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此刻,班诃一身傲骨却被彻底碾碎。他明白了,这两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修行者——他们手中的灵气仿佛源源不绝,简直不像是凡人之力。
“你们……”班诃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艰难地抬头怒视着二人,目光里满是愤懑,“你们到底是谁?敢亵渎人王之墓,就不怕天道报应?”
姬成道冷笑着俯身,目光冷冽地直视班诃:“天道报应?你当真信这些虚无缥缈之物?天下动荡,成王败寇而已,轮不到天来审判我们。”他把玩着那颗从班诃手中抢来的菩提子,脸上的讥讽愈发明显。
一旁的姬昭明抬手止住了姬成道的讽刺,语气带上几分玩味:“班诃,我倒是佩服你的忠心。但说到底,你的‘人王’不过是个被古墓封印的死人,而你呢?数百年不变地守护着他,等来的却只是血祭的召唤。”
他微微一顿,眯起眼,“这次若不是这场英雄大会打开了门路,你们这些所谓的‘守墓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人王真正的身份。”
“胡说!你们这些无知之辈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忠义!为了人王之墓,我班诃不惜一切代价!”班诃奋力撑起身体,眼中凛然生威,周身气息虽因连番战斗而虚弱,但他的姿态如山一般坚定,仿佛随时准备与眼前之人同归于尽。
姬成道不屑地挥手:“哼,忠义?这年头还有人说这种话,就连听到我们姓姬都没猜出来点什么吗?太蠢了,亏我们还想收服你做个小弟呢,有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也的可以由你代劳。可惜了,没想到竟然是个蠢人。”
“也罢,既然你心向此墓,识人不明,正主在你面前也不知道。愚昧至极,既然如此那便永远守着它吧,埋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了。”他话音未落,双手结印,便欲将班诃一击制住。
“什么意思?”班诃不是蠢人,他根据看到古籍中的只言片语,再加上些两人的自爆身份,其实他心中早已经隐隐猜到些什么,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真实的历史早已经被埋葬在时间长河中了,又有谁知道,当年人王死前禅让帝位,死后却被连帝姓都被彻底改写呢?”
“守了个空墓这么久,你们这一族也是可怜人。”
“呵呵,人王娶了个好妻子啊,女禄。她做的事情可真不少。”姬成道目光炯炯的盯着班诃,直盯到他的心脏不可遏制的跳动了起来。
“你们......真的是人王的子嗣?”
“哈哈哈。笑话,如假包换,我们苏醒也有两年多了,查看过后才得知,你们现在的历史这般错乱,究竟是谁做的好事,想刻意把我们姬家给埋葬在历史长河中,彻底被人遗忘?甚至还杜撰出一个石姓来掩盖真实?”
班诃一震,所有的质疑、挣扎与不甘瞬间凝结成无尽的愤怒与哀痛。他的眼神不再犀利,却反倒更深邃,仿佛在眺望着遥不可及的过去。“你们口口声声说这是真实,可谁又能证明?”他声音低沉,像是自语,又像是在质问天地。
“历史写在胜者手中。”姬昭明轻笑一声,似乎完全不在意班诃的抗议,“只要我们能成王,你的‘人王’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你可别忘了,当年他究竟是怎么死的,那个传说中的救世主,也不过是我们姬家的一个弃子罢了。”
“住口!”班诃浑身的血气翻腾,胸腔内仿佛有炽热的火焰在燃烧。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额角青筋暴跳,神情如狂,“你们这种人根本不配提起人王!他是人族的支柱,是万民的依靠!若不是他,世间早已被鬼物屠戮殆尽!”
“支柱?依靠?”姬成道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在这末法年代,力量才是唯一的支柱。你守护的所谓忠义与信仰,不过是他人编织的美丽谎言。那些故事有几分真实,又有几分虚妄,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班诃的嘴唇微微颤抖,心底深处的信仰如同风中飘摇的烛火,随着姬成道的话语不断动摇。他一生忠诚守墓,不曾质疑过人王的伟大和传承的纯粹,然而此刻,眼前的真相如同利刃刺入他心中。他强行压下心中的痛苦,冷冷地看着姬成道,喃喃道:“或许……我无法证明什么是真实的历史,但人心向善、忠义不灭,这一点,我信!”
“荒唐!”姬成道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哼道,“忠义不灭?真是愚不可及。既然你这般愚忠,那就留在这墓中,继续做你的守墓人吧,直到血阵成型,与你的同伴一起化作祭品!”
姬昭明一把拉住姬成道,“随便说说两句就好了,万一老祖真回来了,就凭他的性子,你这两句还想活下来?必要的尊敬还是有的。”
姬成道两眼一翻,你这家伙把好赖话全说了他说啥。
“行。”姬成道罕见的认真看着班诃,将手中酒葫芦也放了下来,“确实是个忠义之辈,刚才说的话也是考验,看看你能不能经受的住。”
“想要跟我们一起吗?老祖的敌人太强大了,我必须得确保身边的每个人都是可以信赖之人。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