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甚至连柳氏身上哪处有个痣都说的一清二楚。
再往后看则是严明知道柳氏与司毅荣的关系,但是司毅荣常年未曾与柳氏在一起就便宜了他,虽然也没说司琼怜是谁的孩子,有可能是两个人的。
但是这份证据足以证明……
司毅荣被绿的干脆。
此人与柳氏已是勾结多年,只不过因为柳氏到了京城做夫人之后二人的交集就淡了。
但是因为此人游手好闲,并无半分收入,所以柳氏会想方设法给下人钱财,让其辗转寄去。
只不过柳氏行事妥善,对内说的都是张嬷嬷年事已高小有赏赐,又胡诌了个张嬷嬷病重的孙儿,要买药续命,这每个月拿出点也不是什么大钱。
再加上柳氏自己首饰多,偶尔出门的时候顺便去变卖些许,这些钱无一例外都是流向了卞阳。
“除此之外,臣还收集到了多方证词。”赵元罹顿了顿说道:“证人已羁押在圣王府,只等皇上审问。”
“此事事关重大,若那司琼怜当真是存有异心接近皇叔……”赵宗珩眸色微冷,看向司毅荣询问道:“侯爷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皇上!”司毅荣脑瓜子嗡嗡的,乍一下听到这话连忙抬头说道:“臣丝毫不知此事,那贱人……”
司毅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半晌说不出下一句话。
想来任谁来听闻此事都是大受刺激的。
赵宗珩也不废话,这事既是已经捅出来了,事关皇室那自然是要查个明白的。
当下赵宗珩便让人去将柳氏以及一众证人全部带入宫,看着这架势是要公开审问的意思,若是假的也就算了,若是真的这西武候的颜面可真是扫地了。
而赵宗珩丝毫没有顾忌,旁边的皇后娘娘更无提醒之意,反倒是一副乐的看戏的表情。
“皇后娘娘,此事到底是家事。”倒是德妃忍不住提醒道:“这西武候虽是行事荒唐,但到底占了您父亲的名头,若是如此大张旗鼓的公开审理,有损娘娘与皇太子的威仪。”
司宁池自己倒是不在乎,但是想想自己儿子,日后长大被人议论有这么个外戚便觉得恶心。
她皱了皱眉转头虚情假意的求了情,这才让赵宗珩暂停了年宴,转头领着司毅荣和赵元罹等人去了宣明殿之中。
无关人等只叫朝阳留下陪着,司宁池自是相随去了宣明殿,那司皓泽和秦淮都被一起叫来了。
“皇叔去将那侧妃也带来吧。”赵宗珩想着将这事好好弄清楚,转头对着赵元罹说道。
“是。”赵元罹本也是有此意,低声应下了。
司琼怜被带入宫的时候还是不敢相信的,自从她进了王府之后就仿佛进到了牢笼之中,再得不到外边半点消息不说,甚至被困在小院之中不得出外半步,更别说是入宫了。
她想尽办法的探听消息,无论是绝食也好哭闹也好,甚至故意让自己生病都未能得到赵元罹的半点怜惜。
在圣王府的这段时间是她过的最痛苦的一段时间,她没有了自由,不吃不喝会有人按着她的头让她吃下去,若是逃跑甚至不惜将她的手腕拧脱臼,以此等手段禁锢她。
司琼怜是真的怕了,她不敢再哭闹,只是无时无刻不在痛恨,在心中叫喊。
而就在司琼怜都已经快认命了,赵元罹竟然如此突然的让她出来了,甚至还让人带她入宫。
司琼怜心中几乎是忍不住狂喜,她以为是这段时间自己乖巧懂事不闹腾,终于感动了赵元罹。
要知道今日可是宫中年节,赵元罹既然在此刻让她入宫,必定是带她赴宴的!
司琼怜穿戴整齐,开开心心入了宫门一路朝着宣明殿而来,乍一见被带到的是宣明殿心中忍不住困惑不解,直到入了殿中并未见到想象中的宴会场景,只有那沉默端坐在高位的帝后。
司琼怜心下微颤,隐约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正有此念,转头便见到柳氏抱着孩子也被带进来了。
突然见到自己的母亲,司琼怜顿时露出狂喜之色:“娘!”
“怜儿?”柳氏惶恐的神色顿住,见到司琼怜也是愣了愣,继而连忙走过去看着司琼怜眼中泛着泪道:“你怎么如此消瘦了……”
“娘呜呜呜……”司琼怜再忍不住哭了出来,她那满腹的委屈情绪在顷刻之间涌了上来,眼瞅着就要爆发了,门外陆陆续续又押着上来了许多人。
“曾叔?”随着最后一个中年男子走入殿中,司琼怜失声唤道。
而站在司琼怜身边的柳氏,也在见到那中年男子的时候脸色剧变,腿一软险些便是跌坐去地上了。
司琼怜心中的困惑更为深刻了,似是半点不理解状况。
“来人,将柳氏带上来。”赵宗珩也没废话,直接将让人将柳氏押了上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司琼怜慌乱不解,四下观望最后看向司毅荣,却见平日里对自己最是亲昵的父亲,如今却对自己的到来不闻不问,甚至都不看一眼。
“爹!发生什么事了?”司琼怜不安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