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悲伤过度?”
赵琛内心暗暗发笑,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
在赵琛眼中,萧靖忱那样的精明之人,怎会轻易为外物所扰?他心里明白,萧靖忱对待那位所谓的表妹,其实并未投入多少真心,此次请假或许只是处理家族内部繁杂事务的托词罢了,便也不多言。
早朝结束后,赵琛不忘告诫同僚们要管好自家的事,勿论人是非,同时督促刑部官员们务必更加勤勉,务实地推进手头的工作。
此时的萧靖忱府中,锦歌正欲起身,萧靖忱的手不自觉地在她背上轻抚,仿佛想将所有的温柔与安慰都凝聚在这细微的动作中。
“虽然多年相伴的侍女,连同那一直疼爱有加的表妹,一同背叛了我,心里确实有些许苦涩。不信,你摸摸这里,看是否还有疼痛的痕迹?”
他边说边拉过锦歌的手,引导她触碰自己坚实的心口。
锦歌虽感无奈,手指触碰处却是一片坚实的肌肉,不由得轻轻拍开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若是主子真的为此难过,何不将青梧留下,再迎娶表小姐入门,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锦歌的话语里藏着几分调侃。
萧靖忱紧握住锦歌的手,在自己的胸口缓缓画着圈,锦歌的脸颊因这亲昵的举动而泛起了更深的红晕,目光闪烁,满是羞涩与期待。
随即,萧靖忱站起身,一把将锦歌揽入怀中,给予她一个深沉而充满爱意的吻。
“那怎么行,我怎能做让你难过的事情呢。”
萧靖忱的声音温柔而坚决,仿佛是在承诺,无论外界如何纷扰,他都将为锦歌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锦歌一时愣怔,心中波澜起伏,主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难道……她的思绪尚未飘远,就被萧靖忱愈发深情的吻所淹没,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不可言喻的温度,令锦歌的意识逐渐朦胧,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境地。
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腹鸣声突兀地闯入这片刻的温馨,如同夜空中的一声惊雷,将这份柔情蜜意瞬间击破。
二人都是一愣,锦歌连忙推开了萧靖忱,带着几分羞涩和慌乱,迅速扯过被褥遮掩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无辜而又略带乞怜的眼睛,低声嗫嚅道:“主子,我、我饿了。”
萧靖忱目光温柔地落在锦歌那仍旧微微泛红的唇瓣上,她的眼神清澈却藏着万般情愫,直勾勾地盯着他,几乎要将他的理智融化。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内心涌动的情感险些决堤,最终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汹涌,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却又宠溺的笑:“好吧,那今晚你可不能食言哦。”
这段时间以来,种种事务缠身,与锦歌之间的亲昵时光似乎变得奢侈。
今晨这短暂的温存,非但没有缓解他对她深深的渴望,反而像火上浇油,让那份思念与依恋更加炽热难耐。
面对萧靖忱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灼热目光,锦歌不自觉地又往后缩了缩身子,但很快,一股莫名的勇气在心中升起,她告诉自己,经历过风风雨雨,怎能在这一刻怯懦?萧靖忱看出了她的羞涩,体贴地先起身穿衣,锦歌趁机偷偷瞥了一眼他坚实的背影,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红晕。
待萧靖忱穿戴齐整,回眸留给锦歌一个鼓励的眼神:“我先去安排早餐,你动作快点。”
“嗯。”
锦歌轻轻应了一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笨拙地穿衣。
脑海中回想起早晨的亲密,脸庞不禁又羞涩地红了一片。
这些日子,锦歌总感觉主子待她愈发温柔,与记忆中那位冷漠高傲的形象判若两人,这样的变化让她心里既甜蜜又疑惑。
用完早餐,萧靖忱唤来了孙嬷嬷,神情严肃地道:“孙嬷嬷,从今日起,府中的内务便由你全权负责,无论是琐碎小事还是重大决策,都需你细心打理。至于外务,就让林叔来处理吧。”
说到这里,萧靖忱的语气柔和了一些,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林叔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老家人,曾几何时还亲自照顾过我。只是因为他不擅长逢迎拍马,未能得到母亲的青睐,这么多年一直在厨房做些挑水劈柴的杂役,实属大材小用了。”
孙嬷嬷听闻此言,面露惊讶,又带几分惶恐,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少爷,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萧靖忱凝视着孙嬷嬷,声音温和却坚定:“孙妈妈,你的正直与公正是我最看重的。这些年,温府风气不正,我需要你这样的贤者助我拨乱反正。”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过往的反思,母亲的偏私用人政策让许多真正有才能的人被埋没,就像林叔这样曾经能独当一面的人才,竟因几句闲言碎语就被打入冷宫,反倒是那些如青山般的谄媚小人得势,成为府上的管家