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翠云县主丝毫不给面子,她不屑冷笑,“你一个小小的伯府之女,竟然纵容手下嬷嬷辱骂本县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翠云县主走近姜莹儿,抬手掐住她的下巴,看着这张在阳光下如同凝脂一般,比桃花还艳的脸蛋儿,狞笑道:
“只要你让我在这张脸上划上一道,我便放了你这嬷嬷,如何?”
这话一出口,莫说姜家随侍不答应,便是翠云县主的丫鬟也都赶紧上前劝阻,在闺阁女子脸上留疤,跟要人性命有什么区别?
丫鬟实在是怕了,在京城之中,翠云县主可着劲的得罪人,小门小户的也就算了,可勋贵高官,岂是能随意得罪的,刚刚惹得芳菲县主不快,转眼又要划破姜家姑娘的脸。
这些权贵,不管是哪家,若是真心报复,镇南侯远在千里之外,又岂能护得住。
翠云县主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些随侍怕是想求个好死都难。
翠云县主的丫鬟连说带劝拉着她就走了,正好让程雅三人看到了那一幕。
程雅听完,手指轻扣桌面,琢磨着怎么能不动声色的给这个翠云一点教训,让她有苦说不出。
姜莹儿是姜义亮的女儿,那就不是外人,呃,也算是自家侄女。
自家大嫂和侄女今儿都受了气,若是不做点什么,真是亏心的很呢!
赵悦一看程雅神态,便知她在想什么,心里默默为翠云点蜡。
萧芳菲听的更是火大,拳头捶在桌子上,“这个翠云,也太无法无天了,镇南侯就容她这么横行京城,还没人治得了她了!”
镇南侯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这般纵容,也是存了试探朝廷之意。
想到这里,程雅抚上萧芳菲的拳头,“莫生气了,好在都无事,翠云县主无所谓,她背后的镇南侯却是不好得罪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若这么放过她,我心有不甘!”
萧芳菲心中对这个桀骜的翠云县主很是厌恶。
翠云县主不止在宫宴上看中程霈,还几次三番偶遇程霈,拐弯抹角的撩拨,丝毫不把自己这个程霈未婚妻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萧芳菲恨得咬牙切齿,敢抢她萧芳菲的男人,真是大白天的做贼,胆子不小啊!
赵悦一看萧芳菲怒气难消样子,唯恐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便拉着她去玩双陆了。
几局之后,萧芳菲便忘了之前的不快,投入到棋盘中了。
下午的时候,程雅三人又去了落云崖上的地下奇景。
程雅之前都见识过了,经过姜家这么一收拾,还是眼前一亮,与赵悦萧芳菲一起大长了见识。
夜里,睡到三更的时候,程雅听到房顶传来细碎声音。
她立刻警觉,起身到门口,盯着萧芳菲的屋子。
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溜到萧芳菲门口,悄悄将迷药吹到她的屋子里。
梅枝和兰枝就睡在屋里,立刻警觉,欲起身查看,不料药效太猛,她们还未发出声音便软倒了身子。
黑衣人开门进去,抽出袖中匕首,走到萧芳菲跟前,慢慢靠近她的脸,眼神一狠,就要划下,却突然眼前一黑,等她再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扔在山下的桃花林中了。
黑衣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程雅,程雅也认出了她,她就是今天跟在翠云县主身边的一个丫鬟。
她起身后退两步,大惊失色道:“是你,你是跟在萧芳菲身边的那个程姑娘,你竟有这么高的功夫?”
程雅笑着往前走了一步,“是翠云县主让你来的,她想要做什么,划破萧芳菲的脸吗?她以为,萧芳菲毁了容,她便能有机会,还是她就是这么任性,看见比她长得好的女子,便要划破人家的脸,若是如此,那你们便是累断了手腕,怕是也忙不过来。你说是吧?”
黑衣人再后退两步,抬手,袖箭对着程雅径直而出。
程雅不躲不闪,随手将袖箭抓在手里,接着道:“你来了这里,那你们是不是还有人去了姜姑娘处。真是大胆呢,什么人都敢招惹,糊涂到这种地步,倒不如重新去投个胎!”
说完,袖箭没入黑衣人的喉间。
程雅不放心姜莹儿,虽然知道姜义亮肯定在自家闺女跟前放了高手,但以防万一,还是去看一眼放心。
还未到姜莹儿的小院,便听到翠云县主院子里起了骚乱。
“有刺客,有刺客!”
程雅暗嘱,翠云县主把人都派出去做坏事了,没想到自己这里到唱起了空城计,被人摸了窝了!
躲在阴影处听了一会儿,翠云县主院子里人来人往,落云山庄的守卫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大夫也请来了几个。
从嘈杂的声音中,程雅听到,翠云县主的脸被人划伤了,右侧脸颊上被人划出了交叉的两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