
“借用大人的力量,这副作用还真是大啊,这三人也不是好相予之辈,不过幸好,优势在我。”
“吸收了这三人天才的血液后,血阵会扩张的愈发快了吧。还有那些参赛者,其中也不乏古人吧,呵呵,真是愚蠢啊,以为元家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区区小计就把你们吸引来了,真以为有什么大机缘吗?”
“是有,不过那都是成全我们,将你们所有人都化作我的机缘。零号大人说过,只要这次献祭全城,诞生的鬼物全部奉上,而汇聚的血液的力量全部灌注与我之身。”
“哈哈哈,一群废物,你们自封多年还不是要化作我的一部分。”周擎眼中闪烁着红光,像一只嗜血而狂的野兽。
“只是可惜了乌二当家这棋子了,难得的能够跟红的虫子共生的家伙,除了陆家村的陆秋实,恐怕也只此一人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周擎还在侃侃而谈,慢慢等待着烈火灭的那一刻。那一刻,也就是意味着陆川三人身死道消!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天空之中那已经消失的玄光镜不知何时又重新出现,再度映照着场中的一切。氤氲的血雾,重重的烈火将镜中景象映衬的如同无间炼狱。
......
黑岩山林另一侧。
班诃发丝微微有些散乱,从来不曾见过他出鞘的宝剑被他紧握在手中。此刻的他竟然短暂的停留在半空中,浑身衣袍猎猎作响,一双眼眸亮的有些吓人。他手持三尺青锋正朝着一人疯狂进攻。
而在他正对面,与这个白衣战神相对的是一个手持着酒葫芦的玩世不恭的青年,他不时仰起头,对准酒葫芦猛灌一口,然后满足的打出一个酒嗝。
“诶,我说你这个小娃娃,我跟你说实话我这年纪当你的祖爷爷都绰绰有余了,叫你一句班小子都算是抬举你了,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你们守墓一族就是搞笑,你们人王都不姓石,一个外来人被你们当做救世主这么久,还给他守墓。”
“要不你多叫我两声干爷爷,我给你多说点过去的故事?说说你们人王的真实身份?”那青年不断口出狂言,可手下丝毫不乱。
跟班诃这种因为这两年灵气复苏天地剧变才将浑身元气转化为灵气的修炼者想比,青年的优势实在太过巨大。
明明境界上似乎还不如班诃,可就是能够轻易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上。
“行了,姬成道,有些事情就别显摆了,出了个得道的老祖宗要说一辈子吗?”那手持酒葫芦的青年身后不远处是一个天庭饱满的青年,双耳垂长过脸颊,像一尊在世弥勒佛。
“姬昭明,你也就这个时候说说了,谁让你爹争不过旁人呢?......”
“轰。”另外那青年脸色猛的阴沉下来,浑身灵气爆发,地面深深凹陷下去一个大洞,顿时土地里冒出三两条血丝。
“姬成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你不知道嘛?当今的天意你是没有感受过吗?”
“哈哈哈,笑话正是因为感受过所以才奇怪,这种贫瘠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破圣的机会?你就不想成帝?”
“若不成这人间帝,何能为天上仙?自封这么久了,我不信你就愿意这般自甘堕落下去。”
“轰!”这手持着酒葫芦的青年随即也浑身灵气爆发,竟然两人都只是灵窍初期,但是完全将灵窍巅峰的班诃玩弄于股掌之上,甚至看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只是像打发一只苍蝇一般随意的逗弄着。
班诃脸上怒气浮现。
“你们这群混账,都该死。”
“念在你辛辛苦苦守墓多年,我就原谅你这次冒犯之罪了,给我滚出去。”姬成道猛的拍出一掌,重重的打在班诃腹部。
那宛若白衣天神的班诃竟然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打了个趔趄。
“你?!!”
“嗯?姬成道,你看这些血丝,这里有人布下了阵法,虽然看上去有些粗糙,但怎么有种熟悉感......”姬昭明说着,皱起了眉头,盯着那些血丝陷入了沉思。
“切。说的好听,不过你懂阵法吗?”
姬昭明双手交叉,冷冷地注视着对方,丝毫没有被嘲讽的愠怒,反倒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
“你不懂就是你不懂,别拿我跟你比,你没从先祖那里继承到阵法的一鳞半爪,可我不同。”他悠然道,手指轻轻在虚空中画出一道弧线,仿佛仅仅是无意识的随意动作,但在那一瞬间,周围空间仿佛被扭曲了一般,空气中传来低沉的嗡鸣声,像是隐藏着某种巨大的威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