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架打了有半个小时,直到红毛和黄毛分别被人架上民宿外的那两辆越野车,一场吵闹才算停战。
巫芋在民宿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退了房。
一周后,林市肖家独孙肖冰失踪的消息传遍商圈。
肖家已经报了警,但至今人还没有找到。
“你们都给我出去找!我的孙子啊,我的乖孙啊,你到哪儿去啦?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奶奶怎么活呀……”
肖家别墅二楼卧室,肖老太太大清早一睁眼就开始哭天抢地,要死要活地闹腾起来。
家政阿姨听到声音连忙上楼跑进卧室,但是任何言语都劝说不了老太太。
哭闹声不止,整栋别墅都在悲戚中开始了新的一天。
“你快下去管管你妈,再这样闹下去,别说儿子找不到,我都要被她搞死。”
三楼主卧,肖冰母亲顾昔恨得牙痒痒,怒声对肖冰父亲肖元里道。
“你烦,难道我不烦吗?一个个的就知道拿我撒气。”肖元里摔门而去。
从三楼下到二楼,刚到楼梯拐角,就听肖老太太的房内传来破碎声和叫喊声。
肖元里推门而入,只见家政阿姨捂着流血的脑袋哭嚎起来。
“你看看,老太太砸的!”
地上是一地的花瓶碎片,肖老太太砸了人还有理地嚷嚷着:“看着你就碍眼,谁让你说我孙子找不回来的,活该砸你,你个倒霉鬼。”
家政阿姨哭着道:“我没说那话,老太太你不能无中生有……”
“行啦行啦,快去下楼处理一下伤口。”肖元里一边撵人,一边叫另一个家政阿姨上楼来打扫。
“我这得去医院,我得做全面检查,我不在你们家做了……”受伤的家政阿姨一万个委屈,真后悔这份工作还不如早早辞了算了。
肖元里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让老李送你去。”
老李是家里的司机,把受伤的家政阿姨载去了医院。
“元里,给你哥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帮我找孙子,他那么大的领导,难道是摆设吗?”
肖老太太这会儿不哭闹了,又想起了自己位高权重的大儿子。
“妈,你想打你自己打,我是不打。”肖元里不想找骂。
“你个没用的东西,儿子丢了都不找,还要你这个当爹的有什么用。”
肖老太太骂完肖元里,又拍着床头柜跟打扫的阿姨要手机。
“把我的手机拿来,我要打电话。”
结果这通电话倒是打出去了,但是没人接。
肖老太太往同一个号码打了七、八遍,依然没人接听。
“真是反了天了,一个个的都要造反啊这是。”肖老太太气得打起了哆嗦。
中午的时候,肖老太太下了楼,从穿戴整齐的样子看来,这是要出门。
顾昔在三楼阳台看见肖老太太走出家门也没管,“走了好,走了最好别回来。”
林市西市场老胡同9号院,是林市商圈人家经常光顾的地方。
据传这里的陈大仙百求百应,无论求财还是求子,但凡心诚,全都显灵。
肖老太太跟人来过这里两次,旁观了别人的事,觉得可信。
今早发了一顿脾气后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便立刻来向陈大仙打听下自己孙子的去处。
西市场老胡同9号院,周围并没有市场,只有一条通到底的胡同,而9号院就在胡同的最深处。
进去后是个三进的院子,陈大仙待客大多在二进院。
肖老太太提前打了电话,所以等她进门时,屋内没有别的客人。
陈大仙是个看上去比肖老太太还年长几岁的老太太,脸上布满皱纹,看人的眼神有点儿爱搭不理的样子。
在罗汉床上盘腿而坐,右手拿着根老烟袋,时不时地抽上一口。
肖老太太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往正中的供桌上放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这是来找陈大仙办事的规矩。
虽然红包内的金额不限,但肖老太太寻孙心切,此次出门便包了个大的。
“陈大仙,我孙子肖冰失踪了,您能帮忙找找吗?”肖老太太在陈大仙对面的椅子坐下后,便抬手抹起了眼泪。
“啊……看来不妙啊。”陈大仙抖了抖老烟袋抽了两口后,慢悠悠道。
肖老太太一听,心口一凉。
“陈大仙,这是……什么意思?”
“我前几天接了个大活儿,现在精神头还没缓过来,这找人的事费神……”陈大仙说着闭了眼。
肖老太太眨眨眼,这是嫌钱少的意思?
“陈大仙,只要找到我孙子,我一定厚礼重谢!”
“我不是说不帮你……”陈大仙又睁开了眼,“我精神头不行,找人也没个准头。不过,我倒是可以介绍个人给你。”
“那……这人能找到我孙子?”
陈大仙可不打保票,“心诚则灵。”
肖老太太:“心诚,心诚,只要找到我孙子,让我磕头都行啊。”
陈大仙:“这样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