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层错综复杂的关系,易中海就觉得一阵头大不说,对于贸然过来的李学武更是一脸嫌弃和厌恶,平常里从来没有见过傻柱跟李学武来往过呀,这怎么不偏不倚的专门挑这个时候到医院里来看望傻柱。
来看望傻柱就罢了,偏偏选择的时间区域还是傻柱见不得人的时候,一大妈和傻柱这装的事儿,要是被李学武这个外人目睹了,指不定闹得满城风雨呢。
更何况易中海现在对傻柱是出奇的恼怒和憎恨,顺带着连李学武这个傻柱所谓的同门师弟都觉得格外碍眼睛,此刻见李学武竟然傻乎乎的拿着一篮水果想要贿赂自己,除了满腔的愤怒之外,易中海心里不由得升起股惑。
按理来说,感到恐慌失措的人应该是忆中海洋怎么李学武这一个外人反而更加害怕东窗事发,难不成李学武早就窥探到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了?
想到这个让易中海毛孔悚然的信息,四合院威风凛凛的易中海此刻居然感觉拔凉拔凉的,这件事情可是见不得光的,在病房里面趁着傻柱昏迷不醒操作,也是为了事情的保密性。
万一傻柱清醒之后扯皮不说,说不定还会节外生枝,趁着傻柱昏迷不醒,知道事情内幕的人只有易中海和一大妈,这样的话,对于孩子以后的出生和身世问题也有交代,易中海完全可以对天发誓说,一大妈肚子里面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可要是有其余的人知道的话,难免不会是个隐患,深刻知道这件事情不能为外人所知的易中海心里的慌乱无以复加,但却仍然强装镇定的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下李学武。
“ 啊,这位小同志,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跟傻柱的交情不浅呀,而且按照你所说的,你是病房那名同志的师弟,傻柱确实在丰泽园当过一段时间的颠勺大厨,可我跟那名傻柱颇为相熟,从来没有听那位同志提起过你啊?”
“难不成你是傻柱的仇人,不然的话,你怎么帮病房里面的人打掩护,再说了,不就是一果篮吗,果然这种东西在普通人看来挺稀罕,但是这招对付我没效,你还是挑开天窗说亮话,省得咱们在这里打哑谜浪费时间不说,还耽误正事儿。”
易中海边敷衍李学武边偷眼去窥探李学武的神情变化,想要从李学武一瞬即逝的表情中捕捉到自己想要的慌乱以及信息,可是李学武这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小狐狸怎么可能不清楚易中海的想法。
只是脸上皮肉略微的跳动了下,强忍住怒火说道:“老同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时间段有白拿的果篮已经不错了,再说了,我跟傻柱是丰泽园几年的交情了,你又没有在丰泽园当过工,你不知道我们的交情纯属正常,更何况傻柱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什么秘密都往外吐露,我跟傻柱之前在丰泽园那可是好到能够穿一条裤子的地步,只不过前些年因为调动的问题,到了周边公社当炊事员现在刚调到系城钢厂里面。”
望着神秘兮兮的易中海,李学武心里也是格外的纳闷,他最开始以为易中海是偶然路过这处病房,听到了病房里面传来的动静,所以探知脑袋去满足好奇心去了,哪里料到易中海居然还是傻柱的同院邻居,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这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是被傻住这个邻居知道了,那不传的整个南锣鼓巷是沸沸扬扬的把柄,不也就不攻自破了,该怎么找个理由让这油盐不进的老同志闭嘴呢?
望着被老同志颇为嫌弃的果篮,李学武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里面,上了年纪的老同志,基本上对于果然鸡蛋土特产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抵抗力。
更别提是免费得到的,他哪里料到易中海压根就不是寻常的工人,而是轧钢厂八级钳工,对于每月工资破百的八级钳工而言,这一个果篮确实不值一提。
虽然说现在仍然是票据当头的年代,购买各种基础物资都需要用票来流通,买棒子面和粳米都需要用粮票,买煤油需要用煤油票,甚至连扯布都用布票,但是只要有钱,通过一些途径,仍然能够搞到稀缺上的物资。
比如说前几年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险些能饿死人的时候,京城里面都有鸽子市和黑市,虽然说黑市和鸽子市里面的粮食和物资都不怎么干净,但是迫于形势的压力,上面大部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黑市的存在。
所以只要易中海愿意,凭借着这么高昂的薪酬待遇,整个四合院里没有人比易中海吃的更舒坦,只不过易中海年纪大了之后开始清心寡欲,除了每个月必抽的烟和酒之外,对于口舌之欲没有那么大的需求了,所以对于水果肉食更是满不在乎。
相较于这些基本的物质上的需求之外,易中海更追求的是精神上的享受,比如说拿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钱去讨好四合院那些弱势群体,给寡妇送粮食以及给幼儿买点零嘴之类的,不仅能够树立自己一大爷的威风,更加重要的是能够从这些耗费不了多少钱的活动中,赢得一种被需要感。
甭看易中海在亚钢厂里是能独当一面的高级钳工,在四合院里又是每次在全员大会上挥斥方遒的一大爷,但是由于易中海绝户的缘故,内心里的精神空虚比一大妈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