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想必知道本王所说的另外一人是谁吧?”赵元罹侧首转头看向司毅荣道。
司毅荣脸色铁青,垂在一侧的手捏紧,眸中神色变幻许久,黑着脸大步走上前一巴掌将柳氏打倒在地,双目猩红怒声骂道:“贱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柳氏惊叫一声,手中孩子摔在了地上爆发出了嚎啕大哭的声音。
柳氏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慌忙转身去抱孩子。
司宁池瞧见这一幕,冲着身边苏永德使了个眼色,苏永德当即走过去一把夺过了柳氏手里的孩子道:“孩子还小,且由皇后娘娘暂为看管吧。”
“不,不!我的孩子!”柳氏挣扎要抢,却被旁边的嬷嬷压在了地上。
“柳氏,你犯下此等重罪,难道还以为可以养育这个孩子吗?”司宁池神色漠然笑了笑,眯眼盯着柳氏说道:“若这孩子当真是孽种……”
“自也不会留在侯府。”司宁池抬了抬下颚,冲着赵元罹道:“皇叔继续吧。”
赵元罹微微颔首,转身看向司毅荣说道:“侯爷,与柳夫人通奸之人,本王已派人去擒拿,想来不久便能有证词送上,这孩子是否是侯爷血脉自然也能知晓。”
赵元罹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今日本王要论证的是,司琼怜与侯爷是否为父女。”
“什么?什么意思?”司琼怜脸色刷白,浑身颤抖的看向赵元罹,又看向自己的父亲,最后目光僵硬的看向柳氏,身形踉跄走了过去跌坐在地。
“娘!你说话啊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司琼怜不敢相信,伸手抓住了柳氏的手臂摇晃道。
“我认罪,我认罪!”柳氏尚未说话,那被带到一边的曾姓男子已是连滚带爬的哭喊道:“皇上,小人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不是小人的错,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啊!”
那曾尚忠就是那典型的小人,在秦淮河赵元罹的人追查到曾尚忠身上的时候,曾尚忠不是没逃过,甚至跟秦淮玩起了狡兔三窟的戏码。
此人行事极为刁钻,若是秦淮独自在卞阳恐怕还真不一定抓得住曾尚忠。
也难怪这么多年来旁人毫无察觉,且如今司毅荣便是察觉了也没查到曾尚忠身上,而是仅仅是抓到了另一人。
赵元罹手段高明,又有秦淮配合,到了卞阳逮住此人亦是费了些功夫。
曾尚忠被抓住了之后,几乎无需动用多大的手段就和盘托出了。
“将你说的话在皇上面前再说一遍。”赵元罹冷声说道。
“我说我说!我都说!”曾尚忠害怕的连声说道,像是生怕自己说晚了就被砍了。
曾尚忠一五一十的道来自己是与柳氏如何相识,又说那柳氏独居在何处,中间穿插着他描述的柳氏对他温和亲待分明就是勾引。
再后来曾尚忠打听到柳氏上头有人,听说是个什么大官养在这的。
“是她,是她自己与我哭诉无所出,终日被养在别院心有不甘,我这才想着帮帮她……”曾尚忠连忙说道。
谁知这帮的真好,不过几次鱼水之欢柳氏就有了。
偏巧那几日司毅荣也来了,柳氏又与司毅荣温存了几次,到如今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就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这曾尚忠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他的!
“住口,你住口!”柳氏听着曾尚忠那些话彻底疯了,顾不得皇上在场,几乎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冲着曾尚忠撕咬过去。
“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说出来!我杀了你!”柳氏怒急之下吼出的这话显然是彻底坐实了与之有奸情。
司毅荣脸上血色再此刻尽褪,心中仅存的一分期盼荡然无存,他捂住绞痛的心口,手指颤抖的指着柳氏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琼怜尖叫一声,不愿意相信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可能!怎么可能!啊!!!”
柳氏恍恍惚惚回神,看着那崩溃的司琼怜颤抖着嘴唇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怜儿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柳氏慌张无措的转头看向司毅荣,几乎是爬着过去抓住了司毅荣的衣角哭求道:“侯爷!你我夫妻一场,都是我的错,怜儿从小与侯爷亲近,侯爷不能看着她死啊!”
“贱人!”司毅荣一脚踹去了柳氏心口上。
“啊!”柳氏被踹的几乎要吐血,脸色苍白仰头看向司毅荣道:“当年……若不是当年侯爷迟迟不愿给我名分,我又怎会如此铤而走险?”
柳氏眼中涌上了怨怪,她恨啊!
当初明明是她与司毅荣先相恋的,可最后司毅荣却要娶别人。
为了情郎的大业她忍下了,可万万没想到不久之后柳氏便听闻侯府夫人有孕的消息,柳氏哪里还能坐得住?
一时情急之下方才动了这等念头,事情过去多年她以为再无被翻出来的可能,且司毅荣对司琼怜万般疼爱,就连她如今也成了名正言顺的侯府夫人。
若不是……
若不是这些年来侯府接连出事,司琼怜一再受挫,虽说是以那样的方式入了圣王府,可到底是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