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跨上战马,朝着河边开阔地奔去,陈空崖和卫队们赶紧跟上。
迫击炮的余威仍在发酵着,不止是元军在散播,刚刚看到两次爆炸的宋军也在散播,一股无形的威压在两军阵地上弥漫开来。
吕文焕和阿八赤听到了两声巨响,张弘范和囊加歹也都听到了,他们甚至看到了被抛起老高的残骸,每个人心中都掀起了狂澜。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几人脑海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兵士们怎么骚动起来了?”
很快,令兵过来报告了情况。
“什么?伊齐尔岱尸骨无存?所部已经退兵?”
“什么?宋军火炮爆炸?两发炮弹炸死了上百人?”
现在前锋已经在渡河,宋军的虎蹲炮又打打停停,怎能错失良机?伊齐尔岱退兵就退兵吧,反正这一路打来,都是汉人打汉人,他们蒙古人都是在后面捡漏。吕文焕命人擂起战鼓,督促加速进军,他要一鼓作气拿下宋军阵地。
此刻蒋德和马福的床弩车还在持续发射着床弩箭,只是都是远远的射向宋军后方,前方已经短兵相接,容易误伤己方。但射向远方的弩箭,到了宋军面前也几乎都是强弩之末了,宋军的藤盾牌阻挡了不少弩箭,伤亡大大减少。
但阿八赤的抛石机也开动了起来,那一颗颗大石飞向宋军,也造成了宋军的死伤,但抛石机主要是攻城利器,对阵地砸挂移动目标效果不大。
此时,方兴正指挥着兵士与渡过河的元兵对战,一阵箭雨,一阵陶瓷手雷,杀伤不少元兵。拒马摆在中间主道上,也阻挡了不少元兵。而虎蹲炮由于连续开炮,炮身发热,只能零零散散的开炮,这就暴露了虎蹲炮的硬伤。
战场上一时形成了奇葩局面,伊齐尔岱的队伍往后撤退,吕文焕的队伍往前突进,张弘范的队伍裹足不前。这边宋军逐渐压上,与吕文焕部打得越来越激烈。
“张瑄,高日新,你们从两侧过河,绕到后面夹击元军。”张世杰沉声命令。
“张世杰这一步棋下的还算可以,能够判断战场即时形势,合理调整部署。”赵德芳从对讲机里听到了张世杰的命令,不由点赞,并打开了步枪保险。
“哒哒,哒哒哒!”赵德芳纵马驰骋,果断开枪射击。突击步枪在他手中疯狂吐着火舌,子弹在乱军丛中上下飞舞,左右开弓,元兵碰着即死,挨着即亡,哀嚎和血溅四起,所有人都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如何见到阎王的。
张世杰、方兴再次震惊了,祖王爷给他们带来的震惊已经非常多了,多到都已经麻木了,但是,现在的祖王爷,如杀神一般,一个照面,就打死打伤元军这么多人,不对,还没有照面呢,祖王爷手里的宝贝威力巨大,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大禹留下的定海神针?还有,祖王爷貌似刀枪不入了,他头上戴的这个硬邦邦的玩意儿,元军有几支箭落到了上边,竟然毫发无损,身上那件防刺衣就不说了。
更震惊的是跟着赵德芳的陈空崖等亲兵们,他们紧紧跟在祖王爷周围,要誓死守护祖王爷的安全,为祖王爷挡下明枪暗箭,挡下所有危险。但他们觉得自己错了,这时候的祖王爷就如战神下凡一般,人挡杀人,魔挡杀魔,还有金刚护体,简直就是金刚不坏之身,他们自己完全就是多余之人,有时候还要祖王爷来照顾他们。
最惊恐的还是元军,他们正在努力前进,爬了壕沟,钻了干草,忍受了铁蒺藜的暗算,又从泥沼里刚刚拔出双腿,被陶瓷手雷把身上割的伤痕累累,早已精疲力尽。然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从宋军阵营中冲出一人一马,着装奇特,犹如战神降临一般,手持镔铁神火棍,指哪打哪。打到胳膊胳膊断了,打到大腿大腿飞了,打到脊梁骨,立时就是一个血洞,当然,打到脑袋,脑袋开花,白花花的脑浆崩裂,而且是隔着好远的距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人指吗?
赵德芳畅快的杀了一个来回,他根本不用瞄准,元军密密麻麻的,哪怕近处的打不着,射向远处的子弹也会碰到某一个人,给他带来毁灭性伤害,此举更加带来了恐怖的连锁反应,不但前面的元军惊恐万状,就是后方的元军也被惊吓的趴在地上,畏缩不前。
“陈空崖,把电音喇叭打开。”赵德芳道。
陈空崖一拨开关,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赵德芳事先录制好的喊话顿时覆盖弥漫了整个战场。
“吾乃大宋祖王爷,奉天帝旨匡扶大宋,驱除鞑虏,尔等违抗天命,叛祖离宗,本欲取尔性命,奈何心存善念,好生有德,尔等速速散去,免尔一死,速速散去,免尔一死,否则必杀之。”
赵德芳带领一队人来回冲杀,电音喇叭的声音破空而来,响彻天际,传入每个人的耳鼓,不时有元军被打死打伤,惨烈状况不忍直看。霎时,元军先前打仗必胜的信念在这一股铁流冲撞下轰然倒塌。
“快跑啊,天神来了!”
元军掉头就跑,后面的元军不知道前方发生的情况,但看到跑回的元军个个都露出惊恐的眼神,也跟着往回跑。
此时正好张瑄和高日新从两侧掩杀过来,两部人马立即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