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东城高中的高考成绩没有实现校长的宏伟目标,虽有好的指标,但也有坏的一面,整体成绩一般,只是愚同已很难关心这些事了。
七月初,他正式调到局里担任副局长,走完了关于身份转化的一系列程序。而所有这些对他都是新奇的,如同他前面经历的一系列事件,所以这个副局长也是学着才做。
现在愚同就静静地坐在局三楼东侧一间办公室里,打量着房间简单陈设。为了坐进这个房子,近半年多时间的煎熬,会是他终生难忘的。
局里开了会,现有包括他在内有七名领导,局长一正三副四人,加上书记,纪委书记,工会主席共七人。对工作进行了调整,由他负责职成教股、教育督导、项目办和电教中心。分担的工作不是很重要,这也符合他新人的特点。
除了开会愚同很少出去,一日来了就关了门,多在办公室待着。相关股室有事了来说时也多以股长、主任的意见为准。李愚同感到自己有种谨慎到羞涩的程度,很少主动同人交流,即使有些熟人来了,同自己交流时他的话也少,听的时候多。
他知道自己说不了什么,或者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有打来电话的熟人,甚至过去的专干、校长,但他知道很多关系得重新建立。
吴股长有掩饰不住的喜悦,督导室的老主任年龄快到了,日常工作由吴股长负责,也全是几个老同志。现在把教育督导工作划归自己管,在吴股长自然觉得是好了,但愚同恰恰有些不好面对他。
吴股长到房子来后愚同首先不知自己坐哪儿好,是办公桌前的椅子,还是也移步到沙发上。吴股长显得倒自在,他说想不到把你弄到局里也就七八年时间,你由一个干事就到副局长了,可算是咱们局里少有的。这些年你变化快,又有几次借调,别人也都有看法,可通过招考上来也就没人说的啥。你在招考的这几个月,大家的议论是多了,从最初的不看好到后来传你后面有强人,这几个月你可被大家议论的多了。
愚同说,这个自然,咱系统后来就剩我一个人参加,自然被大家议论。
吴股长说,好多人没想到你能走到最后,不是说有内定吗?传的可真,不过我还是看好你。愚同说,你了解我的。
吴股长说,现在好了,你这成局领导了。说实话,这结果我都没想到,看来这个机遇你抓的好。虽了解你,可我没想到你走到这一步。愚同说,喝茶,吴老师。
吴股长说,从现在的分工上看,你管的事里就项目还重要些,不过慢慢来,现在局领导里就你年轻,再过几年别人就要退了,别心急。愚同笑笑说,不急,喝茶。
吴股长端起喝了口说,我也快退了,你王老师还问你哪天有时间了来吃饭。愚同说,行,到时我请你和王老师。
或许是吴老师感到愚同的话不多,坐了坐才走,吴老师走后,愚同长吁一口气。
从决定报考到参加笔试,面试,到漫长的等待,愚同听到的各类传言是太多了,也在这种传言中知道别人是怎么看自己,也知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
这些传言中有祝贺、恭维让他如何做的话,也有太多的各种嘲讽,不屑与鄙夷。而他的话也越来越少,很多时候他都默不作声。因为愚同感到他说什么都不妥,如同他做什么都会引起不同声音的评论一样。
如他现在很少说话,很少见人,就被人说成是人家当领导了,同你有啥说的。他客气了,热情了,人们说他会做人。他冷淡了不说话了,人们说他高傲。或是经过了那个让人煎熬的过程,他现在太明白,如何把许多事交给时间。
时间这个东西会把许多事化解掉的。解释不了的就不解释了,让人误解了就先让误解吧,时间总会让一切变得平和的。只是他现在之所以不愿多说话,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似乎还没有把这一切理清、理顺。
从到机关来的这些年他一直还没静下来好好想想,在学校做副校长时也没有,就是想想自己到机关来,最终要落脚在哪里,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人生的这一切总是太偶然,总有自己不可预料的事。刚到教育组时没想到来局机关,至少当年离开阳湾时没想后面还会做这些。而到机关没想过会有两次借调,借调后更没想命运的如此安排,自己成了副科级的副校长后,更难想到后面还安排了这样一步。原本想着,今后可能会变动,当不了正职,或许多年后在哪个地方当个书记。
现在看来前面所有的变动折腾,似乎都是为了后面这一步的,这种人生的偶然是自己当初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可它们一步步摆在了自己的眼前。
参加笔试就很顺的,愚同自己去见的那些人很支持自己拼一下。特别是张县长,说让自己好好准备,先考好试以积极态度面对,别的心思不要有,也不用去做。包括市局的王科长也很支持,特别把自己带到市委组织部他同学处做了介绍。程铭则更是,说既报了名就把心态调整好,以最佳的心态去做就行,先不要考虑后面的结果。
还有考试时监考的也是自己在政府办认识的几个兄弟,所以自己没有什么异样之感,很能正常的发挥。他以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